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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開始早朝?!庇輳┢缤蝗婚_口。 方庸嚇了一跳:“陛下,現(xiàn)在才大年初六,往年都是大年初十才回復上朝的,是不是太趕了?” “難道就讓他們吃著俸祿不辦事嗎?”虞彥歧冷笑,“這幾天可是天天都有大臣過來找朕議事,真瞧著他們這么為國為民,真深感欣慰,也不能落后于他人?!?/br> 向禹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虞彥歧想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大年初七這天開始恢復上朝,一眾大臣叫苦不迭。而且新帝的脾也越來越古怪了,逮著人就劈頭蓋臉罵一頓,一時間人人自危。 這樣水深火熱的日子一直持續(xù)著。 入夜后,虞彥歧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的事情與他之前的相差無幾,只不過后半段卻是陌生的,但又模糊不清。 夢的最后,是一場大火。 虞彥歧醒了過來,雖說是一場夢,但那被火灼燒的熱感似乎還停留在身上,痛入骨髓。 他捏了捏眉心,已經(jīng)沒有什么睡意了?,F(xiàn)在仔細回想著夢的后半段,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他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子時了,他躺在床上,眼神清明,于是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一炷香后,他提著宮燈又到了瑤華宮,此時的瑤華宮,連燈籠都沒有點了。 一片黑暗。 向禹默默地走了出來,這些日子,陛下每晚都會來瑤華宮看看。 “陛下,您要是想楚美人了,干脆就把她接回來吧?!毕蛴黹_口,“這樣您就可以不用睹物思人了。” 虞彥歧握著宮燈的手一緊,“誰想她了?!?/br> 末了,他停頓了一下,才道:“她啊,就是個沒心沒肺的。” 向禹心里腹誹,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心里面卻比任何人都要想念。 “您這又是何苦呢?!?/br> 虞彥歧沒有開口。 向禹撓撓頭,他沒媳婦,所以也提不了什么建設性的意見,“陛下,你要是真的喜歡楚美人,您就再哄哄她唄!” “喜歡?”虞彥歧眉頭緊蹙,這個詞以前阿諾經(jīng)常對他說。 ☆、模樣 很快就到了上元節(jié)這一天, 別苑的燈籠通通都換了一遭,連院子里的花草都擺弄了一番。 阿諾提著水壺給幾個剛栽種的種子澆水,神情淡漠。 “主子, 奴婢剛剛做了米粥和豆粥, 您嘗嘗?!鼻镄訌膹N房里走出來, “晚間的時候奴婢再給您做元宵!” “嗯?!卑⒅Z把水壺放下,看了看萬里無云的天空, “今天是個好天氣, 外面的應該很熱鬧。” 她這番話無甚情緒,但秋杏聽著卻心酸不已。這郊外空曠,方圓百里就這一座別苑,就算想去京城玩,坐車都要去半天時間。 “主子……” “把米粥拿上來吧?!卑⒅Z打斷她的話,“我原本也不喜熱鬧, 就這樣也挺好的。” 秋杏雖然不懂,但是冬月卻是明白。阿諾在江南的時候甚少出門, 更不要說過年過節(jié)了, 漸漸的, 阿諾也習慣這種生活了。所以在別苑的日子里, 她并不是太勞神, 偶爾刺刺繡, 彈彈琴,閑下來的時候還可以澆澆花,過得也算舒心。 “雖然已經(jīng)是上元節(jié)了, 但天氣還沒有暖和下來,你快進屋吧。”秋杏扶著阿諾走進暖閣里。 阿諾接過冬月遞過來的暖手爐,笑道:“我可沒那么嬌氣。” 說完后就垂下眸掩掉眼里復雜的情緒。如今她也沒什么所求了,虞彥歧如愿登上皇位,而她也擺脫了早死的宿命,現(xiàn)在更是遠離后宮,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對了,秋杏?!卑⒅Z突然想到什么,“你去準備紅封吧,給別苑的宮人們也發(fā)一份,今天是上元節(jié),也該熱鬧一下了?!?/br> “是。”秋杏把米粥放在桌子上,應聲退下。 米粥豆粥還有元宵是上元節(jié)的習俗,阿諾用勺子攪動著粥,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冬月幾人為了熱鬧,就叫些宮人們一起做花燈。別苑里有好幾個池塘,放些花燈倒是別有一番風景。正巧主子都開口了,所以這些宮人們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沉默了許久的別苑多了幾分溫暖。 阿諾午睡睡到了黃昏,遠處的枯枝把落日的余暉給擋住了,只留下些許的光芒照應在青石板上。 天色將沉未沉。 “主子您醒啦!”冬月笑著打招呼。 阿諾聞聲看過去,只見冬月手里拿著一個兔子形狀的花燈,模樣可掬。 “你自己做的?”阿諾問。 冬月有些不好意思,“隨便做的,不好看?!?/br> “可比街賣的那些都要好看許多。”阿諾拿了過來,就連上面的兔子也畫的栩栩如生。 “主子您要是喜歡,那就拿過去吧?!倍碌?。 “嗯。”阿諾握著花燈,思緒早已飄遠,有上輩子的,也有這輩子的,紛紛雜雜,光怪陸離。 不到一刻鐘,天色全部暗了下來,星星從云層里面鉆出來,閃爍著光芒,耀眼至極。 好在別苑了里的燈籠全部燃了起來,恍如白晝,池塘里也有宮人們在放花燈,星星點點,好不熱鬧。 阿諾沒有參與進去,她提著兔子花燈走了出去,踏上那長長的游廊,然后穿過月洞門,進了別的院子。說起來她到這也有快半個月了,還沒有好好的逛一逛。 別苑里燈火通明,偶爾還有幾陣冷風吹過,一個人走在石子路上,倒也不是很害怕。 靠近假山的地方,有些昏暗,不遠處的樹葉沙沙作響,阿諾突然停下腳步,似有所感,她抬頭看過去。 梅花樹下,一個黑衣男人立在那,身材頎長,面若寒霜。 “陛下?!卑⒅Z淺淺開口,軟軟的,糯糯的。 兩人也有小半個月沒有見面了,但虞彥歧卻覺得已經(jīng)過了兩輩子。 虞彥歧靜靜地看著她,也沒有走進,只不過空寂半個月的心突然被填滿,有些酸脹。 國喪的時候,兩個人沒有見面的時間可比現(xiàn)在長多了,但是他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蛟S是在他內(nèi)心深處,這個姑娘會一直在原地等他,只要他肯回頭,她就會立馬撲到他的懷里,笑靨如花。 可如今,他愿意回頭了,可那個姑娘卻不想再等他了。 阿諾已經(jīng)從剛剛的驚訝變成了平靜,她不愿意上前,只是淡淡開口:“今天是上元節(jié),陛下怎么過來了?” 虞彥歧借著燈火深深地凝著她,沒有說話,他想到了那夜向禹說的話。 喜歡這個詞在他的信條里面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他自有學習的是帝王之術,要當一個合格的帝王,就應該斷情絕愛。女人于他來說,只是一個固權(quán)的工具罷了,但是后院女人太多,也會勞煩不已,所以他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