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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道,“我比徐睿大那么多,又是他的老師,最最重要的是我還是個男的,哪對正常父母會滿意?拐走他們家小祖宗,這可是五馬分尸的大罪。”抬眼看看高容,再看看駱沛明,滿臉艷羨。高容翻個白眼,“你那一臉惡心巴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梁霄羨慕地說,“你命真好,自己是自己的婆婆?!?/br>駱沛明頓時黑線,飛快地一手摁住高容——防止他惱羞成怒了掀桌子。他低估高容的承受能力,聽到這樣欠抽的言論,高容只是挑起眉頭笑了一下,“這是命,羨慕不來的?!?/br>陰森森的笑容讓梁霄看著就發(fā)憷,迅速轉移話題,“咳,所以,你收留我吧,反正你家那么多房間,我就在這住幾天,等徐睿一回老家我就回家,絕不影響你們的性生活?!?/br>高容隨手抓過一個計算器,飛快地戳戳戳,“我家房間是精裝修,空調電視熱水器一應俱全,寬帶上網(wǎng),拎包入住,定時保潔,專業(yè)大廚提供一日三餐,一天收你一千五,不多吧?”“呸!”梁霄筷子一摔,“你怎么不去搶劫?”“住不住隨便啊,”高容笑瞇瞇地指向大門口,“本旅館小本經營,非誠勿擾,不滿意者請移步門外,并從外面關上大門,謝謝?!?/br>梁霄一口血差點噴出來,硬生生壓了下去,臉上擠出一個諂笑,“我們竹馬竹馬相戀多年,容哥哥,你已經不記得隔壁那條街的霄霄了么?”“討厭,”高容蘭花指戳向他的腦門,嗲聲,“幼馴染什么的不要再提了啦?!?/br>駱沛明看著一來一往的兩個人,深深地無語了。正在吵鬧著,梁霄手機響了,高容伸長脖子瞄到上面的名字,立馬開心地笑了。梁霄深吸一口氣,一咬牙,接了電話,馬上就被電話那頭陰森森的聲音震懾住了。徐睿輕聲問,“玩得開心嗎?”明明還是那個溫柔得幾乎滴水的聲音,卻讓梁霄感到聲音仿佛突然間呈固體狀態(tài)卡進了耳朵里,顫抖,“還、還好。”徐睿嘆一聲氣,“在哪里?我過去接你。”“別過來!”梁霄大喊,“我暫時先不回家,你一個人去見你父母吧,我會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你的?!?/br>這頭高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悠然道,“阿霄,瞧你這沒出息的小樣兒!”徐睿耳朵尖,一下就聽到了他的聲音,“你在高校家里?我馬上就到?!?/br>被挑釁到了頭上,梁霄不爽,立志要振興師綱,讓家里那只犯上作亂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尊師重道,逞強冷笑一聲,對手機里道,“你趕緊回mama懷抱里去吧,我在這里什么都不用擔心,撐死了不過是和高容兩口子玩玩3P,你可千萬別來接我,敢來我就跟你急……喂?喂?喂喂喂!”徐睿直接掛了電話,發(fā)動了車子,驅車駛出小區(qū),突然就抓狂了:高容家住在哪里呀?抓出手機撥了高容的號碼,響了兩聲被接起來,忙問,“高校,我?guī)煾甘遣皇窃谀慵??我馬上就去接他,你家在哪兒來著?”高容瞄一眼正在對著一桌子菜發(fā)呆的梁霄,微微笑了一下,抓著手機慢慢踱出餐廳,來到書房,輕飄飄地問,“你還來接什么?他既然不愿見你父母,你便自己回去好咧。”徐睿沉聲,“我想要跟你相伴終身,這個坎兒是一定要過的,幸好我父母都是很開明的人,否則,我也不會帶他去受傷害?!?/br>高容坐在凳子上,隨手把玩著桌子上一塊鎮(zhèn)紙,“那你覺得他為什么不愿見你的父母么?”徐睿寵溺地笑了,“媳婦見公婆,第一次總要害羞的嘛。”“不是害羞,”高容糾正他,“是害怕,徐睿,他太在乎你了,所以害怕受到來自你父母的一點點敵視,你懂我的意思么?”“我父母喜歡他還來不及,怎么會敵視?”“未雨綢繆方不會措手不及,”高容目色深沉,“徐睿,你答應我,如果梁霄和你的父母起了沖突,你一定要給他留條后路?!?/br>“他們不會起沖突的,”徐睿淡淡地笑,“并且,就算起了沖突,我也知道該怎么處理?!?/br>“嗯?”徐睿嘆氣,“我都把他寵到天上了,又怎么舍得讓他摔下來?”高容笑了,報了自家的地址。徐睿在導航器上設置好路線,發(fā)現(xiàn)至少半個小時的車程,忙道,“高校,你家吃完早飯了沒?