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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心已決,莫勸?!蓖跣薨負u頭,弟弟說要種這種那,他若不下力氣,地里啥時候能弄完,就算弄完了,之后還得收吧!在種和收之間,他們還要生活,錢,是必先解決之事,一家的壓力總不能落到弟弟meimei身上,他做不到父親那般理所當然。“大哥且聽我說完。”添丁心里對父親的意見頗多,卻是打不得罵不得,在古代“孝”比天大,單這一字,便能把人壓死,不論前因為何,旁人只會說晚輩如何,其實不只是古代,就算是在后世,多數(shù)人也會嚼著“生恩”大做文章。到了末世之時,哪里還有人在乎道德倫理,只為活著。添丁看著大哥一臉“你說,聽不聽由我”無奈,“大哥,小弟無讀書之心,只想做到識字便罷。今早所說行行出狀元,也沒有想做工做下人之意,其意是為商。”王修柏皺了下眉,“即要行商為何還要種地?”“大哥,商人為百種,咱家現(xiàn)無后臺,后身家,當只能尋一種鉆營。”添丁認真的看向大哥,他說此話的用意,相信大哥能聽出。“商中有一種為糧商?!?/br>王修柏點了點頭,現(xiàn)下明白弟弟的用意,糧商即做糧食的買賣,貨便是糧,他們家種地,便有了糧,只是家里這點糧哪里夠撐得起一家糧店。“后臺,需大哥努力,而身家,我想在春耕之后做些小的營生?!碧矶∫膊桓蟾缋@圈子。“弟弟之前有說,為兄的性子不宜為官,怎么又勸起為兄。”王修柏苦笑,之前一心念著想要科舉,便是想復(fù)興家業(yè),被弟弟潑了冷水之后,看清身上問題,王修柏是便放下了科舉之心,甚至不停自問書讀數(shù)年有何用?字無風骨,抄書無人用。養(yǎng)家無路,干活無力,連說理都辯不過幼弟。“若能為官,大哥可愿除去不足之處?”性格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大哥身上也不全是槽點,若能改過,為官又有何難。王修柏認真的思考弟弟之言,又思及家中處境,長嘆了聲,“弟弟好意,為兄心領(lǐng)?!?/br>“大哥不必現(xiàn)在就應(yīng),離科考還有一年之余?!碧矶〔患保皇茄悦鲬B(tài)度。遠遠看著家門,想到家中父親,添丁看向大哥,“在此之前,大哥需要解決一樁大事。”王修柏順著弟弟視線望去,不由得又是一聲長嘆。兩人在家門口,便聽到屋里吵鬧之聲,快步進了屋,院子里王琇蕓臉腫半邊,明顯被掌摑,兄弟二人胸里竄火,家里能下手的只有父親,后悔出門沒帶著meimei(jiejie),兩人快步進屋,便聽著母親哭訴的聲音。母親近日換了方子,氣色好了許久,可仍不能費心神,父親這是想盼著家散嗎?“母親!”王修柏和添丁兩人沖進屋,便見父親跌坐在地,母親在床邊大哭,邊哭邊罵。兩人撫著母親,一邊給母親順氣,一邊安撫,至于跌坐在地的父親,無人過去攙扶。從母親哭訴的話語中,兩人算是明了是原由,兩人是為大哥說媒之事發(fā)生了口角,母親氣急之下便推了一把父親,而父親說了諸多埋怨的話,母親當是受不住,便拿枕頭費了大勁扔向父親,父親當不能跟母親計較,又到晌午見女兒未做飯,便把氣撒在女兒身上,一巴掌下去,母親立刻不干了,待父親進來,母親把藥碗扔到父親的頭上。添丁不知大哥做何想,反正他覺得扔得好!第20章和相公的爭吵,顯然是耗空了王夫人的心神,剛剛養(yǎng)好一些的身體,變得更糟。從成親到現(xiàn)在,夫妻兩人沒有紅過一次臉,從貧到富,兩人相扶支撐,一直和睦得羨煞傍人,卻不想從富到貧,兩人卻因為兒子的婚事動了氣。要說王老六今兒的打挨得也算是值了,被藥碗打的那么一下,王老六有些恍惚,看人重了影,再加上為兒子哭訴的夫人喋喋不休之語,王老六頭昏得厲害。待倆兒進屋,無人扶坐地的他,都忙著安撫內(nèi)子,王老六莫名的心醉,情緒一疊加,人暈了過去。王修柏借了牛車跑了一趟城里,請來大夫,大夫到了之后,一位氣火攻心,體內(nèi)精氣耗空,一位僅是外傷,連方子都不用開。兄弟二人同時松了口氣,隨即又因為母親的身體又提起心。大夫靜下心開了方子,一份是給王夫人的,一份是給王老六,大夫開完方子,便讓王修柏送他回城,順便將藥帶回來。忙著照料雙親,添丁沒有過多的安慰jiejie,看著jiejie眼里含著淚,他知jiejie的委屈,可誰讓動手的是父親,他和哥哥即便再氣憤,也不能把父親如何,只希望jiejie能夠想通。望著躺在床上的父親,想想沒有回來之前,給人以睿智的感覺的那人,是如何也無法重疊成一人,躺在床上的王夫人沒了力氣,看向身邊躺著的人,仍是眼睛瞪得大大,給人一種隨時都要撲上去咬一口的感覺。王修柏連著進了兩趟城里,村長自然也聽到了消息,和媳婦過來看過后直搖頭,未久留,只是晚飯時,兩人著長孫過來送了些吃的。添丁再三道謝,送其出門,此時大哥還未歸家,長姐侍奉雙親左右。添丁在門口望了望,久不見人影才轉(zhuǎn)身進屋。王老六在長子回來時方醒,醒來之后,猶如大夢初醒,淚留不停??吹秘碜优h遠站著,無人上前。王老六更感悲切,思及這些日子所為,不禁羞紅了臉,坐起身拉住老妻的手,久無語。仨子女互視一眼,縱有不解卻沒開口問出,忙布上清粥小菜,喂雙親食下。夜里,王老六的屋里仍不時傳出說話的聲音,聲音不大,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兄弟兩人久不能眠,今天發(fā)生的事,讓家里的人心里都蒙上陰影,早已不期盼父親能夠放在心中的執(zhí)念,對以后的日子,有人不安,有人茫然,左右翻轉(zhuǎn)。待天明,兄弟二人都帶著黑眼圈一前一后從屋里出來,一人去引地龍,一人往廚房走,將米湯做上,再打水洗臉,自打有了地龍之后,家里早晚都能用上熱水,院子里晾曬的衣服也比以往多了一些。兩人正在院子里活動筋骨,便見父親從房里走出,勻有些意外,但兩人只是規(guī)矩的問好行禮,并無他言。王老六一時心酸,擺了擺手,“我去一趟村長家?!闭f完便邁步走出,沒管院子里呆愣的兩兒子。什么情況?添丁看向大哥。王修柏搖頭。不怪兩人發(fā)愣,反應(yīng)不及時,只是打到了王村之后,父親就沒出過院子,連修整房子時都不愿去他人之所借住,今日走出院子,還是去之前能躲就躲的村長家,著實稀奇。兄弟二人費解,卻不能久站于院內(nèi),各忙各的,心中仍想父親怪異的行徑。“父親莫不是被母親的藥碗打醒了?”兄弟二人再聚到一起時,王修柏沉思許久才開口道。“若是真醒便好,若是假意裝醒……”添丁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