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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就到了三月十八這一天,虞彥歧一下朝就趕到了御書房。 禮部尚書也隨后就到了,明日就是登基大典和生辰宴了,可不能有一絲馬虎。 “陛下,這是明晚宴席的座位安排,您過目一下?!倍Y部尚書拱手道。 虞彥歧一抬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冊子,他拿過來一看,臉色就冷了下來。 禮部尚書心里直打鼓,這名單他可是花了大心思弄的,難道還有什么不妥? “拿回去重做一份。”虞彥歧把冊子丟給他。 禮部尚書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明天就要用了,現(xiàn)在重做一份還來得及嗎? 他只能小心翼翼問道:“陛下,這座位有什么不妥?” 虞彥歧斜眼看著他,冷聲道:“你吃著朝廷的俸祿,是為朕排憂解難的,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難道還想要朕來親自寫座位安排?” 禮部尚書冷汗連連,忙說不敢。 “那你還不下去!” 禮部尚書苦著臉滾了,可他覺得這個座位安排沒毛病啊。 他還咋低頭思索,一個不注意就撞到了來人身上。 “喲,李大人,您這是干什么?”方庸慢悠悠地開口。 禮部尚書趕緊陪笑道,“不好意思,方公公,是我沒看清路,您沒磕著吧?” “您這愁眉苦臉的,是為何呀?”方庸倒也沒生氣。 禮部尚書眼珠子一轉(zhuǎn),這方庸從小伺候著陛下,肯定也知道陛下的心思,便把手中的冊子展開,給方庸看。 “這是我安排明日宮宴的座位,可陛下始終是不滿意,不知道方公公有何見解?”禮部尚書笑得諂媚。 方庸一眼掃過去,冷笑道,“看來李大人是真不懂啊?!?/br> 禮部尚書二丈摸不著頭腦,“這是何意?” “您這上面是不是還少了一個人?”方庸輕哼一聲。 “少了……怎么會呢?”禮部尚書能做到這個位置上,肯定有過人之處,他瞬間就想明白了過來,“您是說………” 方庸笑而不語。 其實這也不能怪禮部尚書,這楚美人都去別苑一個多月兩個月了,也不見陛下叫她回來,以至于禮部尚書壓根沒想著這一茬。 “下官知道了,”禮部尚書笑得開心,“您老忙,下官回去安排座位去了?!?/br> 臉上是笑嘻嘻,但心里面想的更多了。誰說楚美人失寵了?可能這兩個人玩的是情趣也不一定。 方庸看著他離開后,就收回了目光。 虞彥歧一直忙碌到了晚上,連午膳都沒來得及吃。先帝死后留下的各種頑固問題,他都要逐一解決,但有些東西它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這其中需要消耗的時間就長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虞彥歧揉了揉眉心,以為是方庸進(jìn)來送膳,于是道:“先放桌上吧?!?/br> 那人沒有說話,虞彥歧眉頭緊蹙,剛想說話,可是一抬頭就看到一張日思夜想的臉。 “陛下,該用膳了。”阿諾笑道。 ☆、兒子 “阿諾, 你怎么來了?”虞彥歧驚訝道,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寥若星辰。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子時一刻, 虞彥歧欣喜之余還是有些惱怒, 他道:“這大半夜的出來作甚, 萬一有什么危險呢,向禹他們也不攔你?” “是我讓他們不告訴你的?!卑⒅Z解釋道, “再過一會就是你的生辰了,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虞彥歧愣了愣,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但總之,他現(xiàn)在很高興。 其實算算日子,兩人也有三四天沒有見面了。 “陛下,湯要冷了, 趕緊吃吧?!卑⒅Z把托盤上的瓦罐拿了出來,用勺子把里面的雞湯盛了出來。 虞彥歧并不著急, 他伸手把阿諾攬進(jìn)懷里, 低聲笑道:“阿諾, 我想你了。” “你能回來, 我很高興?!?/br> 阿諾嗔了他一眼, 沒有說話。 虞彥歧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然后湊過去吻了吻她的耳畔,再慢慢地吻到了唇邊,只要一用力, 就能含住了她的唇。 阿諾坐在他的腿上,仰了仰頭,接受著男人的掠奪。 就當(dāng)男人想進(jìn)一步的時候,阿諾推開了他,一邊喘著嬌氣一邊看著她,那眼里似乎暗藏著星星。 虞彥歧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 “陛下,你該用膳了。”她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方庸說他今天一天都沒有怎么吃過東西。 虞彥歧捏著她的指尖湊到嘴邊親了親,啞聲對著她道:“不著急,先喂飽你再說?!?/br> 語畢,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到了阿諾的臉頰上,還有脖頸上,引得她戰(zhàn)栗一片。雙手也不自覺地纏上男人的肩膀,嘴里溢出黏膩的嬌哼生。 書房內(nèi)燭影搖紅,處處都透著曖昧與旖旎。 這夜,連宮人們都不記得陛下叫了幾次水。 等阿諾再次醒來的時候,腰肢一片酸軟,入眼處是繡著花開富貴的床帳。 “主子,您醒了啊?!倍乱恢笔卦诖策?,見阿諾睜開眼睛便欣喜開口。 阿諾的腦袋里還是混沌的,將近兩個月都沒有親密過,所以虞彥歧并沒有太節(jié)制,而且還是變著法地折騰她,一直到天將明未明的時候才放過她。 “這是哪?”開口的時候,阿諾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有些啞。 冬月笑道:“回主子的話,都正午了?!?/br> 阿諾嚇了一跳,今天可是登基大典啊,“你怎么不叫我起來?!?/br> “你陛下說讓您慢慢睡?!彼坪跏侵腊⒅Z的擔(dān)憂,她繼續(xù)道:“陛下把登基大典取消了,下午的時候直接開生辰宴?!?/br> 阿諾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冬月捂嘴道:“其實當(dāng)初奴婢知道這件事后也很驚訝呢?!?/br> 阿諾有些惱,那登基大典可是重中之重,怎么能說不開就不開了呢? “主子,水已經(jīng)備好了,您先去沐浴吧?!倍掳阉隽似饋恚艾F(xiàn)在陛下應(yīng)該還在御書房,您就算要去找他,也得吃了午膳再去?!?/br> 阿諾嘆了一口氣,她發(fā)現(xiàn)如今的她倒是有些畏首畏尾了,整日不是cao心這就是cao心那,果然,禍國妖姬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br> 因為身子不適,阿諾特意多泡了一會。 等他到御書房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大臣們站在那臉色不大好,話里話外都是說這登基大典的事情。 確實,本來好端端一個登基大典,都已經(jīng)到這時候了,已經(jīng)說臨門一腳了,竟然說不開就不開,這……這像什么話?太兒戲了!但開口決定的是帝王,他們可不敢鬧事,還要苦口婆心地規(guī)勸。 突然覺得,做大臣好難啊。 方庸和和氣氣地站在臺階上打著官腔,就是不讓他們進(jìn)去,所以這些大臣們在這蹲守了一個早上,都沒能見著皇帝的面。 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