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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哄道:“等會我叫廚房給你做你愛吃的糖蒸酥酪好不好?” “不好。”阿諾用手背擦著眼淚道。 似乎是聽到屋內(nèi)的聲音,秋杏敲了敲門后,就把熱水端了進來,她看到阿諾哭得稀里嘩啦的,急道:“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虞彥歧輕輕拍了拍阿諾的后背,對著阿諾道:“你先準備早膳吧。”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鼻镄有辛诵卸Y。 “別哭了,再哭就成了小花貓了。”虞彥歧無奈道。 阿諾吸了吸氣:“我……我就是忍不住?!彼杨^埋在虞彥歧的懷里,輕輕啜泣著。 虞彥歧用熱手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又吻了吻她的眼角,“那咱們吃完早膳再繼續(xù)哭?” 阿諾瞪大眼睛嗔了他一眼,“哪有這樣的?。 ?/br> 虞彥歧失笑,阿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問:“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好了?!庇輳┢缍⒅?,語氣真誠。 “騙人。”她可是親眼看見莫神醫(yī)在他身上割了好幾個口子。 就當她的手覆上那傷口的時候,虞彥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咱們先吃早膳,吃完再給你看?!?/br> “哥哥,疼嗎?”阿諾問他。 雖然現(xiàn)在的虞彥歧看起來精神頭不錯,但也放了很多血,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yǎng)好的。 “要不你回去躺著吧?!?/br> “沒事,”虞彥歧揉了揉她的腦袋,“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你的事重要?!?/br> 阿諾的臉泛起了紅。 等兩人吃完早膳后,虞彥歧才叫莫神醫(yī)過來給阿諾號脈。 莫神醫(yī)揪著胡子對著虞彥歧道:“是藥三分毒,接下來就做藥膳吧,我寫一份方子,你待會就叫廚房去做?!?/br> “可以不吃嗎?”不知道為什么,阿諾聽著這話,就感覺胃里一陣翻滾,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草藥的味道。 莫神醫(yī)板著臉道:“那怎么行!你現(xiàn)在是雙身子,一定得好好注意!” 阿諾愣了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莫神醫(yī)刷刷幾下就把藥膳的方子給寫了出來,末了又道:“過了三個月后,你就可以多走走,到時候生產(chǎn)的時候會有力氣一些。” 等莫神醫(yī)走后,阿諾才扯著虞彥歧的袖子問道:“我懷孕了?” 虞彥歧蹲下,視線與她齊平,道:“對,屬于我們的孩子?!?/br> ☆、回宮 阿諾是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接受自己懷孕這個事實。 虞彥歧怕她磕著碰著, 所以時時刻刻都呆在她的身邊,現(xiàn)在危險期還沒有過,為了以防萬一, 他把阿諾抱上了床, “這幾日你乖乖呆在床上, 等莫神醫(yī)說你哪時候可以下床你才可以下床。 阿諾有些無奈,“你剛醒, 肯定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 “這些不急。”虞彥歧看著她笑道。 雖然他是這么說, 但還沒到午時的時候,虞彥清就過來了,他今早聽方靖峴說虞彥歧已經(jīng)醒了過來,所以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幾份奏折。 虞彥歧的臉有些黑,虞彥清先他一步拿起奏折就去了書房, “皇兄,你準備哪時候回宮?” “再過幾日。”虞彥歧隨手拿著一份奏折看。 現(xiàn)在阿諾身子還不穩(wěn)定, 但虞彥歧也不愿她在別院里養(yǎng)胎, 不管怎樣, 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會安心。 虞彥清也沒有催促, 畢竟虞彥歧的毒剛解, 身子還是比較虛弱, 他也不想把太多的公務壓在他的身上,他道:“這些折子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所以就帶了過來。” 他頓了頓, 又道:“你派人去將軍府的時候動靜有些大,所以今早有很多大臣們都來我這探口風,我怕到時候你毒發(fā)這件事瞞不住,你可要早做準備。” 虞彥歧點頭,“我知道了?!彼崞鸸P在奏折上面批閱,然后毫不留情的趕客,“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該回去了。這些折子你明天再過來拿。” 虞彥清瞪大眼睛,“皇兄,你這不是卸磨殺驢嗎?我這大老遠的跑過來,你不說請問吃頓飯也就罷了,你竟然還趕我走?!” 虞彥歧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虞彥清就算想說什么,也全都咽進了肚子里。 “行吧,我走?!?/br> 兩天后,虞彥歧下了一道圣旨,征北大將軍姜遠意圖謀害皇家子嗣,本應株連九族,但為了給未出生的皇子積福,便免了征北將軍闔府的罪狀。征北大將軍姜遠于三日后午門斬首示眾,其余等人全部流放到偏遠的西南領地。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眾人嘩然。 一個大臣問道:“九王爺,這‘意圖謀害皇家子嗣’是什么意思?” 面對群臣的疑惑的目光,虞彥清神秘一笑:“字面意思,哈哈哈!” “難道是皇后娘娘有喜了?!”另一個大臣小心翼翼開口。 虞彥清點頭,“皇上將不日回宮,你們就先散了吧?!?/br> 大臣們表面揚起和煦的笑容,心里面的小九九可是很多的,皇后既然懷孕了,那就沒法伺候皇上,擴充后宮指日可待了!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面,把家族里適齡的姑娘們的畫像通通拿出來,期待著將來能夠飛黃騰達。 將軍府里,方庸是親自拿著圣旨過去宣讀的,剛宣讀完,將軍府上上下下全都哭作一團。其中最為慶幸的要數(shù)姜婉兒了,畢竟她有婚約在身,躲過了這一劫。 姜婉兒呆愣在原地,她祖父位高權重,手握兵權,這也是她在京城橫走的底氣,可是沒想到祖父竟然犯了抄家滅族的大罪,“這不可能,我祖父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被人誣陷的!” 方庸笑了笑,然后從袖子里掏出幾張紙,“這可是你祖父的貼身護衛(wèi)親自寫下的供詞,姜小姐慢慢看?!?/br> 姜婉兒卻是不敢接,她后退幾步,要是沒有丫鬟在一旁扶著,恐怕她早已跌倒。 “姜小姐,您可要面對現(xiàn)實啊。”方庸慢悠悠道,“你應該慶幸,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為你定下一門親事,明天就已經(jīng)在流放的路上了,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去跋山涉水呢!” “我要見皇后!我要見她!”姜婉兒抬頭死死地盯著方庸。 “皇后娘娘乃是千金之軀,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方庸拿著拂塵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 姜婉兒雙手捂著臉,沒了,什么都沒了…… 方庸一走,大批的侍衛(wèi)就涌了進來,把將軍府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防止有人逃跑。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姜家被流放的事情,姜婉兒則成了大街小巷的笑料。雖然她躲過了流放,但是一個娘家犯了重罪的外嫁女,在夫家肯定會不好過,更不要說現(xiàn)在還沒有進門呢! 所謂樹倒猢猻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