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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強笑,“沒事,倒是你,忙了這么多天,不累?”梁霄拍拍胸脯,“我是師父嘛,照顧你是應該的。”“我還是你老公哩!”徐睿被逗得笑起來,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老婆聽話,回家去吧,明天早上給我?guī)г顼??!?/br>梁霄撇嘴,“一個人睡覺沒意思,算了,我還是在這里陪你吧?!?/br>不知道任寧的家長什么時候能夠趕到,兩個人索性爬上了病房中的另一張床,普通病房沒有空調,兩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一會兒就一身汗。梁霄受不了了,郁悶地坐起來,小聲抱怨,“好熱?!?/br>徐睿也熱得難受,雙手枕在腦下看著他,“所以叫你回家啊,家里要什么有什么,何苦在這受罪?”梁霄委屈地看著他,“我想陪著你嘛。”得,還怪到自己頭上了,徐睿無奈,起身,“你來躺下,我給你扇扇風。”梁霄乖巧地躺在床上,徐睿找到一本書當扇子,給他扇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對方一雙眼睛瞪得提溜圓,郁悶了,“你怎么還沒睡?”“我睡不著?!?/br>“廢話,你睜著眼睛怎么睡得著!”梁霄伸長雙臂抱住他的脖子,嗲聲嗲氣,“老公,我很愛你。”徐睿無語地看著他,“你又做什么壞事了?還是又打算做什么壞事了?”“滾!”梁霄白他一眼,收回手,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不解風情了?!?/br>“我怎么就不解風情了?”莫名其妙被扣上一個大帽子,徐睿狂暈。梁霄一臉郁悶道,“以前我說我愛你,你都會說你也愛我,現(xiàn)在好了,直接問我有沒有做壞事,你被害妄想癥?”徐睿黑線,“我的老婆噯,你也不看看你表白的時間地點,突然這么說,我會壓力很大好不好?”“切,”梁霄笑起來,嘆一聲氣,“只是看到這兩個孩子有感而發(fā)。”“嗯?”梁霄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微微有些僵硬,低聲道,“我年輕的時候,也走過很多彎路,做過很多錯事?!?/br>聽他提到以前,徐睿心里劃過一陣刺痛,在一起半年多了,他一直很怕聽梁霄的舊事,在那段沒有自己出場的歲月里,有著太多的故事,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鮮血淋淋,但就是這些不堪回首故事鍛造出了一個妖孽可愛的梁霄,讓他愛得心疼又恨得牙癢。親親他的額頭,柔聲,“誰沒有犯過錯,但貴在知錯就改。”知道對方不愿聽自己以前的故事,梁霄知趣地閉了嘴,偎進他的懷里,喃喃道,“我希望小龍和任寧都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而改正,從而獲得幸福?!?/br>任寧在第二天清晨醒過來,一睜眼看到在病房中無聊得轉圈的梁霄,愣了一下,“梁主任?”梁霄聞聲回頭,挑了挑眉,“醒了?”麻藥的效果有些退下去了,任寧咬住牙根倒吸兩口涼氣,“噫……疼……”“疼先忍忍,受這么重的傷,總得疼兩天的?!?/br>任寧看著自己的腿,“我……瘸了?”“唔,難說,”梁霄倒一杯溫水,送到他的嘴邊,“要看后面的恢復情況,等會你的家人來了,醫(yī)生會跟他們詳細地說?!?/br>“他們不會來的?!?/br>“嗯?”任寧躺在床上,淡淡地說,“他們根本不會在意我,也許,我死了,他們更開心?!?/br>“什么意思?”梁霄突然意識到這個孩子的家庭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復雜。任寧卻不說了,冷笑兩聲,岔開話題,“……為什么是你在這里?”梁霄無語,沒好氣道,“我是你的年級主任,照顧你很奇怪?”“不是……”任寧有些別扭地低聲道,“我以為會是睿哥。”“哦,”梁霄笑起來,“他去買早飯了?!?/br>話未說完,就聽門外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徐睿拎著飯盒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先看向梁霄,輕聲笑道,“餓了吧,我買了你喜歡吃的南瓜粥?!?