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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陛下這幾日憂思過慮,得好好養(yǎng)身子才是?!鼻锩坊卮?。 自從那晚楚玉荷把一整盒熏香都丟進(jìn)香爐后,她就后悔了,不過第二日紹文帝倒是沒什么異樣,但她依舊惶惶不可終日。后來紹文帝上朝的時候突然流了鼻血,楚玉荷嚇了一跳,她觀察許久,發(fā)現(xiàn)紹文帝只是身子虛,其他問題倒也沒有。 “去庫房里拿一些藥材,我們?nèi)デ鍖m看望陛下。”聽到秋梅的話,楚玉荷放寬了心。 等楚玉荷到乾清宮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一步,皇后與齊貴妃早已守在那,齊貴妃之前被虞彥蕭敲打了一番,現(xiàn)在倒是有所收斂,但嘴上卻是不饒人,“原本陛下好好的,怎么去了你宮里留宿之后,身體就不好了呢,楚貴妃不會是那山上的野狐貍,專門來吸陛下的陽氣吧!” 楚玉荷面色微冷,“jiejie可莫要埋汰我,說不定是你嫉妒meimei我能得到陛下的心,所以才使計陷害我呢?” 紹文帝還在昏迷,所以楚玉荷敢直接和齊貴妃開懟。 “夠了。”見齊貴妃還想說什么,皇后便沉聲開口,“身為貴妃,卻像市井潑婦一樣大吼大叫,成何體統(tǒng)!” 皇后的身份擺在那,楚玉荷和齊貴妃不敢造次,只能齊齊點頭。 “現(xiàn)在皇上需要的是休息,你們先退下吧。”皇后又道。 見紹文帝遲遲不醒,齊貴妃就算不甘,也只能咬牙出了乾清宮。 正巧太子殿下也過來了,楚玉荷更沒有理由留下來。 皇后看見虞彥歧走了進(jìn)來,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歧兒,你來了呀!” 虞彥歧神情稍頓,才道:“父皇身子還好吧。” 皇后輕嗤一聲,“那楚玉荷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讓陛下夜夜留宿她那,你瞧瞧,現(xiàn)在皇上的身子就是被她掏空的?!?/br> 她不喜楚玉荷,所以語氣里有些埋怨。 不過皇后說著腦袋里靈光一閃,或許這樣下去也好,如今虞彥蕭不在京城,皇上又抱病在床,這朝中的大局肯定都由太子來掌控。他們現(xiàn)在提防的也只有齊貴妃了,虞彥蕭不在,齊貴妃一個人在后宮里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但不排除她會作妖,她是最不愿意皇上出事的人,所以肯定會來的勤。 皇后想到這,心思活絡(luò)了一些,“歧兒,這些日子你在朝中可要多費心一些,莫要讓別人鉆了空子?!?/br> 她自然知道前幾日虞彥歧不在京城是干什么去了,雖然阿諾失蹤的事情被東宮瞞得很好,但她在宮里面的探子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能探查楚一二。 思及此,皇后對阿諾的不滿又重了一分,她心底暗暗想,等太子登上大寶后,一定尋個由頭把阿諾給弄出宮去。 “此事就不需要皇后cao心了?!庇輳┢鐩鰶鲩_口。 湯藥很快就盛了上來,虞彥歧見著紹文帝喝完后就離開了。 走出乾清宮后,莫神醫(yī)就從角落里鉆了出來,他不僅毒用得好,武功也極為高強,一般人發(fā)現(xiàn)不了他。 “你可看出了什么嗎?”虞彥歧問。 “他這是中毒?!蹦襻t(yī)也不繞彎子,“原本單獨服用健體丸是本身沒有什么錯的,但是這健體丸與另一種東西相克,兩兩一碰撞,就成了一種慢性的毒藥。