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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做著簡單的運動,感覺鞋子被什么咬著,低頭一看,是昨兒堂奶奶帶過來的兩只奶狗,想到昨兒晚上jiejie的驚叫,“你們兩個小東西,可真夠色,才多大就知道往女孩子的屋里鉆。鉆也就鉆了,倒是別人讓發(fā)現(xiàn)??!把我姐嚇到,挨鞋底了吧!”兩只小狗哪里能聽懂添丁說什么,昨兒晚上被扔出來,兩只奶狗縮到一起取暖,雖說南方天暖,可二月天,仍是發(fā)寒,出來看著便將兩只狗送到引地龍的爐邊,剛剛起來引爐子的時候,又將兩只放出來。對兩只小奶狗,添丁還是很是期待,希望兩只能夠以后能給他們家看門守戶。新的一天,太陽緩緩升起,王修柏出來為給父母打水時,就見弟弟再蹲在地上與兩只小奶狗說什么,也就這會兒,王修柏才覺得弟弟是個小孩子。前些日子父親摔了一下,雖沒什么大礙,卻覺失了面子,除了去茅房,平時連屋門都不出?!疤矶 !钡阶爝叺脑?,又咽了下去,原本王修柏想問早晨吃些什么,想著家里就數(shù)弟弟最小,卻讓弟弟照顧他們餐點,王修柏頓時覺得臉上燒得慌。“大哥,米湯已經(jīng)煮上了,等下就能好,父親母親可醒了?”添丁沒察覺哥哥的不自在,放開兩只小奶狗,站起身與大哥說話,添丁想著家里的野菜怕是不夠了,而且今兒堂奶奶大概會把雞崽,鴨崽送過來。“咳……”王修柏輕唳一聲,緩解心中升起的尷尬,“兩只長得壯實,昨兒能摸進琇蕓的房里,也是能耐。”把水打入盆中,想起路過父親房門時,父親的交待,王修柏隱隱覺得不對,“早飯后,父親有話要說?!?/br>添丁應(yīng)了一聲,心里猜測父親要說什么,想起昨兒堂奶奶來說媒的事,難道說大哥在京城訂過親?若是如此,八成是沒戲了,對方不論是什么樣的家境,眼下都會推了,說話不聽的,大哥是罪臣之子,但凡是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不會把姑娘嫁進他們家。早飯簡單,一大鍋的米湯加咸野菜,添丁自認(rèn)做得米湯要比他讀書時校食堂做得好,至少盛到碗里,湯中米不會論粒數(shù)。飯后,誰也沒動,等著父親發(fā)話。王老六端坐椅上,看著兒女,緩緩開了口,“明年各鄉(xiāng)便有鄉(xiāng)試,修柏當(dāng)是下場的好時機,你從今天起且開始準(zhǔn)備?!?/br>三子女均愣,誰也沒有想到父親開口提的是此事,添丁瞇起眼,大哥參加科舉,他是支持,明年鄉(xiāng)試,還有一年的時間著手準(zhǔn)備,他也有把握給大哥洗洗腦,以后大哥為官也好,做其他事,對其也有助,至少不會像父親這般才行。可現(xiàn)下聽著父親開口,他怎么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呢?“父親,兒子再等兩年,待家中緩緩再讀書科考。”王修柏思及家中現(xiàn)狀,覺得并不是他參加科舉的時機。雙親一病臥,一位不管家中事,余下弟弟,meimei均不是頂梁之柱,讓他如何能靜下心讀書。他自覺不是稱職的頂梁柱,可有他在,弟弟meimei還有個可靠之人,若讓他同父親一樣,他做不到。“我不是在問你的意見?!蓖趵狭鶓B(tài)度十分強硬。這會兒再不知父親另有心思,便是傻子。添丁就奇了怪了,父親打哪來的自信,覺得大哥去考便會中?心里有疑惑,添丁仍未開口,他畢竟年少,上面有哥哥,jiejie,哪里輪也輪不到他。