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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的花園又增添了許多應季的綠植,看起來賞心悅目,芬芳奪艷。 幾個相識的貴婦門都聚在一起侃侃而談,氣氛好不融洽。 宴席是在正宣殿舉行的,正宣殿就在花園旁邊,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到時間,所以沒有進去坐著,今日天氣也很好,在外面走著也不算太累。 艷陽高照,馬上就快到中午了,而朝中的大臣也紛紛趕了過來。 這宴席的華麗程度可跟宮宴有的一拼。 阿諾還在暖閣里換衣服,秋杏給她挑選的是一件淡紫色的繡有金色牡丹的宮裝,看起來艷麗無比,阿諾還在眉心花了一朵瓊花的花鈿,站在那,整個人光彩奪目了起來。 “走吧?!庇輳┢鐝耐饷孀吡诉M來,他今天的衣服也是紫色的,阿諾看過去,有一瞬間的晃眼。 “好。”阿諾勾唇。 兩個人相攜而去,衣袂交疊在一塊,頗有些相得益彰的感覺。 花園里,阿諾站在虞彥歧身邊,坦然地接受了他們的跪拜。 只不過她能感受得到那些人似探究似疑惑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 這里大部分女眷阿諾沒有見過,但大臣們卻是很少見,所以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但是無一例外,他們肯定想到了外面那些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心里暗嘆道,這楚良娣果真是一個能禍國的人。 “都起來吧?!庇輳┢缏曇袅栀缜迦?。 或許是這幾日泡藥浴的原因,阿諾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草藥香。 虞彥歧剛一說完就和幾個大臣到偏殿議事了。 而大臣公子們則被引到了另一邊的花園那。 “楚良娣?!碧K氏疾步走過來。 阿諾轉頭就看到了蘇氏,她冷淡道:“夫人,有事?” 蘇氏聽到這句話有些不高興了,她道:“我是你母親!” “有事?”阿諾并不想跟她掰扯那么多,繼續(xù)重復道。 蘇氏一噎,感覺自己很沒有面子,索性周圍沒有什么夫人過來,她諷刺道:“你不要忘了你是從平陽侯府里出來的,沒有了平陽侯府你什么都不是,怎么?如今你飛上枝頭變鳳凰,就想跟我們侯府劃清關系?” 阿諾皺眉,蘇氏半天都講不出什么重點,她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了,“如果侯夫人過來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的話,那就請離開?!?/br> 秋杏在一旁嗆道:“夫人,您知不知道今天是咱們楚良娣的生辰宴,您既然不習慣我們楚良娣,那就請離開,咱們也不稀罕?!?/br> 蘇氏也有瞬間的后悔,她是見不得阿諾比他們過得都好,在她的想法里,楚阿諾一個外室女合該讓她踩在腳下,一輩子也翻不了身,所以她下意思得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去和阿諾說話。 后悔歸后悔,但蘇氏是不可能道歉的,她只能生硬轉移話題,問:“這幾日你有和你七meimei聯(lián)系嗎?” 阿諾覺得好笑,“不曾,如果侯夫人想楚貴妃了,就去楚貴妃的宮殿去吧。” 蘇氏氣急,她能去還要找阿諾作甚! 她皮笑rou不笑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咱們也有許久沒見了,不如等會咱們一起去找你七meimei吧!” “抱歉,今天是我的生辰宴,我可不想去找不快。”她跟楚玉荷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今天楚側妃也來了呢,侯夫人要不要去問問楚側妃,或許她愿意去呢?!?/br> 蘇氏暗罵一聲狐媚子,阿諾她都看不上,更不要說楚玉嬋那個庶女了。 望著阿諾離去的背影,蘇氏恨恨地跺了跺腳,她不服氣,又上前拉著阿諾的手,“真以為一個良娣尾巴就翹上天了!你以為你離了侯府,太子殿下就能寵你一輩子嗎?別天真了,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流言是怎么說你的!” “據(jù)我所知,外面的流言可是傳了好久,你簡直殿下對我冷眼相看了嗎?”阿諾看著她,眼里閃過譏誚,“也就是您拎不清,如果殿下生氣的話,又怎會給我大半生辰宴呢?” 蘇氏被說的啞口無言。 阿諾慢悠悠地抽回手,本來想趕她出去的,但是轉念一想,蘇氏找她也不過是為了去見楚玉荷,應該是楚玉荷不見她,所以她就繞了一個彎去找自己,這對母女不會出現(xiàn)了什么齟齬吧。 或許她應該幫幫蘇氏。 趁著蘇氏發(fā)愣之際,阿諾扭頭就走。 蘇氏呆了呆,還是決定去找楚玉嬋。 不過楚玉嬋大老遠看見蘇氏過來,就找了一個由頭離開了,也不知道這蘇氏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蘇氏是怎么想的,她比楚玉荷大,但楚玉荷卻是皇上的妃子,而她是王爺?shù)呐?,這無形中就差了一個輩分,如果還要去見楚玉荷,那么不就是踩她的臉嗎! - “主子?!毙“沧硬恢缽哪淖吡诉^來。 阿諾正與貴女們寒暄,看見小安子腳步一頓,她記得小安子是在外面把賀禮記錄在冊,怎么這會就過來了呢。 “怎么了?”阿諾把小安子待到了一個涼亭里面。 “奴才剛剛看到了秦公子,他也帶了賀禮過來?!备税⒅Z一段時間,小安子可會看眼色了。 阿諾眉頭一皺,“那個秦公子?” “就是南越國的七王爺。”小安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阿諾心里面隱隱有些不安,這個秦翊川可千萬不要在她的生辰宴搞事啊。 “知道了,你多派幾個人盯著他。”阿諾語氣涼涼道。 “是。” 午初時刻,眾人被請進了大殿,宮宴正式開始。 落座后,便有樂師過來奏樂。 “皇上駕到,楚貴妃駕到——”太監(jiān)突然唱和一聲。 阿諾愣了愣,她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男人。 虞彥歧神色淡定,似乎早已預料這一切。 一陣叩拜聲中,阿諾看到了那個明黃色衣袍的紹文帝閑庭信步地走了過來,楚玉荷落后他半步。 “眾愛卿平身?!苯B文帝笑道,他對著虞彥歧道:“沒打擾到你們吧?” 話問的是虞彥歧,但眼睛卻是瞟向對面的阿諾。 “父皇來的正是時候,宴席才開始?!庇輳┢绮粍勇暽?,“還請父皇上座。” “好。”紹文帝也不客氣,他拉著楚玉荷的手就登上了高座。 阿諾和虞彥歧便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左邊是一六王爺虞彥蕭為首的皇室子弟們,右邊第一個坐著的則是秦翊川。 一場生辰宴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宮宴。 中央是舞女們的載歌載舞,還有絲竹管弦在那彈奏,怎么看都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樣子。 阿諾后背僵直著,她能敏銳的察覺到后面紹文帝那恍若實質的視線,真的很讓人討厭。 正巧宮女把糕點端了上來,分了阿諾的心,阿諾抬頭不經(jīng)意間與秦翊川對視一眼,秦翊川那雙桃花眼中散發(f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