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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高皇帝遠(yuǎn)的,他們李家已經(jīng)在這一代已經(jīng)作威作福了許多年,所以李思嫻認(rèn)不清自己的位置,依舊做著自己的美夢。 “你要想想,如果我成了太子妃,那以后就是皇后了,你也成了國丈,你看看,多威風(fēng)啊?!?/br> 李志松被她說的一陣蕩漾,不過面上還是要告誡道:“思嫻,切勿與別人說,免得落人口舌,這幾日我會安排你跟在殿下的身側(cè),但凡事切勿cao之過急?!?/br> “哎呀,知道了?!崩钏紜共荒蜔┑財[擺手,心里卻是活絡(luò)了起來。她可聽說這未來的太子良娣可是一個外室女,除了長相勾人外,簡直一無是處,沒法跟她比。 阿諾不知道李思嫻的想法,但從剛剛那副蕩漾的模樣來看,估計存的也是些不好的心思。 離清明還有五天,宋氏葬在一個偏遠(yuǎn)的山上,過去足足要花費(fèi)一天半的時間。阿諾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問問虞彥歧,但是問之前她肯定還是要把那醋勁給好好的發(fā)揮出來。 “殿下,妾身剛剛瞧見那知府千金長得傾國傾城,想必您也喜歡吧?!?/br> 虞彥歧凈完手后就聽到阿諾的這句話,他隨意拿了一條白巾擦手,隨后才問道:“知府千金?是誰?” 阿諾啞然,不過她還是盡心盡力的幫虞彥歧回憶 ,“就是李知府旁邊那個姑娘,長得那叫一個美若天仙,仙女下凡?!?/br> “是她啊?!庇輳┢缙届o道。 阿諾走了過去,她嗔了虞彥歧一眼,重復(fù)了一遍:“是她啊,您沒瞧見她剛剛那眼神,都快粘在您身上了?!?/br> 虞彥歧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這才后知后覺她這是吃味了,她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對他用敬稱,凡事還一副要與你劃清界限的模樣。 他頓時覺得好笑,“眼睛長她身上,與我何干?” “就怕萬一您的心被她勾走了怎么辦?到時候我上哪哭去!”阿諾哼哼唧唧道。 虞彥歧聽著這話有些似曾相識。 不過還沒等男人回答呢,外面的向禹就開口:“主子,李姑娘來了?!?/br> 阿諾酸溜溜道:“您瞧瞧,您瞧瞧。” 李思嫻甜膩膩的聲音傳過來:“殿下,這是小女子專門吩咐廚房做的艾葉糕,每逢清明,咱們江南這一帶的人都有吃艾葉糕的習(xí)俗。” “那就請李姑娘進(jìn)來吧?!卑⒅Z先一步開口,她用余光看著虞彥歧,輕聲笑道:“如果剛剛還看不夠的話,等會您再仔細(xì)看看。” 虞彥歧睨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阿諾勾了勾嘴角,她很清楚虞彥歧的底線在哪,只要在他允許的范圍內(nèi),她怎樣造作都可以。 畢竟這樣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調(diào)劑。 可外面的李思嫻就不這么想了,她聽到阿諾的聲音心底一沉,暗罵一聲狐貍精后才端著笑容款款走了進(jìn)去。 “殿下萬福?!崩钏紜沟囊伙A一笑都把握得很好,就像用戒尺丈量過的一般。 “起吧。”阿諾不陰不陽道,“李姑娘別光站著啊,過來說話 ?!?/br> 字里行間都透著女主人的優(yōu)越感,李思嫻暗自咬牙,不就是一個妾室嗎,能厲害到哪去!人家太子都還沒有說話,她在這兒瞎摻和什么勁! 李思嫻扯了扯嘴角,然后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動作優(yōu)雅地把盤子拿出了。