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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冬表情茫然。 “你連他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敢跟他合作?”阿諾把茶一飲而盡,“他是南越國的王爺,你知不知道通敵叛國殘害皇室子弟是什么罪名嗎?” 立冬捂著耳朵,她不想聽,她什么都不想聽,此時(shí)她的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 時(shí)隔五天,宗人府的大門再次打開,阿諾和立冬被分別帶了出去,接受審問。 審問的人姓劉,是一個(gè)四品小官,問的問題也公式化,一炷香之后,他就把寫好的陳詞拿了出去。 阿諾坐在那,雙手交疊,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門響動了一下。 阿諾一冷她隨即轉(zhuǎn)過頭去,那人一襲黑衣逆著光,讓人看的不是很真切。 “殿下?!卑⒅Z起身,勾著嘴角,靜靜地站在那。 雖然在宗人府關(guān)了幾天,但阿諾身上絲毫不見頹廢。 虞彥歧有些不滿,為何他一出現(xiàn)這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驚喜,連投懷送抱都不做了。 阿諾似乎看懂了虞彥歧臉上的表情,她笑道:“妾身有五日未沐浴了,怕熏著殿下?!?/br> 虞彥歧皺眉,然后拉著阿諾的手就這么出了宗人府,長時(shí)間待在昏暗的牢房,一下子見著陽光,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所以只能下意識地瞇眼。 “殿下,我們就這么走了,怕不合適吧?!卑⒅Z面露猶豫。 “孤想要做的事情,他們敢攔嗎?”虞彥歧吭冷聲道。 阿諾乖巧地跟在他的后面,又問:“那柳妃呢?” “她?”虞彥歧道,“就讓她繼續(xù)待在宗人府吧?!?/br> 兩個(gè)一路回到了東宮,秋杏和冬月老早就等在門口,看見阿諾回來趕緊撲了過去,抱著她的腰嚶嚶嚶地哭泣,阿諾失笑:“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又不是死了。” “呸呸呸!”冬月趕緊捂著她的嘴巴,“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br> 那模樣,顯然是被嚇著了。 “好,好,我不說了?!卑⒅Z握著她的手,笑道,“別哭了,再哭你那臉都腫了。” 冬月看著阿諾身上沒有什么傷口,心里放心了大半,“奴婢去廚房給你做些吃的吧,這幾天您肯定瘦了。” 秋杏比較穩(wěn)重,她趕緊拉著冬月,“姑娘,先進(jìn)去沐浴吧?!?/br> 阿諾點(diǎn)點(diǎn)頭。 虞彥歧把阿諾帶回來之后就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向非早就候在書房內(nèi),“殿下?!?/br> “事情辦的怎么樣?”虞彥歧問道。 “一切順利?!毕蚍腔卮穑澳菐讉€(gè)舞女頗有手段,今早皇上差點(diǎn)起不來?!?/br> 虞彥歧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發(fā)布新的命令。 ☆、荔枝 皇上臨幸?guī)讉€(gè)舞女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很快就傳到了皇后和齊貴妃的耳朵里。 長樂宮里,雖然皇后被禁了足,但她在宮里面還是有眼線的, 許嬤嬤把這事跟皇后一說, 皇后愣了愣, 隨即笑道,“這沒什么奇怪的?!?/br> 她與紹文帝夫妻幾十年, 紹文帝是什么人她早就知道了。果然帝王家就是這么冷酷無情, 心里面只有自己的欲.望,又專權(quán)獨(dú)斷,自己的親兒子都要打壓。就連她和紹文帝唯一的女兒都被他毫不留情地送去了別國和親,這些年她與紹文帝越走越遠(yuǎn)。 “婉貴妃怕是要瘋?!被屎蟮_口。 “那婉貴妃一直太天真了,以為沒了娘娘就能專寵,不讓她吃點(diǎn)苦頭怎么行?!