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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虞彥歧沒有看她們,而是視線越過她們直接看向最邊邊的阿諾。 阿諾用團扇擋住自己的笑容,這才款款走過來,身子柔軟地福了福身,“殿下?!?/br> 這一聲軟軟糯糯的,怎么聽怎么覺得不正經(jīng)。 不過阿諾并沒有起身,和眾位跪著的貴女一樣,在等著太子殿下開口。 “起身吧?!庇輳┢珥⒅Z。 與阿諾相處久了,他也知道阿諾的一些小心思,于是太子殿下就伸手把阿諾扶了起來。 但是阿諾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借著虞彥歧的力道順勢躺進了他的懷里,指尖還若有若無地在他的腰腹處亂摸。 大夏天的,阿諾本身穿的就薄,這么一挨過去,虞彥歧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女子柔軟的曲線,不管是豐盈的輪廓,還是不盈一握的小蠻腰。 “殿下怎么過來了?”阿諾看著他癡癡笑道。 虞彥歧頓了頓,用眼神示意她,難道不是她叫自己過來的嗎? 太子殿下不知道阿諾又做什么妖,只能道:“孤就過來……”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阿諾給打斷,“是看妾身的嗎?” 姜婉兒看著兩人恍若無人的摟在一起,那股氣直接從肚子竄到了喉間,上不來也下不去,楚氏阿諾竟然這般不要臉! 不過其他貴女的眼神倒是有些琢磨不透,都說這太子殿下清冷高貴,不近女色,現(xiàn)在竟然摟著一個女人在懷里,不得不說這楚阿諾是個有手段的。 放到其他人身上,這么旁若無人地摟摟抱抱,早就羞紅了臉。 對上阿諾那顧盼流轉的眼眸,虞彥歧壓下要說的話,發(fā)出一個清冷的鼻音。 “嗯?!?/br> 阿諾再看看那邊的姜婉兒,臉色十分難看,她干巴巴地朝著虞彥歧行禮:“臣女身子不適,掃了楚良娣的興,改日再登門賠罪。” “不用登門了?!卑⒅Z嬌媚一笑,“既然身子不適那就是生病了,姜姑娘還是早些去看病吧,如果上門賠罪的話,萬一把病氣過到來我的身上,到時候心疼的可是太子殿下?!?/br> 姜婉兒跪在地上,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穩(wěn)住身形,可是觸及到太子殿下的目光,她心頭一梗,只能道:“臣女曉得了。” 阿諾勾唇,把小安子喚過來:“你去送送姜姑娘,免得姜姑娘在路上昏倒了?!?/br> “是?!毙“沧右彩莻€人精,他掃了掃拂塵,對著姜婉兒客氣道:“貴人,這邊請。” 姜婉兒氣的渾身顫抖,但是又不得不跟著小安子離開宴席。 虞彥歧冷漠地看完了這場鬧劇,忽而道:“孤還有事,就不陪楚良娣了?!?/br> 阿諾笑意盈盈地屈膝:“恭送殿下?!?/br> 有了這一茬,眾人也沒有繼續(xù)賞花的興趣了,她們知道這個楚良娣不是個善茬,沒過多久,一個個的都找理由離開了。 阿諾也不在意,依舊笑著把她們送走,離開時還不忘把準備好的伴手禮送給她們,都是一些東宮的廚子做的糕點,這做法倒是讓人找不出什么錯來。 等全部散了后,已經(jīng)是中午了,日頭漸漸大了起來,秋杏趕緊把阿諾給扶了進去。 簡單吃過午膳后,阿諾換了一身更加輕薄的紅紫色衣衫,然后端著一杯解暑的酸梅湯,最后帶著立春一步一步往虞彥歧的書房去。 聽聞昨天立春在虞彥歧這里吃了癟,阿諾心情很好,便想著去虞彥歧那找找存在感。 書房是一處偏僻的院子,環(huán)境清幽。方庸規(guī)規(guī)矩矩地守在一旁,見阿諾過來,他立馬行了一個禮,臉上帶笑:“楚良娣怎么來了?” “自然是來看望殿下的?!卑⒅Z回答,“麻煩方公公進去通報一聲?!?/br> 方庸有些為難,“這……殿下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來?!?/br> “萬一殿下對我例外呢?”阿諾挑眉,笑得柔媚,“方公公不如先進去問問吧 。”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方庸也不好拒絕,“那請楚良娣先在此稍等片刻?!?/br> “好?!?/br> 一旁的立春看著這區(qū)別的待遇,臉上忿忿,昨天她跟方公公還沒說上話呢,就被丟了出來,害得她被立夏幾個嘲笑。 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方公公就出來了,“楚良娣,您可以進去了?!?/br> “多謝。”阿諾垂眸接過立春手上的托盤,不過立春還在自己的情緒當中,并沒有松手。 “怎么了?”阿諾柔柔開口。 立春一驚,害怕道:“是奴婢走神了?!?/br> “你就在這呆著吧?!卑⒅Z沒有在意。 方庸幾步走上臺階,為阿諾開門。 虞彥歧的書房是阿諾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來的地方,書房是左邊擺著一張長桌,上面放著筆墨紙硯,窗戶開了一個小口,細風同陽光一起卷了進來,給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男人鍍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芒。 細微的塵埃在陽光下胡亂地浮動著,茶水在墻上留下了奇異的痕跡。 “殿下?!卑⒅Z把酸梅湯放在桌子上,聲音發(fā)嗲,“忙完了嗎?” 書房里放了好幾盆冰鑒,所以并不是很熱,桌上的酸梅湯也冒著絲絲涼氣。 虞彥歧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聞言抬頭乜了阿諾一樣,淡淡開口:“有事?” “當然有事啊?!卑⒅Z甜膩道,“之前姜家姑娘給我撂臉子了。” “姜姑娘?哪個姜姑娘?” 阿諾輕笑一聲,看著他,她眉眼生地極好,就那么輕輕一瞥都像是在調情,“當然是姜婉兒呀,哥哥怎么轉過頭就忘了啊?!?/br> “哦?他怎么撂你臉子了?” “她說賞荷宴怎么沒看見你?!卑⒅Z走過去,一撐手就坐到了桌子上,她把掛在架子上的毛筆取了下來把玩著,“你說說,她是不是在肖想你?” 聽著阿諾的話,虞彥歧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晚梅林姜婉兒對他說的話。 見虞彥歧在深思,阿諾眼眸一沉,她用毛筆把男人的下巴勾起,不滿道:“怎么?難道你也肖想她?” 說著又泫然欲泣了起來,“這才不過半個月,你就這么快喜新厭舊,見異思遷了。” 因為阿諾是坐在桌子上的,她比虞彥歧高了一個頭,所以當阿諾勾起他下巴的時候,呼吸剛好可以蹭到阿諾松軟的胸脯上。 阿諾的衣裳料子輕薄,一感受到虞彥歧的動作,她身子就顫了顫。 “孤與她不熟?!?/br> 短短五個字算是解釋了。 但阿諾也不想那么輕輕揭過,她依舊不滿道:“可是我瞧著那位姜姑娘喜歡你喜歡得緊啊。” 虞彥歧把毛筆拿了過來,意味不明道:“吃醋了?” 阿諾湊到男人的耳邊,朱唇輕啟:“才沒有。” 嬤嬤曾經(jīng)說過,事實而非的話能更加取悅對方,時不時吃下醋,等于變相承認了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