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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派人教導(dǎo)過。”虞彥歧冷聲道,“就不勞煩云嬤嬤了,還請云嬤嬤打哪來回哪去,不過你打在楚良娣身上的戒尺孤可是要討回來的?!?/br> 向禹跟在虞彥歧身邊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上前一步,笑著對云嬤嬤道:“嬤嬤,我身上只有鞭子,希望嬤嬤不要介意?!?/br> 說話間他把腰間的長鞭取了下來,刷刷刷地甩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 ?/br> 不一會,云嬤嬤身上就多了三條鞭痕,血rou嬤嬤,跟阿諾身上的傷比,那可嚴(yán)重多了。 然后從外面來了幾個小太監(jiān)把云嬤嬤麻利地抬了出去。 阿諾眨了眨眼睛,哭得梨花帶雨,“哥哥~” 虞彥歧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勾住了她的膝窩,把她抱了起來,一路往暖閣里走去。 而秋杏早就先一步準(zhǔn)備好了藥膏。 阿諾躺在男人的懷里,可憐兮兮地開口:“哥哥,你所今天走了一個云嬤嬤,明天皇后娘娘會不會派個李嬤嬤,張嬤嬤過來?” “不會?!庇輳┢缬弥父拐戳艘恍┧幐嗤磕ㄔ谒氖直凵?。 清涼的感覺瞬間蔓延整條手臂,其實(shí)這紅痕只是看著恐怖罷了,但實(shí)際上也就疼那么一會,不過阿諾嬌氣,折騰了虞彥歧許久。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阿諾借此機(jī)會沒有與虞彥歧一同去六王府。 倒是冬月跟她說,六王爺娶親,十里長街都鋪著紅毯,那聘禮足足有一百八十抬,街頭巷尾的百姓們一直在津津樂道。 阿諾對此并不關(guān)心,屋子里放了好幾盆冰鑒,她穿著淡紫色的薄衫倚在榻上,玲瓏的身段盡顯妖嬈,立冬在她身后給她捏著肩,立春在一旁給她扇著扇子。 立秋的字好,阿諾便叫她來寫帖子。 雖說阿諾是一個外室女,但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太子良娣,不管是貴女還是宗婦都會給她幾分薄面,但這東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阿諾實(shí)在不喜歡里面的彎彎繞繞,便把這件事交由管家去處理,不出半天功夫,管家就給了她一份名單。 “奴婢覺得這光賞荷也太枯燥了,以奴婢看可以多叫管家弄一些外面沒有的品種過來,到時候那些貴女看著也高興,主子您說是不是?”立春撿了些好話說。 阿諾伸手勾著桌上的玉盤,衣袖滑落,不得不說宮里的藥膏都是頂好的,這會她身上的戒尺印已經(jīng)消了大半,阿諾拿了一顆荔枝,笑道:“行,那就依著你的意思去辦。” 經(jīng)過半個月的相處,阿諾對著自己這邊的這四個宮女還是有了解的,立春的心思很明顯,就差寫在臉上了。每當(dāng)虞彥歧過來的時候,她都會擠過了找存在感,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入了殿下的眼,這可是一飛沖天的好機(jī)會,她怎能不放過。 賞荷宴被定在五日后,而賞荷宴的前一天,是楚玉嬋進(jìn)六王府的日子。 于情于理,阿諾都需要過去看看。 所以阿諾難得早起一次,任秋杏給她梳妝打扮。 “禮物準(zhǔn)備好了嗎?”阿諾問道。 “早就準(zhǔn)備好了?!鼻镄咏o她換上的是尚衣局新制的夏衣,“不知道那四個宮女主子想帶哪一個?” 阿諾聞言怔了怔,她笑道:“都留著吧,怎么說也要給她們幾個一點(diǎn)機(jī)會不是么?!?/br> 太子今早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如果不出意外他一天都會在東宮。 