艾葉糕是墨綠色的,有做成圓球形狀,也有切成方形的,底下都托著一片艾葉,因為是剛出爐的,所以空氣里還彌漫著艾葉的香甜。 阿諾率先拿起一塊放嘴里,李思嫻趕緊攔住她,道:“這是給太子殿下準(zhǔn)備的?!?/br> “我這是為太子殿下試毒?!卑⒅Z好整以暇道。 李思嫻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而后又不甘心地放下手。 阿諾如愿以償?shù)爻缘搅?,她吃得很慢,或許是在品嘗,吃完后她又輕呷了一口清茶,這才幽幽道:“太膩了,殿下不喜歡甜食。” “你!”李思嫻咽不下這口氣,她冷聲道,“你這是故意的!” 阿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只不過她的笑容明艷得有些惡劣,她道:“我怎么就是故意的,殿下本就不喜甜食,是不是?。俊?/br> 她把視線轉(zhuǎn)到了虞彥歧身上。 李思嫻也希冀地看著虞彥歧,補(bǔ)救道:“這是我們江南一帶美食……” 虞彥歧眼皮一抬,倒是給了阿諾幾分薄面,他回答道:“孤確實是不喜甜食?!?/br> “既然無事,那我就和殿下先休息了,李姑娘請便吧?!卑⒅Z掩嘴笑道。 李思嫻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她長得不算差,為什么虞彥歧連給她一個眼神都欠奉。 既然阿諾已經(jīng)開口了,那李思嫻也不能硬杵在這,她黑著一張臉拎著食盒灰溜溜地走了。 等李思嫻走后,虞彥歧才薄涼開口:“很好笑?” “那當(dāng)然了?!卑⒅Z的嘴角瘋狂上揚(yáng),說起了剛剛的話題,“怎么樣?這位李姑娘漂亮嗎?” “沒看清?!?/br> 阿諾壓平嘴角,覺得無趣,她輕哼一下,然后歪頭沒有離他。 虞彥歧又道:“還沒鬧夠? ” “哪能呀。”阿諾陰陽怪氣道,“再過兩日妾就要動身去宛平了,殿下一個人在這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啊?!?/br> 宛平是桐州的一個小縣城,阿諾出生在桐州,但是自從她張開了之后,宋氏怕她遭人惦記,便搬去了偏僻的宛平,后來宋氏死后也葬在了那。 經(jīng)過這么一鬧騰,她甚覺困悶,便起身去了房間,東暖閣的房間可不止一間,阿諾隨便挑了一個廂房就進(jìn)去了,關(guān)門后還不忘反鎖。 等阿諾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往那窗戶邊一瞧,似乎又下了一場大雨,天陰沉沉的。 阿奴起身把門打開,秋杏早已侯在一旁,“姑娘,要準(zhǔn)備晚膳嗎?” “先備水,我要沐浴?!卑⒅Z看了看被雨水浸透的院子,“多準(zhǔn)備先花瓣吧?!?/br> “是?!?/br> 沐浴用膳又去了一個時辰,阿諾躺在床上任由秋杏跟冬月給她養(yǎng)身子。 這段時間,因為東宮那邊的賞賜,這養(yǎng)身子的藥丸藥膏又上了一個等次,再加上情.事的滋養(yǎng),阿諾的身子越發(fā)的嬌貴起來,在燭火的照耀下白里透紅,香軟可口。 阿諾舒服地喟嘆一聲,這才問起虞彥歧來,“殿下呢?” “殿下到水災(zāi)比較嚴(yán)重的地方去了?!倍陆忉尩?。 阿諾輕應(yīng)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入夜的時候,冬月又專門熬了一碗阿膠百合湯來給阿諾養(yǎng)胃。 每年的三四月份都是南方的梅雨季節(jié),不管怎么打掃,屋子里總是有一股潮濕沉悶的感覺,阿諾睡不著覺,便拿著小花籃去院子里摘花。 “姑娘,夜里蚊蟲多?!倍绿嵝训?。 秋杏倒是打趣道:“這黑燈瞎火的,姑娘您看得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