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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阿諾剛想問話,就看到虞彥歧的對面站著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 虞彥歧給了錢,然后拿了一根紅彤彤的糖葫蘆下來。 “陛下怎么想著要買糖葫蘆?”阿諾覺得奇怪,一個長得好看的大男人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實在是有些怪異。 虞彥歧沒有說話,反而把糖葫蘆喂到她的嘴邊,示意她吃一口。 阿諾怔了怔,低頭咬了一口,山楂的酸味還有冰糖的甜味混合在了一起,很能讓人愉快起來。 “好吃嗎?”虞彥歧眸里閃過淡淡的笑意。 阿諾點點頭,想開口說話,就看到虞彥歧湊近壓了過來,在阿諾的唇上吻了吻。 她的唇上還粘上了幾顆細(xì)碎的冰糖渣子,虞彥歧伸出舌尖舔了舔。 雖然外面有人,但是這邊有幾個盆栽擋住了視線,如果不是專門跑過來,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況的。 但這對阿諾來說,卻是很出格了。 好在這個吻沒有維持很久。 末了,他才道:“還沒有你甜?!?/br> 阿諾捂著心口,那里砰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為嚇的,還得因為別的。 她壓低聲音道:“你瘋了!這是在大街上!” “放心,這里沒有人看得到?!庇輳┢缪劾锏男σ鈹U散開來,他也咬了一口山楂,細(xì)細(xì)品了起來。 阿諾突然想了起來,她第一次從風(fēng)雅詩社出來的時候,就纏著他買了一串糖葫蘆,她吃完后也吻了吻他的唇,就如現(xiàn)在這樣。 “走吧?!卑⒅Z的臉有些熱,變得嫣紅嫣紅的。 為了避免被別人盯著看,阿諾把藏在袖子里的面紗給拿了出來并戴上。 “陛下,怎么了?”阿諾把面紗戴好后,就看到虞彥歧一直盯著她瞧。 虞彥歧伸手把她頭上的簪子給扶正,道:“走吧?!?/br> 阿諾不明所以,只能跟著他走。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黃昏,但街上的熱鬧絲毫沒有消減下來。 虞彥歧在一個小攤上買了一個兔子花燈,然后交給阿諾。 或許是看出了阿諾的疑惑,虞彥歧解釋道:“等會我們?nèi)シ呕??!彪m然現(xiàn)在不是放花燈的好時候。 阿諾啞然,只好跟著虞彥歧去了護城河邊,就算不是花燈節(jié),但河里還是流淌了幾只漂亮的河燈,點綴著暗淡的河流。 今天一天,兩人基本上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給遍了。 “以后,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經(jīng)常出來?!闭局舆?,虞彥歧說了這么一句話。 阿諾聞言,笑了笑,并未答話。她把手里的花燈解開,放進來水流里,慢慢地看著它飄遠。 曾經(jīng),她是渴望自由的,但是她身為楚家女,她怎么也突破不了那個牢籠。 不過現(xiàn)在,她卻隱隱有了預(yù)感,虞彥歧似乎要重新陪她過花燈節(jié)。 阿諾的猜測沒錯,不到一盞茶的時候,她就看到向禹和向竹兩個人抱著一大堆的花燈走過來。 暮色降臨,晚風(fēng)吹來,湖面泛起絲絲漣漪。 向禹他們手忙腳亂地點燃了花燈,然后推到了河里面。 今夜無星,但花燈在河里徜徉著,把河面襯得波光粼粼的,比星子還要閃耀明媚,晃得人迷了眼睛。 阿諾說不上此時是什么心情,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嘴角一直在上揚,怎么壓也壓不下來。 不過她蒙著面紗,沒有人會知道,只有那彎彎的眉眼,泄露了幾分情緒。 她找了幾個小一點的花燈,然后道:“陛下,那咱們也一起放吧。” “好。”虞彥歧接過花燈,用火折子點燃,火光在風(fēng)中飄蕩,還帶著絲絲的溫暖。 護城河里花燈很快就就被百姓給知道了,今天又不過節(jié),誰那么大費周章地把買花燈來放啊。不過他們仔細(xì)打聽,也打聽不出什么,只把這當(dāng)熱鬧來看。 將來幾天,這個盛況會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 花燈放完后,虞彥歧才開口,“要不要回宮?” 阿諾看著不遠處的馬車,搖了搖頭,“現(xiàn)在才是酉時,不算太晚?!?/br> 虞彥歧低頭看著她,微微嘆了口氣,他不愿去拿圣旨逼她。 “陛下回宮吧,您都出來一天了,肯定有許多政務(wù)要處理?!卑⒅Z又道。 “我送你回別苑吧?!庇輳┢鐢堉募缤白甙?。 阿諾故作惶恐道:“陛下,這怎么行呢!一來一回多耽誤時間啊?!?/br> “可是你又不愿隨我進宮?!庇輳┢缣袅颂裘?,玩笑道,他把阿諾的手牽過來,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的指骨。 阿諾見此也不打算再說什么了,她不負(fù)責(zé)任地想,如果他愿意去折騰就隨他去吧。 等二人回到了別苑后,已經(jīng)是戌時了,把阿諾送回屋后,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話后才施展輕功返回皇宮去。 見人走了后,冬月這才找到了機會開口,她不解道:“主子,剛剛陛下開口讓您回宮,您怎么拒絕了??!” 她實在是摸不透阿諾在想什么,陛下的做法在她看來,已經(jīng)是放低姿態(tài)服軟了,這梯子已經(jīng)遞出來了,阿諾卻不給面子的拒絕了。 “他提了,難道我一定就要回宮嗎?”阿諾笑著問道,她眼瞳水潤光亮,卻有些泛冷。 “可陛下天天這樣來回,也不是個辦法?!倍驴嘀粡埬?,這幾日陛下的殷勤,她都看在眼里。 因為要趕早朝,所以陛下并不會留宿在別苑,但只要陛下在別苑,都會和阿諾歪膩在一塊,任誰見了都會羨艷無比。 “是他自己要來的,我可沒有求著他要來?!卑⒅Z道,她只能在心里面期盼,帝王的新鮮勁就那么幾天,等這段日子過了之后就好了。 雖然這句話有些大逆不道,但事實就是如此。 “可奴婢瞧著陛下對您很好啊,您就一點不感動嗎?”冬月有些疑惑。 秋杏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冬月撇了撇嘴。按理說這是主子自己的事情,她們不需要去cao心,但秋杏多多少少也知道阿諾心里面的想法。 “主子,您喜歡陛下嗎?”秋杏緩緩開口。 阿諾臉色淡然,“陛下豐神俊朗,哪個姑娘不喜歡呢?!?/br> 這個問題,以前秋杏也同阿諾討論過,得到的也是一樣的回答。 今天,阿諾又加了一句話,“可是這喜歡,還不足以讓我奮不顧身地回宮?!?/br> 或許在某種瞬間,她會為了這個男人心動,但也只限于一個瞬間而已。 她很害怕,因為那僅有的一點喜歡,就把自己的下半生都給賠了進去,萬一前面是萬丈深淵呢? ☆、圣旨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二月末, 院子里的樹葉換了一茬,芙蓉和杜鵑花也早已盛開,所以院子里也多了幾分暖意。 秋杏端了一碗熬得濃稠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