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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奇“切”了一聲。這時候葉之瀾面色不善地回到家,玄關(guān)處脫了鞋子大衣,臉色鐵青道,“怎么了?”年末,葉之瀾忙的沒有功夫敦敦敦,更沒閑心夜半歌聲。許天奇曾偷偷跟葉之蔭講,這位葉家的頂梁柱鐵定失戀了,葉之蔭哪里信,說弟弟都沒戀愛過,何來失戀之說。不過葉之瀾的心情卻是不佳。許天奇悻悻道,“前陣子啊,不是評副高嗎——”葉之蔭趕快打斷他,“都過去了。”“什么過去了??!”許天奇怒道,“媽的,那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飯,老楊,就你們所的那個什么什么——”“主任?!?/br>“哦,楊主任,見了我,笑的跟周扒皮似的,”alpha捏尖嗓子,“哎呀,小許啊,工作忙不忙?看你腿腳還是不靈便,要好好恢復(fù)哪?!?/br>“這……挺好呀?!?/br>“哼,你才她接下來說什么,”許天奇咬牙切齒,“這次小葉不是候選人,他工作上的成績是蠻大的嘛,就是,你也曉的,他有大半年沒來上班……”“還不是你耽誤的?!比~之瀾涼涼道,“不過我哥不是候選人是個什么意思,他們怎么搞,投票?”能用錢擺平的都不算問題——葉之蔭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等著評職稱的人有許多,都是比我先進(jìn)所的前輩,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們先評。我不著急,慢慢來,總能輪到的?!?/br>“總能?”許天奇瞪大眼睛,“等到哪年?他們論文有你發(fā)的多?”“這個……”“而且,賀明評上了?!睔夂艉舻腶lpha一菜刀剁在砧板上,嚇了小八一跳。大豌豆倒四平八穩(wěn),在葉之蔭懷里笑的開心。“賀明,是博后啊。”葉之蔭急忙撫摸幾把貓兒毛茸茸的腦袋,小八三秒鐘后就忘記了爸爸的怒火,繼續(xù)瞇起眼睛,舒適地發(fā)出一連串顫音。“博后了不起啊?!?/br>“這個……他成果比我多?!?/br>“你還比那個姓朱的多呢,公示的時候我都看了?!痹S天奇cao起菜刀,“學(xué)術(shù)腐敗!”“行了你,”葉之瀾嫌棄地一撇嘴,拿過一杯茶喝了幾口,道,“既然博后……那大哥,不如你辭職,”他窺著葉之蔭的臉色,“或者……嗯……脫產(chǎn)一段時間,也去讀一個吧?!?/br>吃過晚飯,哄睡了大豌豆,葉之蔭回到房間里,坐在床上,打開筆記本。肖月月的頭像暗著,是個可愛的嬰兒的笑臉。那是她女兒的照片,比大豌豆小了幾個月,是個beta孩子,乳名小黃瓜。小黃瓜哭叫的力氣特別響亮,簡直聲振屋瓦。許天奇去探看了她一次,回來后,哭訴說耳朵都要被吵聾了。他嘆了口氣,隨便打開幾個新聞瀏覽。筆記本上裝了一個游戲客戶端,葉之瀾下的,說是要教他一起打網(wǎng)游散心。葉之蔭對游戲完全沒有癮頭,被弟弟強(qiáng)迫著練了個“坦克”,才9級就再也玩不下去。后來許天奇接手,剛剛殺掉幾個鬼模鬼樣的“小怪”后就捂著腦袋說頭暈,葉之瀾痛心疾首,從此再也沒向哥哥兩口子推銷這款據(jù)說相當(dāng)火爆的網(wǎng)游。鬼使神差地,葉之蔭點擊了客戶端。輸入賬戶密碼,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花花綠綠的草地上。一匹馬走來走去,他笨拙地移動鼠標(biāo),那個造型僵硬的小人往前走了幾步,慢慢騰騰,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到底有什么意思……葉之蔭嘆口氣,關(guān)掉游戲,他開始找出一個“學(xué)習(xí)資料”打開,調(diào)成靜音,聚精會神地“學(xué)習(xí)”了起來。“資料”里的兩個人一望而知就是在做戲,黑發(fā)少年夸張地仰著脖子,葉之蔭試著做同樣的動作,頸椎“嘎嘣”脆響。果然是低著頭時間過長啊,他慢慢支起頭顱,那個少年繼續(xù)呻吟著,聽不見,但憑嘴型猜測,估計是“不要”、“啊不”、“好棒”一類毫無意義的詞。“……又學(xué)啊。”不知何時,許天奇一手夾著小八,一手端著藥走了進(jìn)來。“哦,你喜歡的。”葉之蔭指指那個賣力的演員,“黑發(fā),瘦,嗯,聲音很大?!?/br>“我喜歡你?!痹S天奇樂了,“喝。”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灌進(jìn)胃里,激得他一陣惡心。許天奇遞給他白開水漱口,表情不是那么好看,“我……下午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嗯?”終于壓制住反胃感,葉之蔭長出一口氣。小八爬進(jìn)他的懷里,他抱起日益沉重的貓咪,頭也不抬,道,“你討厭我去上班嗎?”許天奇沒有回答。他繞著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從書架上拿了個八音盒,打開,把一個金屬制成的舞女放在圓形的透明底座上。小小的舞女立刻跟著清脆的節(jié)拍旋轉(zhuǎn)起舞。沉默意味著同意,葉之蔭明白,他不會撒謊,許天奇也不擅長。“抱歉,”許天奇道,“我覺得……你最好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為什么?”“你的身體情況,不合適?!?/br>“我沒問題?!?/br>“怎么沒有,”alpha拿開舞女,將八音盒的蓋子放下?!搬t(yī)生說你很虛弱?!?/br>“那是……嗯,這個,很正常啊?!?/br>許天奇搖搖頭,“阿蔭,我不是反對你去上班?!贝蟛糠謔mega結(jié)婚后便留在家里,專心照料家庭,“我沒想著把你圈在家,你比我聰明,雖然你的工作我不太懂,但我知道,你很厲害。”葉之蔭靜靜地看向他。“可是你現(xiàn)在,真的……尤其是評職稱,憑什么?!痹S天奇嘟囔著,坐到他的身邊。他伸出一只手想攬住葉之蔭的肩膀,被他拂開了。“這個問題,以后再談吧?!比~之蔭把小八放回貓窩,“不過,我不會辭職。”那天夜里,許天奇睡得格外不好。夢里,葉之蔭被他死死按著,身下漸漸滲出鮮紅的血液。沒有哀求,他只是冷淡地看著他,重復(fù)說,“離婚?!痹S天奇驚慌失措,為什么要分開,他歇斯底里地沖流血的omega大吼,但葉之蔭的眼睛那樣冷漠,“離婚吧。”單薄的嘴唇開開合合,“我看見你就惡心。”“阿,阿蔭——”“醒醒,許天奇?醒醒?!?/br>“我……”“你怎么了?噩夢?”一只溫暖的手捏住他的鼻子,“醒一醒。”許天奇立刻捉住那只手,緊緊握在掌中。他大汗淋漓,不住急促地喘息,喃喃道,“你在這里……”“嗯。”葉之蔭翻了個身,卻被一把摟住了。“對不起,”許天奇把他抱在懷里,上下亂揉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