我剛剛在殿內(nèi)從楚玉荷那丫頭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就是這種東西研磨出來的?!?/br> 虞彥歧了然,那毒就是楚玉荷下的,但是憑楚玉荷的智商,定不可能會想出這種法子,所以肯定是有人幫她。 “還有什么法子解救嗎?”虞彥歧問。 莫神醫(yī)搖搖頭,“病入膏肓,我只能盡量讓他吊著一口氣,如果再碰女色消耗精元的話,只能死得更快?!闭f完后后頓了頓,繼續(xù)道,“這毒下得也巧妙,看不出一點下毒的痕跡,如果不是我過來了,興許別人就認(rèn)為這個皇帝是自然死亡的?!?/br> “你待會寫個方子吧,我叫人送到太醫(yī)院?!庇輳┢鐚λ恼f法不置可否。 “包在我身上?!蹦襻t(yī)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接下來幾天,紹文帝身子狀況還沒有穩(wěn)定,一直在昏迷著,只是偶爾吃完藥之后清醒那么一會,連沈老將軍回京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實現(xiàn)了完全意義上的監(jiān)國。 有一些六王爺黨派的大臣只能私底下暗戳戳地聯(lián)系虞彥蕭,但都一一被虞彥歧給攔截了。 - 八月十四這一天,定遠(yuǎn)將軍府舉行大宴,蘇苒正式認(rèn)祖歸宗。 這天阿諾早早的就到了定遠(yuǎn)將軍府,宴席下午才舉行,所以阿諾有的是時間與蘇苒說體己話。 原本蘇苒的本名叫沈思霏,后來沈夫人心疼她,入族譜的時候就改成沈思苒。 “你爹娘對都好吧。”阿諾拉著沈思苒的手,“我都好幾日沒有見到你了。” 沈思苒一直都陪著沈夫人,自然不知道阿諾被劫走的事情,她聞言笑了笑,“我想去邊關(guān)看看。” 阿諾抬頭,問她:“是沈夫人開口的嗎?” 沈思苒搖搖頭,解釋道:“我娘是想在京城陪我,她怕我不習(xí)慣邊關(guān)的生活。但我覺得一家人就應(yīng)該在一起?!?/br>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阿諾突然有些傷感。 “現(xiàn)在還不急,再怎么說也要到年后去了?!鄙蛩架酃雌鸫浇牵皩α?,我昨天挑了好幾件今天要穿的衣裳,一直猶豫不決,你幫我看一看?!?/br> “好。” 沈思苒拉著阿諾進(jìn)了房間,侍女們早就把備好的衣服一一擺出來,有紅色的,有粉色的,有綠色的,總之顏色都十分鮮艷,沈思苒以前穿慣了淡色的衣服,今天突然要穿艷麗的服飾,便有些不知所措。 “這件吧?!卑⒅Z指著一件楓葉色的對襟襦裙,“沒有大紅色那么艷麗,也不是很淡雅,襯你的膚色極好,衣襟處還繡有幾朵華麗的牡丹,倒是有些獨樹一幟。” 沈思苒笑得溫柔,“好,那我便聽阿諾的?!?/br> 兩人說了會話,沈老將軍和沈夫人夫婦也過來了。 阿諾借此機(jī)會看了一眼這個傳說中的定遠(yuǎn)將軍,雖然年過不惑,但依舊精神抖擻。 “祖父,父親,母親?!鄙蛩架鄢麄冃辛艘粋€禮。 “沈老將軍,少將軍,少夫人?!卑⒅Z也笑著打照顧。 “好孩子?!鄙蚶蠈④娒艘话鸦ò椎暮?,笑呵呵道,他不不著痕跡了掃了一眼站在沈思苒身邊的阿諾。他雖然才回京城沒多久,但前段時間的流言他還是聽說了一些,饒是他活了大半輩子,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妖嬈嫵媚的姑娘。但是兩方的身份有些敏感,要不是小苒與這個楚良娣教好,恐怕他也不會過來。 少將軍道:“不如借此機(jī)會好好相看一下夫家吧?!?/br> 老將軍臉色一沉,罵道:“相看什么相看!老子樣孫女一輩子都得!” 少將軍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