/br>“謝謝。”“干嘛突然說謝謝?”徐睿不滿道,走進來,將飯盒放在床頭柜上,打開吹一吹,香氣四溢,“是你上次說味道好的那一家,我找了好久……”香甜的南瓜味撲鼻而來,梁霄吞了口口水,手指默默地指向任寧,小聲,“他醒了?!?/br>徐睿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們的關系在學校是保密的,只有幾個信得過的學生知道,畢竟有裴鳳桐的前車之鑒看出來學生們對同性戀并不是很寬容。懊惱地一拍腦門,抓抓頭發(fā),用氣聲道,“我忘了……”梁霄無語,“……你這個白癡!”徐睿望向床上,與正在看著他們的少年四目相對,覺得有點尷尬,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來兩個人的關系,輕咳一聲,“那個……腿還疼不疼?”任寧低聲,“疼,睿哥,能不能給我一片止痛藥?”徐睿走過去,坐在床邊,揉揉少年支棱的亂發(fā),“好好休息,不要亂動,腿里面打了鋼板,肯定是會疼的,止痛藥對神經系統(tǒng)不好,不能隨便吃的,明白嗎?”任寧撇嘴,“有什么關系?”“你這個死孩子!”梁霄咬牙,“不是說了對止痛藥對神經系統(tǒng)不好?會吃成白癡的,懂了?”“變成白癡也沒什么不好?!?/br>梁霄把粥碗重重放在桌子上,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小小年紀你就這么不珍惜生命?你對得起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的母親?對得起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的父母?”任寧冷笑一聲,“睿哥沒告訴過你我父母早就死了?”梁霄一噎,疑惑地望向徐睿,卻見徐睿臉色鐵青,眼神冷峻地瞪著任寧,“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不知道你的父母為什么不在你的身邊,但是我卻知道,如果沒有別人資助,就憑你外婆是絕對不能把你養(yǎng)大的,而現(xiàn)在你不但吃穿用度不愁,還順利從學費高昂的十三中畢業(yè),你覺得,這是誰的功勞?”任寧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咬著牙強撐,“誰要用她的錢了?我不用他養(yǎng)!”“那你用誰養(yǎng)?”梁霄厲聲,“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席卓越的話,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任寧錯愕地瞪向他,嘴唇哆嗦,“你……你怎么知道?”梁霄憐憫地看著他,慢慢搖頭,“你對裴鳳桐做下的那點丑事,我們都知道了,任寧,我對你很失望,我以為,徐睿的學生,即使成績不能出類拔萃,至少也不會壞了根性?!?/br>“我……”任寧突然崩潰,“你們?yōu)槭裁炊枷蛑?,為什么沒有人能夠理解我?連……連卓越都還對他念念不忘,難道他就那么好?”梁霄淡定地說,“不是裴鳳桐有多好,而是你做下的事情,讓你和他的差距變得越來越大?!?/br>任寧躺在床上,雙手捂住了臉,“那件事情……我已經知錯了……可是……沒有人愿意原諒我……”他的身形極瘦,一雙手十指纖長、蒼白干瘦,捂在泛著病態(tài)青白的臉頰上,看上去十分可憐。徐睿心軟,抬手輕輕撫摸少年的頭發(fā),“知錯就好,我就知道,你并沒有那么不可救藥,任寧,如果可能的話,真心向裴老師道個謙吧,他被你害慘了。”任寧捂著臉,點點頭。徐睿繼續(xù)道,“小龍做的也不對,我也會讓他向你道歉的。”“不用,”任寧帶著鼻音逞強道,“我不需要,他只是一個可憐蟲,裴老師根本就不喜歡他,他還做那么多……”正說著,突然梁霄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名字后無奈地笑了起來,將屏幕給徐??匆幌?,然后走出病房。徐睿目送他走出門外,轉頭對任寧道,“喜歡是可以培養(yǎng)的,小龍做的并不全是無用功。”任寧望著門外梁霄接電話的身影,突然道,“睿哥,你和梁主任,你們是……”徐睿眨眨眼睛,“你覺得我們是什么?”任寧又猶豫起來。徐睿哈哈大笑,爽快地承認,“就是你想的那樣,”壓低聲音,“我們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你梁主任不許我跟別人說,待會兒他回來,你要裝不知道啊?!?