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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還是放我下來吧……”阿諾掙扎著想起來,但是禁錮在腰間的手臂卻越發(fā)地用力。 虞彥歧放下筷子,調整了一下姿勢,把她摟得更緊了,嗅著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氣,語氣幽幽,又莫名的繾綣,“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br> 兩人挨得近,灼熱的氣息灑在她耳根發(fā)麻。 阿諾低頭道:“您現在是帝王,這樣不行……” “你非要跟我劃清界限嗎?”虞彥歧抓了一小撮長發(fā)出來,繞在指尖,繞了好幾個圈圈。 阿諾抿唇,她突然發(fā)現她強硬不起來。 虞彥歧輕嘆一聲,他把發(fā)絲解了下來,然后指著她的胸口道:“你啊,就是個沒心沒肺的!” 把人撩到后,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我沒有……”阿諾弱弱開口,不知不覺也換了自稱。 “陛下,再不吃這些就涼了?!卑⒅Z下意識的回避這個話題,端起一個白瓷碗,早膳有甜粥也有咸粥,阿諾手里的這碗是雞絲粥,上面還點綴了幾顆青蔥。 虞彥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眉頭緊蹙。 算了,這事急不得。 ☆、溫柔 吃完早膳后, 虞彥歧沒有要走的意思,無奈之下,向禹只能施展輕功趕回御書房, 把那成堆的奏折給搬過來, 因為有輕功在, 這一來一回也花費不了多少的時間。 這時,天上又落了一些小雨, 淅淅瀝瀝的, 猶如薄紗一般,籠罩在別苑里。 書案一角,擺放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水紋蓮花香爐,旁邊是一個大大的博古架,上面放著各式是花瓶擺件,外面則用天青色的軟煙羅隔開。阿諾從香盒里拿出幾顆熏香出來燃上, 雖然這是別苑,但里面的物件用具都是精細的, 絲毫不比皇宮里的差。 桌案上已經擺滿了奏折, 阿諾有些擔憂, “陛下, 真的不回宮嗎?” 虞彥歧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把她帶到面前來, “你希望我回去?” “陛下是一國之主,哪能不顧國事呢。 ”阿諾垂眸笑道。 “那你同我一起回去。”虞彥歧回答。 換來阿諾一頓沉默。 虞彥歧輕笑一聲,也沒有繼續(xù)扯這個話題, 他斂神:“研磨吧?!?/br> 阿諾摸不準他的想法,只能放棄,她挽起袖子,露出皓白的手腕,上面的兩只玉鐲不經意地撞擊著,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靠近桌案的窗戶大開,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外面細雨如絲,還有散發(fā)著綠意的花田。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聽到下筆的沙沙聲音,還有玉鐲撞擊的聲音,意外的和諧。 那么多奏折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所以虞彥歧也沒打算立刻批閱完。 等完成了一小半之后,他放下筆,活動了一下手腕。 阿諾趕緊把熱茶遞給他,虞彥歧接了過去,“你去搬個椅子過來。” “嗯?”阿諾疑惑,不過還是很聽話的搬了一張圓凳過來,坐到了虞彥歧的旁邊。 虞彥歧抿了一口茶,然后隨手把一本奏折給她,“念。” 阿諾躊躇,“這樣不太好吧……”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虞彥歧笑了笑,他揉了揉眉心,道:“送來之前,方庸已經把這這些奏折歸納好了,特急的那些我已經批閱好了,剩下的這些無關緊要,不礙事?!痹谟鶗康臅r候,一般都是方庸在弄這些的。 阿諾自知拗不過他,只好點頭答應,她接過那本奏折,翻開一看。 她的聲音很軟,很糯,虞彥歧閉上眼睛,聽阿諾念奏折就是一種享受,他難得放松了下來。 阿諾念完后,她才后知后覺,這個奏折的意思的要陛下立皇后,就算不廣納后宮,但是皇后作為一國之母,天下婦人的表率,自然不能遲遲未立。 “陛下,怎么批復呢?”阿諾抬頭看著他。 虞彥歧拿起毛筆,在奏折上回復了幾個字,道:“皇后當然要立?!?/br> 阿諾心里一緊,裝作隨意道:“陛下可有心儀的人選?” “當然是有。”虞彥歧握住她的指尖,抬眼乜了她一眼,道:“楚美人不妨來猜一猜?” 阿諾眼波流轉,笑道:“這個臣妾怎么猜的準?按理說姜婉兒姜姑娘才情絕艷,是為上選?!?/br> “不是她。”虞彥歧搖頭。 阿諾眉頭微蹙,使勁回憶著見過的那些貴女,又試探性地說了幾個,都沒猜到。 阿諾感覺自己的心像被貓撓了一下,癢癢的,她都把京城里大半部分貴女都說了出來,卻還猜不到,“是臣妾不認識的?” “不,你認識?!庇輳┢缈粗?,眸色認真。 “臣妾猜不出來。” “慢慢想吧。”虞彥歧又拿了另一本奏折給她。 最終虞彥歧也沒有告訴她皇后是誰,阿諾想不出來索性也不糾結了。 一連幾天,虞彥歧下了朝之后都直奔別苑,日常事務都是在別苑里面處理的,儼然把這當做自己的寢宮了。 令人意外的是,下了好幾天的雨終于停了,雖然天氣還是有些寒冷,但還是可以出去踏春的。 虞彥歧坐在書房里,手里拿著的是之前向非提供的游玩計劃。上次因為阿諾的態(tài)度,兩人只去看了楓葉,后來又遇上大雪,兩人更是哪也沒有去。 “向禹,去準備馬車。”虞彥歧把紙張收好,“吃過午膳后就出發(fā)吧?!?/br> “是?!毕蛴響?,他把帶來的奏折一一放在桌案上。 虞彥歧皺眉,覺得有些煩躁,“你先處理了吧?!?/br> 向禹見他要起身,忙問道:“陛下要到哪去?” “廚房。”虞彥歧言簡意賅道。 向禹:“???” 他著實震驚了。 不僅他震驚了,連廚房里的宮人都震驚了。 他們忐忑不安的站在一塊,向新帝請安。 虞彥歧覺得聒噪,他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 暖閣里,阿諾對著銅鏡貼著花鈿,冬月在給她梳著發(fā)髻。 “陛下來了?”阿諾問道。 “嗯,可不是么,”冬月笑道,“算算時間,陛下可是一下朝就過來呢!奴婢相信過不了幾天,您就能回宮了。” 阿諾從妝匣里面挑了一對紅色的耳墜子戴上,無所謂道:“回去作甚,馬上咱們的陛下就會立后了,哪會記起我?!?/br> “話不能這么說?!倍掠兴约旱南敕?,“就算是皇后哪又怎么樣?與陛下又與她無甚感情,最后啊,陛下的心還不是向著您!” 阿諾笑笑,忽而道:“那你覺得最后誰會當皇后?!?/br> 冬月把最后一只步搖給她別上,“依奴婢看啊,除了主子您,別人都不配當皇后。” 雖然這句話有些狂妄,但冬月心底就是這么認為的,自家主子那么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