秋杏有些不贊同,那幾個宮女一看就是個有想法的,誰知道背地里心思有多深沉。 “主子,這樣恐怕不妥……” “在我之前,這東宮可沒有一個女主子,你覺得就憑那幾個宮女就能把太子殿下給拿下?”阿諾輕笑道,“或許是因?yàn)闁|宮有了我,讓她們有了能一飛沖天的錯覺吧?!?/br> 阿諾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依照她對虞彥歧的了解,如果他需要依附權(quán)勢的話,早就像秦翊川一樣一個接著一個把姑娘給納進(jìn)來。 秋杏打趣道:“那可不一定,或許是因?yàn)槟鷰偷钕麻_蒙了,殿下知道這等妙事……” “你就知道是我?guī)退_蒙的?”阿諾不以為然,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不過倒也放在了心上,她著實(shí)有些好奇,到底是不是自己幫他開蒙的。阿諾回憶了一下那一夜,感覺那時的虞彥歧也不像嬤嬤說的愣頭小子那樣莽撞,更不像流連溫柔鄉(xiāng)的老油條。 不過最近在床上倒是越發(fā)地刁鉆了起來。 馬車抵達(dá)平陽侯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了,府里上上下下都透著喜慶,前有阿諾這個太子良娣,后有楚玉嬋這個六王府側(cè)妃,平陽侯怎能不高興。 平陽侯府已經(jīng)提前接到消息,他領(lǐng)著蘇清雅站在門外,對著阿諾行禮。 阿諾挑了挑眉,道:“父親莫要多禮,母親呢?” 一提到蘇氏平陽侯臉色就不大好看,他尷尬道:“蘇氏她身體不適,咱們不要理她?!?/br> 阿諾笑笑也沒有點(diǎn)破,外室女嫁人皇家,庶女嫁入了皇家,蘇氏定會意難平,她也不會上趕著找氣受。 “我去瞧瞧三jiejie?!卑⒅Z說道,“三jiejie嫁人,總要有個為她添妝的姐妹?!?/br> “諾姐兒,你有心了?!逼疥柡顚捨康馈?/br> 楚玉嬋的院子在西北側(cè),阿諾還從未來過,待人通報后,她才提著裙子跨入房間,朝著楚玉嬋笑道:“三jiejie,我來看你了?!?/br> “嗯。”楚玉嬋穿著一身紅嫁衣,冷漠的臉上因?yàn)橛辛穗僦匿秩?,所以變得更加動人,或許是因?yàn)樾那椴刂乃?,她的眼眸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羞意。 秋杏打開盒子,阿諾從里面拿了一枚金色的如意簪,插.進(jìn)了楚玉嬋的發(fā)間,“今后咱們也沒有多少時間一起喝茶了?!?/br> “明天我在東宮舉辦賞荷宴,三jiejie可一定要來啊。”阿諾又拿出一張?zhí)映鰜?,上面寫著幾個燙金的大字,有幾朵盛開的荷花綻放在角落里,邊緣還有特殊的紋絡(luò),一看就是皇家使用的帖子。 楚玉嬋與阿諾并不親近,所以只能冷冷地道謝,“多謝楚良娣?!?/br> “你這就見外了,你是我親jiejie,將來肯定要相互幫襯。”阿諾看著她冷艷的臉蛋,心里有些惋惜。 場面話誰都會說,但是虞彥蕭和虞彥歧注定會鬧個不死不休的場面,私心阿諾還是希望楚玉嬋能好好的。 阿諾能明白的道理楚玉嬋也能明白。 “楚良娣的好意,妾身心領(lǐng)了。” 阿諾把禮送了,任務(wù)也算完成了,沈姨娘便進(jìn)來與楚玉嬋說些體己話。 巳時的時候,王府的花轎就來了。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把楚玉嬋送進(jìn)了花轎。 阿諾就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門口看著,呆愣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子?!鼻镄映读顺端男渥印?/br> 阿諾回神,她順著秋杏的視線看過了,在拐角處停在一輛馬車,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