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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丁才叫掌柜的房門。比起養(yǎng)成了高人一等習慣的王家人,添丁嘴甜得討喜,即便深夜叫人門,掌柜的臉上也沒露出不滿的表情,聽到添丁要的東西,立刻叫小二去弄,小二見著添丁叫哥哥,因為被叫醒的情緒全都沒了,要知道小娃娃的家世一看便明顯不是他可以攀附的。人都希望別人能夠尊重,小二也不例外,麻利的進了廚房,把添丁要的東西準備好。王夫人這次發(fā)燒明顯比上次要嚴重,王琇蕓把眼淚抹掉不停的幫母親擦露在外的地方,王老爺則只是坐在床邊,添丁十分看不上眼,幫著jiejie遞帶酒的帕子。王夫人燒得有些糊涂,手腳無意識的亂動,幾次踢到兩孩子。王琇蕓咬著下唇,添丁則干脆坐到母親腿邊,緊緊的抱住母親的腿,方便jiejie給母親擦酒。在一個月里,接連染風寒,王夫人底子著實不好??粗赣H的臉色,用比紙白都覺得往小了說,焦急得不停往門的方向看,大哥怎么去了那么久。王夫人迷迷糊糊的醒來,勉強能睜開眼睛,看到相公坐在身邊,兒女忙著給個擦什么。“娘,哪里不舒服?”唯一比上次強上一些的就是王夫人上次一直昏睡,直到退了熱才醒,這次還未退熱就醒了。正給母親擦身子的王琇蕓最先發(fā)現(xiàn)娘醒了忙開口詢問,不想聲音哽咽,鼻子發(fā)酸,眼淚隨著落下,“都怪我?!?/br>“胡說,娘沒事?!蓖醴蛉撕芴撊?,但仍開口不愿女兒自責,“娘自個兒的身體,還不清楚,就是虛了些,無事?!?/br>王夫人越是這么說,王琇蕓越是哭得厲害,手卻沒停,非常認真的擦著,以盼著母親能快些降溫。王老爺把姜湯端起,扶著夫人起身,讓夫人喝下。王夫人還當是藥,未多想便將一整碗全都喝下,然后才覺得味不對。“是姜湯,驅(qū)寒用的,柏兒去請大夫了?!蓖趵蠣敶蛉税呀獪己认潞?,慢慢讓夫人躺好,“發(fā)發(fā)汗,熱便能退了,再喝上兩副藥,人就沒事了。”王夫人點點頭,便閉上眼睛,緊了緊被子,剛剛起來坐那么一下更覺得冷了。被子很沉,抬眼一瞧,上面多了兩床被子,小兒子也在身上,“添丁,快下去,別過了病氣。”添丁坐起身拍了拍胸脯,“娘,我沒事,壯著呢!”王夫人被兒子逗樂,這一樂不要緊,連著咳了幾聲,嚇得添丁連忙爬過去,幫著母親順順。王琇蕓湊了過來,擔心的看著母親,王老爺給夫人倒了碗水,送到夫人嘴邊。喝了口水后,壓下了再想咳的不適,對著兒子擺擺手,添丁不敢再壓著母親,母親當再睡一會兒,發(fā)些汗。在王夫人又瞇著后,大夫終于趕來,晚間的時候不少人染了風寒,王修柏到藥堂的時候,大夫出診去了,在那等了許久大夫才回來,未等喝口熱茶便趕了過來。大夫非常認真的給王夫人號脈,對屋里強烈的酒味只是挑了挑眉,并未多問。大夫號完脈后,便將王老爺請至一旁,給他請了一下王夫人的病證,說了一大堆的繞嘴的詞令,化成簡單的話就是,之前郁結(jié),后之風寒未治愈,傷了身,現(xiàn)在又復發(fā),就算是養(yǎng)好了,怕身子骨也要比前虛弱,不能勞累,更不多憂心。添丁看著父親拱手請求大夫救治,心里卻在皺眉,風寒便能要人命,古代的醫(yī)療水平著實讓人憂心,可古代不都是有很多厲害的方子嗎?在后世吵著中醫(yī),西醫(yī)哪個厲害,一方說中醫(yī)治本,西醫(yī)治標,可放在這個時代,中醫(yī)治的本呢?