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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的水霧繚繚繞繞,似乎給她的臉頰添上了幾筆江南的淡墨,美得不切實際,比那山里的妖精還要危險迷人。 虞彥歧低頭看著她,眼里無甚情緒,他開口:“你知道我過來多久了?” 阿諾臉色緋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水霧燙的,“這個妾身怎么知道~” 軟軟的聲音經(jīng)過水汽的暈染,有種說不出的嬌嗔。 她劃了過去,周圍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長發(fā)落了幾絲粘在她的鎖骨處,平添了幾分風情,水珠子順著她的鬢角一路往下,經(jīng)過鎖骨,在沒入若隱若現(xiàn)的溝壑處,讓人無端地開始浮想聯(lián)翩起來。 男人近在咫尺,阿諾糯糯開口,開始告狀:“原本我與皇后娘娘在說話,突然方公公過來二話不說就把滿臉是血的立春給丟了過來,嚇我一跳,估計我晚上都睡不著覺了?!?/br> 虞彥歧蹲了下來,他伸手勾著阿諾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讓孤看看,你有多害怕?” 阿諾笑著握住虞彥歧的手腕,然后指腹搓揉著他的腕骨處,不輕不重,卻恰到好處,每一下都撓到了心里。 虞彥歧眼眸暗沉下來,似乎在醞釀著什么暴風驟雨。 阿諾輕聲開口:“原本是害怕是,但是哥哥來了,阿諾就沒有那么害怕了?!?/br> 因著她的動作,蕩漾初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都遮不住她胸前的香軟,好似要呼之欲出一樣。 虞彥歧喉結(jié)慢慢地上下滾動,近乎實質(zhì)性的目光盯著她胸前的那一處,阿諾身子一僵,怯怯道:“哥哥在看什么?” “你說呢?”虞彥歧猛地逼近她,灼熱的呼吸快要與水汽融為一體。 “轉(zhuǎn)身,趴著。”虞彥歧開口。 阿諾一愣,男人已經(jīng)把手掌放了下來,她乖巧地轉(zhuǎn)過身去,聽著后面窸窸窣窣地脫衣服的聲音,心底有些發(fā)憷。 這哥哥喲,真要命。 阿諾已經(jīng)不知道在水池里沉沉浮浮了多少輪,直到水都快涼透了,他才肯放過她。 - 阿諾得知婉貴妃懷有雙生子的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她吃著秋杏做的燕窩,嬌懶地躺在貴妃榻上,頭上僅插著一只步搖,薄透的寢衣都遮不住她的身上斑駁的痕跡。 “主子,咱們要不要去道賀?”秋杏開口,其實這也是管家讓她問的。 阿諾吃完最后一口,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思索一會后才道:“去庫房拿一只百年人參以殿下的名義送過去?!?/br> “好?!鼻锒c頭。 冬月好奇道:“聽說皇上對婉貴妃很看重,又加派了人手駐在月華宮門外,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呢。” “那咱們也要小心一些。”阿諾淡淡道,“宮里面齊貴妃和皇后都在那盯著呢,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她們當槍使?!?/br> “主子說的是?!倍纶s緊低頭。 三伏天,一天比一天熱,阿諾便一直待在屋子里沒有出去過。 虞彥歧倒是每天都會過來,阿諾身上的印記就沒有消退過。 立春的死在東宮里掀不起什么風浪,但是他們都知道立春是因為爬床失敗而被杖斃的,不過另外三個宮女倒是跟沒事人一樣,每天該干嘛就干嘛。 “主子?!绷⑾亩肆艘煌胂畹臎霾柽^來,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阿諾:“奴婢想去花園里彈琴,可以嗎?” 又怕阿諾不同意,她繼續(xù)道:“奴婢新學了幾首曲子想彈給主子聽,這天氣燥熱,或許聽幾首曲子,心里頭就舒暢了呢。” 立夏說這話的時候,阿諾正叫立冬給她涂蔻丹,紅色的蔻丹把她纖長的手襯得更加白嫩如玉。 立夏這三個宮女,包括已經(jīng)死去的立春,都是有才藝傍身的,棋琴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但總有一門能拿的出手的,這也是阿諾從立冬那聽說的。 見立夏有這個想法,便點頭:“不過外面那么熱,你想彈琴可以在屋子里彈?!?/br> 立夏搖搖頭,“奴婢在花園,看著盛開的鮮花,那靈感就會多,到時候彈出來的曲子一定很好聽?!?/br> 阿諾了然,看來這立夏醉翁之意不在酒,彈琴也不是給她聽的,她也沒有點破,只是無可不無可地點頭:“隨你吧?!?/br> 瞧著阿諾那么好說話的樣子,立夏十分激動,那花園可以殿下來韶華殿的必經(jīng)之路。 蔻丹已經(jīng)涂好了一只手,阿諾便把另一只手也交給立冬,順便打趣道:“立冬要不要與立夏一起,跳個舞什么的?!?/br> 立冬的身子柔軟,長得又是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樣,跳出來的舞一定很好看。 立冬抿唇,嬌羞道:“奴婢的舞跳的不是很好,就不去獻丑了。” 其實她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些意動,只不過已經(jīng)有立夏在那了,如果她還要腆著臉皮過去湊熱鬧,定會被立夏所不滿,到時候在東宮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但只要她還在東宮,那么總會有單獨碰到殿下是時候,她不著急。 阿諾笑著睨著她,倒也沒有繼續(xù)說話,只是眼里閃過幾絲別樣的情緒。 那頭立夏早已拿著一把琴走到了花園處的小涼亭,撥弄了幾下琴,悠揚婉轉(zhuǎn)的聲音便流瀉了出來與那夏日的蟬鳴相互應和,不得不說,立夏的琴藝是極好的。 阿諾自從那次從凝香館出來后就再也沒有碰古琴了。 聲音傳過來這一邊,阿諾聽得津津有味,不過還是沒能抵得過夏日的困倦,不到一刻鐘,眼皮就開始下沉。 迷迷糊糊間,她看到了一個身穿暗色衣服的嬤嬤走了過來。 “楚良娣?!蹦菋邒呓辛艘宦?。 阿諾認得她,皇后身邊的許嬤嬤,阿諾笑了聲,問道:“什么風把許嬤嬤給吹了過來,妾身真是受寵若驚啊?!?/br> “楚良娣莫要折煞老奴了,皇后娘娘有令,宣您去長樂宮呢,”徐嬤嬤的態(tài)度算不上多規(guī)矩,“娘娘近日里得了幾匹好布,正想請您去看看呢?!?/br> “娘娘既然邀請了我,那我就去一趟吧,不能拂了皇后娘娘的面子。 ”阿諾笑呵呵道。 作者有話要說: 馬車,書房,水池,選一個 ☆、花釀 依舊是長樂宮, 阿諾恭敬地向皇后請安,只不過膝蓋都跪得生疼了,皇后依舊沒有叫她起身。 阿諾眼觀鼻鼻觀心, 也沒有絲毫怨言, 但她肌膚嬌嫩, 這時膝蓋估計已經(jīng)紅腫了,她算計著等會回東宮要好好的在虞彥歧面前作妖。她雖然沒有跟皇后叫板的資本, 但是太子有, 她絲毫不擔心皇后會對她趕盡殺絕。 皇后優(yōu)雅地吃完一碗阿膠湯,這才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下的阿諾。 瓷碗在桌子上發(fā)出不輕不重的聲音。 “楚良娣,你知道本宮叫你來所為何事?”皇后板著個臭臉,絲毫沒有之前那般溫柔大度。 她瞧著阿諾越發(fā)嬌媚的臉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