拜托熬點粥給他填進去,他胃不好,不吃早飯容易胃疼?!?/br>探身看一眼還坐在餐桌邊的男人,高容不爽道,“他正吃得歡呢,你趕緊來把他帶走,我們家早飯只做了兩人份的。”四十分鐘后,徐睿進門,看到坐在地板上看電視吃薯片的梁霄,和和氣氣地說,“師父,我們回家吧?!?/br>梁霄嚼得咔嚓咔嚓直響,哼哼,“不是叫你不要來的么?”徐睿走過去,半跪在他旁邊,“不要鬧別扭了,我們再不動身,就趕不上午飯了?!?/br>“那你自己去好了,”梁霄嫌他擋住了電視屏幕,揮揮手推開他,“我在容容這里玩兩天?!?/br>徐睿覺得心里有團火,蹭蹭蹭地爆烈燃燒著,強行壓下怒氣,溫柔道,“那怎么行,會影響別人生活的?!?/br>梁霄大咧咧,“沒關系,他們倆睡樓上,我睡樓下?!?/br>徐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這么說,你是不愿去見我的父母了?”“不去?!?/br>“好吧,”徐睿站起來,彈彈褲子上的褶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既然你執(zhí)意不愿成為我的家人,那么我們就這樣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祝你一個人新年快樂。”冷漠的語言讓梁霄刷地坐直了,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望向他,“你什么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徐睿說完,轉身離開。梁霄呆坐在原地,半分鐘后,倏地爬起來,追了上去,在玄關處抓住他的手臂,“傻小子,你別這樣?!?/br>徐睿沒有回頭,澀聲,“他們提前很長時間準備好等你回家,希望你能夠喜歡他們,可是現(xiàn)在……”梁霄訕訕道,“我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算了,”徐睿搖搖頭,淡淡地說,“究竟是分是和,過完年再說,現(xiàn)在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br>說完甩開他的手,摔門離開。梁霄被他甩得一下子摔在了墻上,狼狽地目送他身影消失在門外,失落地捂住眼睛。門外,徐睿回頭看看緊閉的大門,冷笑,“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8181、懲罰...看著梁霄那失落的樣子,高容慢悠悠道,“你現(xiàn)在追上去還來得及?!?/br>“誰要追了?”梁霄嘴硬,狠狠瞪了一眼前面的房門,轉身窩回電視前,盤腿坐在地板上做無所謂狀,煩躁地調臺——可是無論他摁多少下,屏幕還是絲毫沒變。高容好心提醒,“你拿的是空調遙控器?!?/br>駱沛明委屈地說,“大冬天愣是颼颼地噴冷風,梁叔,你要是實在心里不舒服就去找學長,他應該會接受你道歉的?!?/br>“你們倆閉嘴!煩死了!”梁霄摔了遙控器,起身噔噔噔進了客房。駱沛明看向高容,擔憂地問,“他不會和學長真出點問題吧?!?/br>高容冷笑,“徐睿愛他愛得要死,出個屁的問題,只不過給他個教訓而已,做人不能太囂張。”梁霄在高容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憋不住了,一天魂不守舍地忍到傍晚,路過書房,余光瞄到高容和駱沛明正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立馬就崩潰了。當即收拾東西奔回家,到家門口卻又膽怯,在樓下徘徊老久,不時抬頭看看自家窗戶,心存一絲徐睿還沒有離開的僥幸。最后心一橫,邁步上樓,掏出鑰匙剛要開門,突然想到一點,抬手摁響門鈴,沒有人應,曲起手指在門上敲了兩下,里面沒有人應,再敲兩下,還是沒有人應。梁霄急了,抬腿一腳就踹了上去,然后嗷地一聲單腿跳恰恰五分鐘。紫紅色的防盜門還是紋絲不動。看來那個傻小子是真的生氣走了,梁霄灰頭土臉地自己掏鑰匙開門,家里冷冷清清,梁霄換鞋進去,將自己丟進大沙發(fā)里,望著雕紋精致的天花板,神色有了茫然。自己是愛著徐睿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為什么就是無法面對他的父母,一想起來,總覺得自己理虧,像是個拐走了人家兒子的惡人。