痹S嬤嬤笑道, “不過如今婉貴妃不能生育了,對娘娘也起不到什么威脅?!?/br> 皇后不置可否, 世人都傳婉貴妃頗受寵愛, 但再漂亮的美女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刻, 她以為她能固寵多年嗎? 不管是楚良娣, 還是那些舞女, 都不會是后宮的最后一個(gè)?;蛟S明天皇上又新擴(kuò)充一批宮女, 這后宮里的美女啊,一年到頭都不見重樣的。 “也罷,去庫房里拿幾根人參送到月華宮吧?!被屎箝_口。 “老奴聽說婉貴妃昨夜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今天醒來狀態(tài)也不好,何必要浪費(fèi)那幾支人參呢?!痹S嬤嬤又道。 皇后喝了一口濃茶,幽幽開口:“但面子還是要做的,相比婉貴妃的事情,本宮更在意宗人府那邊的情況?!?/br> “您是說楚良娣和柳妃?”許嬤嬤替她重新斟茶。 “我心里面一直隱隱不安,怎么說立冬也是從我宮里面出來的,萬一她反咬一口呢?本宮覺得啊,只有死人才會守住秘密。”皇后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許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娘娘說的是,老奴這就去辦?!?/br> 其實(shí)皇后還是有遺憾的,“早知道就早點(diǎn)動手好了,竟然讓楚阿諾給躲過一劫?!?/br> 雖然她叫劉公公安排殺手去刺殺楚阿諾,但是東宮的防布比那城墻還要牢固,安排了幾次都沒有沖進(jìn)去。好不容易等阿諾進(jìn)了宗人府,但又因?yàn)榛噬系牟录桑荒馨研乃及崔嘞聛?,終于等皇上放松下來,太子竟然一聲不吭地去宗人府把楚阿諾給帶走了,這怎能讓她別生氣。 “去把立冬給解決了吧?!被屎蠓畔虏璞K,“記得動作利落一些?!?/br> “是?!痹S嬤嬤點(diǎn)頭道。 許嬤嬤的動作很是利落,傍晚的時(shí)候,宗人府就傳來消息,立冬畏罪自殺了,死前還寫了一認(rèn)罪書,在認(rèn)罪書里承認(rèn)是自己把婉貴妃肚子里的孩子害死的,原因是多年前立冬在婉貴妃身前當(dāng)差的時(shí)候被杖責(zé)過幾板子,立冬懷恨在心,一朝得勢后就下毒害死婉貴妃腹中的孩子,然后又設(shè)計(jì)嫁禍給楚良娣。 洋洋灑灑幾百字下來,條理清晰,目的明確,最后還有立冬的手印。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既然事情落下了帷幕,紹文帝也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了,轟動一時(shí)的殘害皇嗣事件就這么輕飄飄地揭過了。 婉貴妃得到消息后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原本因?yàn)樯眢w的原因她輾轉(zhuǎn)難眠,好不容易睡著后,就聽到了這個(gè)突如其來的消息,她一時(shí)沒有心理準(zhǔn)備又暈了過去。 在暖閣里的阿諾也聽到了,冬月問道:“咱們要不要去看望一下婉貴妃?” 阿諾遲疑了一會,才道:“過幾天吧,依婉貴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估計(jì)也不會見我。你替我送些藥材過去就好?!?/br> 冬月想了想,沒有說話。 秋杏把燉好的雞湯端了過來,她笑道:“之前您說好的要去安國寺祈?!?/br> 阿諾皺眉,因?yàn)橥褓F妃的事情,她都快忘了安國寺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她也沒有什么心情,“改天吧?!?/br> “好?!?/br> 接下來幾天虞彥歧都沒有到暖閣來。 而婉貴妃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蘭草端著藥碗走到婉貴妃的榻上,關(guān)切道:“娘娘,別愁眉苦臉了,到時(shí)候被皇上瞧見了,定會心疼您?!?/br> 婉貴妃的臉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