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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后來證實秦翊川在南越國的確有很多妾室,“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我就是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br> 她才十五歲,所向往的愛情很純粹。 阿諾沉默一瞬,她沒有特別喜歡的人,所以無法與她感同身受,“其實你可以看看你周圍的人,總有比秦翊川好百倍的人,我瞧著那位方三公子就不錯,溫文爾雅,氣質(zhì)非凡,又潔身自好,一看就是個良配。” 孟月螢搖搖頭,“我同他……不說也罷?!?/br> 方靖峴雖然不說,不過有些時候她能感覺得到,但愛情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 “但秦翊川真的死了,你不可能同一個死人過不去吧?!卑⒅Z說著這個殘酷的事實。 孟月螢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br> “年后你就十六了,你父親一定跟你想看好了婚事吧?!卑⒅Z問。 孟月螢?zāi)樕嫌行┕之?,“其實我爹爹想讓我入宮的?!彼屑?xì)瞧著阿諾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其實京中適齡的姑娘都沒有相看夫家,就算有那些相看過,準(zhǔn)備交換庚貼的,也歇了這個心思,就等皇上哪時候廣納后宮了?!?/br> 阿諾點點頭,就算孟月螢不說她也猜得到,畢竟進(jìn)了后宮,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事,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會往里湊。 孟月螢感覺在阿諾面前說這些不太好,只能道:“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進(jìn)宮的意思!” “我知道。”阿諾勾唇笑道。 孟月螢呆的時間不長,很快就離開了,不過聽語氣,好像不準(zhǔn)備回敬國公府。阿諾有些不放心,便差人去敬國公府通報一聲。 過了兩日后,阿諾才得知孟月螢的消息,似乎的絞了頭發(fā)做姑子去了。 冬月語氣里有些唏噓:“多好的姑娘 ,怎么就那么想不開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秦翊川,都是他惹出來的風(fēng)流債?!?/br> 阿諾也不好說什么,上輩子的時候,孟月螢也絞了頭發(fā)做姑子,沒想到這輩子,她還是逃不脫這個命運。 秋杏也道:“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她自己選的路,我們都無權(quán)干涉?!?/br> 就算冬月再怎么心疼人家,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幾人還沒有惆悵完,便忙碌了起來。 瑤華宮已經(jīng)重修好了。 阿諾也搬了過去,讓她有些驚訝的事情,院子里不僅栽種了美人蕉,而且還栽種了一大片梅花,現(xiàn)在還沒有到美人蕉的花期,所以映入眼簾的就算一整片梅花海,欺霜賽雪。 依舊是之前的那個小太監(jiān),他諂媚道:“陛下知道娘娘喜歡梅花,便下令讓咱們從梅園移栽了一些過來,娘娘您瞧瞧怎么樣?” 阿諾默了默,其實她不是很喜歡梅花,只是那日經(jīng)過御花園,隨口一說,沒想到向?qū)幐嬖V了虞彥歧。 小太監(jiān)又道:“等梅花的花期一過,這美人蕉的花期就來了,咱們也不用經(jīng)常更換?!?/br> “你叫什么名字?”阿諾突然問。 小太監(jiān)有些激動,他這是入了楚美人的法眼了? “奴才名叫小桂子?!?/br> 阿諾點點頭,“辛苦了?!?/br> “能為貴人效勞,是奴才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边@個小桂子倒是挺會溜須拍馬的。 雪停了,幾個宮女太監(jiān)們便把一些器具和箱籠抬進(jìn)了瑤華宮里面。 阿諾站在梅花樹底下幾片花瓣悄悄然的落在了她的頭上。無需裝扮,就足夠美得驚心動魄。 虞彥歧一過來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他伸手制止了宮人們的請安,直徑走到阿諾的身后。 聞著一股熟悉的香味,阿諾回頭,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道:“陛下。” 虞彥歧有些不滿,為何她的眼里只有詫異,沒有欣喜。 “這里你還滿意嗎?”新帝問。 “極好?!卑⒅Z給了一個極高的評價。 樹下,男人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氅,他把阿諾頭頂?shù)幕ò攴髁讼聛?,隱隱露出他袖子上的銀絲暗紋,富貴又華麗。 “今天正好得空,走走吧?!庇輳┢绲_口。 之前承諾的那一次他并沒有履行,之后幾天他又忙碌了一陣,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空,就想到了今天是阿諾搬來瑤華宮的日子,于是便過來看看。 “好?!卑⒅Z淺淺一笑。 ☆、新雪 秋杏趕緊回屋里取了一件大紅色的狐裘披風(fēng)給阿諾披上, 再準(zhǔn)備一個暖手爐。 小安子怕等會又下雪,所以拿了一柄油紙傘立在方庸的旁邊。 阿諾不知道今天虞彥歧為何那么有空,但也不好拒絕, 便接過暖手爐笑道:“陛下, 我們走吧。” 她笑起來雙眸微瞇, 像晚間的月亮一樣,處處透著嫵媚。 虞彥歧淡淡掃了她一眼, 輕輕低頭。 兩個人, 一個是黑氅,一個是紅衣,走在雪地里,倒是看起來非常和諧。 阿諾還是第一次和他走那么遠(yuǎn)的路,以往還在平陽侯府的時候,因為虞彥歧身份的原因, 兩人一般都是晚上見面。而見面都躲不過床上那檔子事,所以甚少一同出游過, 更不要說光明正大了 。 外面的積雪都被鏟平了, 所以青石板路也不顯得那么滑。方庸和小安子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 給他倆流了足夠的空間。 但走了大半段路, 虞彥歧發(fā)現(xiàn)旁邊這個女人絲毫沒有想要開口說話都意思。因為以往兩個人在一起, 都是阿諾在一旁絮絮不休地說著話, 而他則靜靜地在一旁聽著,如今耳邊清凈了許多,虞彥歧心里更不高興了。 或許是氣氛比較沉悶, 阿諾發(fā)覺了身邊人的不高興,便問道:“陛下這是怎么了?” “無事?!庇輳┢缏曇粲行├?,可是他又氣不過,繼續(xù)道:“馬上就要到宮宴了,朕叫尚衣局給你新制了幾套宮裝,回頭送到瑤華宮,你瞧瞧喜不喜歡?!?/br> 本以為阿諾會多說幾句好話,但虞彥歧只聽著身邊的人兒淺笑道:“妾身多謝陛下?!?/br> 干巴巴的一句,虞彥歧心底冷笑,還不如不說呢,現(xiàn)在連撒嬌也不撒了。 他心里憋著一口氣,也不愿意繼續(xù)說下去了。 阿諾不明所以,只能默默地跟在男人的身后過了許久,她才試探性問道:“陛下這是不高興了?” 虞彥歧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那張俊臉上明晃晃寫著一個“是”字。 可是阿諾實在是想不出他為何會生氣,這江山有了,皇位有了,女人以后也有了,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或許,上位者真的有上位者的煩惱吧。 到了御花園,阿諾有些累了,他伸出纖手握著男人的手腕,道:“臣妾有些累了,咱們?nèi)ネぷ永镄菹?。?/br> 虞彥歧低頭,看著那一截白色的皓腕,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好?!?/br> 方庸一聽陛下要在亭子里休息,便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