想到這里,梁霄深深嘆一口氣,捂住了眼睛。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徐睿的火氣不小,沒有給他留任何即食的東西,梁霄把冰箱翻了個底朝天,只找出來兩罐啤酒和一根黃瓜。開一罐啤酒,就著黃瓜當做了晚飯,打開電腦胡亂點擊著,卻什么都看不進去,若是平時上班期間還好,可以讓工作把時間填滿,可現(xiàn)在是寒假期間,手上連個問題學生都沒有。去夜店?被傻小子知道會被打死的。梁霄無聊至極,在屋子中轉了無數(shù)圈之后,決定上小黃網(wǎng)看裸男。在線看了幾個片子都乏善可陳,不但沒找到滿意的片子,還把電腦弄得全是病毒,各種邪惡網(wǎng)頁羊癲瘋一樣地亂跳,殺毒殺得滿頭大汗,最終連關機都關不掉了。梁霄怒,一腳踹掉電源,屏幕終于黑了。憤憤地踢開椅子,決定上床睡覺。可是……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徐睿最后失望嫌棄的表情就像電影一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冷漠絕情的話語就像詛咒一樣時刻回蕩在耳邊。并且,大床太大了,旁邊沒有那個會把自己抱在懷里的男人,空調開得再高都不夠。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都沒能睡著,梁霄煩躁了,抓狂地在床上亂滾一圈,把被子撲騰得其亂無比,最終將自己頭腳相連地蜷成一個圈,然后發(fā)現(xiàn),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一點點睡意,沒了。沒有了徐睿,自己的生活已然塌了半邊天。倚著床頭抽了半包煙,然后被弄出來的煙霧嗆到了,忙爬起來關了空調,開窗透氣,坐在窗臺上望著星星憂郁地抽煙喝啤酒。樓下,徐睿雙手插在風衣口袋,抬頭望向窗臺那個一閃一滅的小紅點,面沉如水,手指緊緊握成拳,遏制住自己想要沖上去的沖動。大半夜坐在窗臺上不睡覺,明早起來又該頭疼了,每次看他熬了夜起來托個腦袋一臉困頓的樣子就想抽人,這個不懂事的老男人!掙扎半天,終于看到窗臺上的小紅點熄滅,徐睿狠狠嘆一口氣,裹緊風衣轉身離開。手機在凌晨四點響起,徐睿接完電話,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雖然一夜沒合眼,但仍然頭腦清晰地起床,先去浴室舒舒服服洗一個澡,披著浴袍出來,在舒緩的音樂聲中,對鏡子仔細刮去下巴和上唇冒出來的胡茬,拍好爽膚水,將頭發(fā)吹得清爽整齊。把一直放在手邊把玩的一個精致的盒子放進包里,然后穿好衣服,對著穿衣鏡欣賞半天,鏡中的男人容貌英俊,氣質溫潤,笑容謙和,簡直是完美男人的典型代表。看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遂關掉電視,神清氣爽地下樓去退房。凌晨的酒店大堂中沒有什么人,前臺小姐正在昏昏欲睡,一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走下來,立馬清醒了,掛上得體的笑容,“先生,早上好?!?/br>徐睿和氣地笑,“早上好?!?/br>前臺小姐:“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哦?!?/br>“是啊,”徐睿笑得一臉純良,“老婆犯了個小錯誤,我回家打他一頓。”前臺小姐:“……”酒店離家不遠,徐睿到家的時候才六點多一點,小區(qū)里有些老年人拎著劍去晨練,徐睿一路微笑著與大家打著招呼,走進電梯中,對著電梯锃光的墻面照了照,把微微翹起的一小撮頭發(fā)梳理整齊,電梯門正好打開。站在門外摁響門鈴,剛響了一聲,就聽里面一陣乒乒乓乓,然后梁霄蓬頭垢面地沖過來打開門。微笑,“師父,我回來了?!?/br>梁霄站在門里,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一撇嘴,“我跟你回去?!?/br>“唉,”徐睿笑著嘆一口氣,一把抱住他,走進大門,順腳將大門勾上,把師父摁在沙發(fā)上,戳戳他的嘴角,“上火了?”梁霄茫然,隨手從沙發(fā)縫里摸出一把安娜蘇手柄鏡子,一照頓時傻眼了,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