“添丁可在家?”院子外村長在叫門,昨兒村長一夜未能安眠,心里就惦記著新農(nóng)具的事,這若是能做出來,那個是利于萬民的大好事,怎能不激動,想了一夜誰能做好此物的人選,清早醒來便急著尋添丁一同去見工匠,若不是被媳婦攔著,村長怕是要提上褲子就跑來。添丁看向父親,王老六一聽村長的聲音,臉色變了又變,然后沖著小兒子揮了揮手。添丁看了一眼大哥,王修柏點了點頭,王琇蕓麻利的起身幫著把碗筷往廚房拿。添丁囑咐jiejie只要把碗筷放到廚房的盆里。王琇蕓聽得臉紅,卻仍點了點頭。讓添丁意外的事,一直對村長避而不見父親,居然也跟了出來。大門打開,村長看著在院子里的王老六同樣意外,卻沒有開口同老六說話,而是拉著添丁便要往外走,“家禽崽子都給你要好了,且去看看?!?/br>“伯父請留步,侄兒有話要講?!蓖趵狭虼彘L拱手行禮。“喲,今兒認(rèn)識你伯父了?”村長說著擠兌的話,卻已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王老六?!叭粝胩岵蛔屇悴刚f媒的事,這你可管不了,除非修柏早已訂了婚,雖說父母之命不可違,但也得看‘命’合不合理不是。你想拿兒子攀高枝,也得看看你家現(xiàn)下的門臉夠不夠大。若想讓修柏做上門婿,就別怪我把你們一家除族,咱王氏一族丟不起這個臉?!?/br>“伯父說笑,大兒天資聰慧,侄兒怎舍得讓他出門。”王老六臉上僵著笑。添丁和大哥互視一眼,堂爺爺會針對父親,他能想到,可他沒想到堂爺爺會猜測父親要把大哥送去做上門女婿。王修柏臉上不顯,心里卻發(fā)苦,若論聰慧,他不如弟弟,父親對他給予太高的期望,讓他無措。“噢,那你是同意昨兒你伯父給修柏做的媒?”村長把話拐了回來,再看王老六的臉,十分精彩。添丁覺得村長是故意的,這坑太明顯,也就是父親不注意才會往里跳。“侄兒以為待大兒高中之后,再尋得賢妻才是?!?/br>“荒唐?!贝彘L指了指王老六的鼻子,“老六啊老六,你如今怎變得這般?!贝彘L的話語里透著失望,在此之前他對王老六已然換望,今兒王老六又是見人,又是行禮的,讓村長燃起了希望,哪想會是如此,“我且問你,何謂賢妻?家世?人品?還是其他?”“若是家世,我且再問你,你現(xiàn)在是何等身份,想攀上高枝,你讓你添丁和琇蕓以后當(dāng)如何自處?對方能容得下他們,是大度,容不下他們,修柏就得跟個狗似的聽聲?!贝彘L沒給王老六說話的機會,“到時鬧著要分家,對方家世強硬,你有什么?你算個什么?”村長火氣上竄,“你當(dāng)了幾年的官,怎么眼里只剩下鉆營了?你這跟讓兒子去做上門女婿有何區(qū)別?”“女子當(dāng)出嫁從夫。”王老爺梗著脖子說道,堅決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父親,現(xiàn)家境貧寒,兒子不準(zhǔn)備科舉,等春耕之后,兒子便去城里尋個伙計養(yǎng)家?!蓖跣薨貍?cè)身站在父親面前,直白的道出心中計劃,“兒子為添丁啟蒙,見他才思聰敏,以后兒子為他授業(yè),助他科舉?!?/br>添丁驚訝看向大哥,這事怎么扯到他身上了,他對科舉可沒啥興趣,壓根就沒想過此事。“胡鬧!”等添丁參加科考,還要十?dāng)?shù)年,他哪里等得起。王老六厲聲大喝,哪想王修柏連理都未理,只扔了一句,我心已決,便邁步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