/br>任寧無語。梁霄很快就接完了電話,走進來,然后被任寧的目光嚇到了,“這么直勾勾地看著我干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高跟鞋聲音,接著一個殘妝狼藉的女人跑進來,尖叫,“寧寧,寧寧怎么樣了?”徐睿站起來,“你是任寧的母親吧?”9494、婚前準備...女人撲到床邊,刷地揭開薄被,看著打著石膏的右腿,頓時淚如雨下,“寧寧,寧寧,疼不疼?告訴mama……”任寧眼圈瞬間紅了,強撐著別過臉去,“誰、誰叫你mama!”徐睿呵斥,“任寧!正經說話!”女人淚水沖花了臉上的殘妝,看上去十分可怖,哽咽,“我知道你不愿認我,我不生氣,寧寧,我真的不生氣,你告訴我,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我去殺了他!”梁霄狂暈,雙手抱胸倚在墻上,慢悠悠道,“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這就是你的教育方法?”女人胡亂抹兩把臉,脂粉交錯得更恐怖了,瞪著一雙眼睛望向梁霄,“你是誰?憑什么在這里說風涼話?我兒子被人打了!我兒子腿被人打斷了!”徐睿見她有沖上去撕人的跡象,忙攔在梁霄身前,“有話好好說,任夫人,我是任寧的班主任,這位是我們學校高三年級主任,昨天就是我們將任寧送來醫(yī)院的?!?/br>“年級主任?”女人將信將疑地打量他,“這么年輕?”老子保養(yǎng)得好!梁霄內心得意表面不動聲色,“年齡不是問題?!?/br>女人抽抽鼻子,擦去臉上的眼淚,強硬地說,“那你們更要給我兒子做主,他才十九歲啊,一定要抓到那個肇事者,我家寧寧不能白白被人欺負??!”梁霄面無表情地說,“我可以安排你與對方的父母商談賠償問題,但是你要明白一點,任寧已經高中畢業(yè),他的任何所作所為都與十三中沒有了關系,我們現(xiàn)在是以個人的身份站在這里的,明白?”女人點點頭。既然任寧的家長趕到,那么兩個人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將任母介紹給醫(yī)生,便道別離開。在回去的路上,徐睿開車,梁霄仰躺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懶洋洋道,“去老家吧,咱媽剛剛打電話來說禮服做好了,讓我們去試衣服?!?/br>徐睿擔憂地看向梁霄,“你不用回去補個眠?昨晚睡了幾個小時?”梁霄看他一眼,“試完衣服再睡一樣的,別讓媽等急了。”徐睿遂一笑,開車去了徐家。禮服是徐母聯(lián)系了熟悉的裁縫定做的,徐睿的是黑色,里面的深色條紋襯衫領口微敞,盡顯沉穩(wěn),而梁霄的是白色收腰小西裝,里面襯著粉色花點襯衫,粉嫩俏皮得讓人想抽他。梁霄跪在徐睿腳下給他整理褲腳,笑道,“還記得你剛上高中時,跟棵豆芽菜似的,沒想到幾年而已竟然長成這么帥了。”徐睿臭屁,“我那時就很帥好不好?”“切,”梁霄給他整理好褲子,站起來,撫平衣服上的一點褶痕,“那時候頭發(fā)胡亂支棱著,架副大眼鏡,就是個書呆子,你要是現(xiàn)在還是那個模樣,我才不要你咧?!?/br>徐睿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給他梳頭發(fā),郁悶地說,“可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帥,嗚嗚……萬一十年之后,我變成老頭子了,你還是這個樣子,怎么辦,你會嫌棄我的?!?/br>“去死,”梁霄用力掐一下他的大腿,“你在諷刺我比你年齡大么?十年之后我都四十多了,你才三十幾歲,只有你嫌棄我的份?!?/br>徐睿呵呵地笑,“所以才要結婚啊,到時我要是嫌棄你,你就去婦聯(lián)告我吧?!?/br>梁霄抓狂,“我掐死你!”兩個人換好了衣服從房間中走出來,徐母頓時感慨得差點淚飆,掐著徐父的手臂,“老頭子,看,兒子們帥得沒邊兒了,我們老了啊……”徐父被掐得齜牙咧嘴,咬牙恭維,“我家老婆子老了也是S大第一美老太太嘛?!?/br>小薩被妒夫徐睿關進了儲藏室,拼命地抓門: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墳蛋,放我粗去,我要看霄霄……)試玩衣服已經到了午飯時間,飯桌上梁霄就覺得兩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