大夫的話里話外語氣就好像母親若再染病氣,就活不成了似的,是大夫不會說話,還是他想得太夸張?可不管是哪樣,添丁只覺得有一點是相通的,不論是古代,現(xiàn)代,還是末世,看病的費用都是極高的。且大夫大多都是看人下菜碟,遇到窮人家,寫的方法是有效,快,且便宜,而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那就是兩字,慢,貴。在涼州遇到那位大夫,有位有良心且有醫(yī)德的,眼下這位,可就差得太遠,一副藥下來,比涼州貴了兩倍之多。添丁上輩子生存在末世,末世之初,得個病還有快速有效的西藥,后來他們只能在藥房里尋中醫(yī)配著吃,以至于添丁也能配上個方子。大夫?qū)懙姆阶永?,在添丁看來只有一味算得上是對癥下藥,其他的幾味,全都是些沒用的,治不好,也治不壞的那種。添丁抬頭看向大夫,心底那叫一個氣,這人明顯是把他們當成肥羊宰了。許是添丁的視線太過明顯,大夫看向添丁,見是一小孩子,心里仍是猶豫一下,若是尋常人家的小孩子,大夫也就不在意了,可這一家明顯看著身份不一般,拖家?guī)Э诘囊膊恢蚰膩硗娜?,若是發(fā)現(xiàn)不妥,回來尋他……,大夫心一緊,忙又說要方子再添兩種藥。添丁冷冷的看著大夫,他就不怕把人治死了。之前的方子改動很大,添丁再瞧去,算得上是對癥下藥,不過仍囑咐跟著抓藥的大哥,一定盯好抓藥的小童,別讓對方拿別的藥頂了。對大夫不信任,連帶著對藥堂里的人也沒什么好印象。大夫被添丁的話氣得不行,甩袖子走了,王老爺讓添丁給大夫道歉,添丁看向父親,“若他不心虛,怎能走得這般匆忙?!?/br>“謬論?!蓖趵蠣斒种钢矶?,點了點。添丁低下頭撇嘴,他對父親是越來越……搖頭。王修柏抓藥回來得很快,特意跟弟弟說了一聲,他一直盯著藥童抓的藥,還特意讓對方放慢了動作。添丁對大哥的表現(xiàn)在心里豎大拇指,大哥明顯是聽出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了,比父親強多了。其實添丁是想太多了,王修柏哪里聽明白了弟弟的意思,只是因為母親,才特別注意。添丁和大哥再一次肩負煎藥的工作,這次的藥開了五副,早晚各一次。第一副藥下去,王夫人的熱便退了,可仍是發(fā)虛,發(fā)汗,并開始咳嗽。添丁聽著母親咳嗽的聲音,十分憂心,這個季節(jié)沒有梨,他想做個梨羹給母親清清喉嚨都不行。習慣了現(xiàn)代生活的人,即便是在末世生存多年,可仍是對古代的生活有著各種不適。雪持續(xù)了三天,王夫人病在雪停后有了好轉(zhuǎn),又抓了兩副藥,吃了一天,王夫人顯得精神多了,但仍咳嗽不止。王老爺這會兒似乎也不太相信汴陽的大夫,全鎮(zhèn)就這么一位大夫,想尋別人也沒人可尋。王老爺想著等到了下一個大點的城再請大夫為夫人號脈,現(xiàn)下只能再吃上兩副藥看看。雪停下的第四天,一行人再次上了路,一路上還算順利,直到下一個城,只是因為雪災的原因,在途中整整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途中多數(shù)住野外,只有少數(shù)時,會住在老鄉(xiāng)家,因為之前聽說被搶的事,王老爺不敢進村,更不敢靠近村落。待他們進城的時候,王大人一家已經(jīng)餓了一天。進了八月,他們的行程還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