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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也奈何不了他們。于是夜里,王老六家的地頭,便有幾位鬼祟之人,被老六家雇來看地的那位,是個實誠的人,聽到動靜之后,便拿著棍子出來,站在地頭大吼一聲,“哪個宵小在作崇?!?/br>作賊的人本就心虛,被大喝的聲音嚇得倒在水稻田中,看地的人拿出銅鑼大力的敲著,沒一會兒全村人都尋音跑了過來。住得離地頭近的人家最先到,其中就有最開始養(yǎng)魚那戶,看著六爺爺家地里的宵小,又看被壓的水稻,氣不打一處來。王修柏兄弟二人因離得遠,過來的慢一些,看著自家地里出了家,心里都不由得一沉,兩人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報官,絕不能輕饒對方,也讓其他懷有什么目的人歇歇心思。兄弟兩人,一人在京城受的教育,一人腦子里全都是社會主義教育,全都沒村中宗族的教育觀,自然不清楚,此等宵小之事,不論是不是村中只有一族,都不會報官,只會內(nèi)部解決,且也無無需覺得族內(nèi)解決就比報官輕,宗祠的懲罰有時遠比廟堂還要狠上幾分。村長兼族長的堂爺爺聽著兩人叫報官,全對二人搖頭,了解事情經(jīng)過,再借著火把光亮看清倒在稻田中人的樣子后,堂爺爺更是不同意報官了,若是報官,那人也只是被打幾個板子了事,但由宗祠出面,可就不只是打板子了事。村長卻不知,當(dāng)真若是報了官,縣令必不會輕饒此人,他可是同傳旨公公同席過,又受了湘城知府的提點,怎么可能錯過賣好的時機。兄弟二人在村里生活的時候不長,堂爺爺說由族里出面,二人也不好落了堂爺爺?shù)拿孀?,且看著那人被螃蟹夾了一身狼狽的樣子,起初的氣憤也減了幾分,可仍有些不平。此事定不是一人,看著在場的人,兩人的視線均落在守地的人身上,那人實誠,忙把宵小數(shù)人全都點了出來。村長看著幾人,氣得不行,若是一人兩人,此事族里打過板子,再罰其賠錢,做苦工也就了事,可村里的人著實不爭氣,一下子五六人跑來欺人,當(dāng)真以為老六不為官,就能欺了?村長也知村里一些人行事賴皮,只是礙于同村,又沾親,只要行為不太過,也不是聚一起同時惹事,便也只是打罵后放過,哪想此次,幾個賴皮全都聚到了一起,這是想搬空老六地里的螃蟹不成?村長剛壓下王修柏兄弟報官意圖,這會兒整出這么多人,讓他老臉都丟盡。村長正想著,便聽掉在稻田里的人一聲慘叫,嚇了地頭上所有人一跳,這是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村里正經(jīng)人家,對幾個賴皮那叫一個厭惡,可個個都想得和村長一樣,都是一個村住著,還沾著親,不好撕破臉。這會兒聽到其中一人慘叫,沒有一人覺得他是怎么了,都在想他是想借著慘樣躲過罰。因為天黑,火把的光也不是太亮,壓根就沒看出對方的臉慘白,是真的痛苦。村長氣得狠了,決定此次一定要重重的罰,打幾個板是輕的,讓他們賠錢也是小事,他要將幾人趕出去,愛哪去哪去,就別在他們村出現(xiàn),出現(xiàn)一次打一次,他對他們的容忍也是有限的。村中幾個漢子將稻田里的人拉出來,起初都沒注意到那人身上還帶著掛件,等送到祠堂,祠堂中燃起蠟燭,眾人才注意到那人身上有不少螃蟹,那人面色慘白,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卻無人同情,大膽的人將螃蟹捉起,“看這對大夾子,看起來挺嚇人,夾上一下,估計挺疼。”“不是所有人都能食蟹,有人天生就對蟹有不好的反應(yīng),輕的起包,重的要命?!蓖跣迺x站在一旁淡淡的開口,看著那人手里的蟹,長得挺好。王修晉懷疑倒地之后被夾子夾到了哪里,可現(xiàn)下他正在氣頭上,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出口,他要看看族里要怎么處置,若是沒達心意,他仍是要報官,此事必須要殺一儆百。算上掉進稻田里的人,今晚摸到稻田的總共六人,全都被押在祠堂之中,除了那位面色慘白之人,其他五人面無懼意,像是習(xí)慣了被打幾下后,回家養(yǎng)養(yǎng)傷,還能大搖大擺在村中晃,心里還在想著,等他們養(yǎng)好傷之后,先打那看守之人一頓,接著就把稻田里的螃蟹全都吃了。第29章習(xí)慣了村里作威作福又不會受到太大懲罰的人,還當(dāng)此次與以往一樣,臉上沒有惶恐,甚至帶著不在意。王修柏兄弟二人看著幾人的態(tài)度,不由得皺眉,二人心里同時在想,若是等下村里的懲戒不夠狠,那么就算是得罪人,也要在明日一早進城,將六人告了。在村里開祠堂是有些程序的,哪怕是深夜,也要按著規(guī)矩來,王修晉是第一次進祠堂,王修柏小的時候逢年節(jié)時來過,后來進京之后,便再沒有進過祠堂?,F(xiàn)下回村,起初因父親不出門,他們也沒在第一時間到祠堂走個過場,之后忙著賺錢,而父親也沒有到祠堂拜祭的意思,便把事放下了,沒想到他們祠堂卻是因此等事。處置族人,不是村長一言堂,族里還有幾位老人,村長與幾位老人商量時,旁人是聽不到的,六名被壓過來的賴皮亦有親人聞訊趕了過來,見六人的樣子,一個個哭天抹淚,又礙于老六為官和功名的身份,卻不敢咬著歪話,哪怕是心里不痛快,也不敢亂言,只恨兒子動誰家不好,偏生惹上了老六家。王修晉在人沖進來的時候,已然做好了聽歪話的心思,甚至打好了腹語,準(zhǔn)備與對方舌戰(zhàn),哪想來人只是哭,卻無不滿之言。只有臉色慘白之人的親人看著孩子的樣子,叫著怎不請大夫,叫嚷了許久也無人理會。同在王村,少有人家沒無賴沾上過,也就是老六家剛回來,對六人不了解,六人這些能讓村里養(yǎng)出了些膽子,可跟老六一家并不熟,而且老六最近出門還總帶著本書,六人便遠遠的躲著,今兒做出這事,是因眼紅那賣魚之人,同時也帶著極大的僥幸心理。明知夜里有人看管還敢過去,可見六人的膽大。過了半個時辰,村長和族里幾位老人出來,老人坐在一旁,掃了一眼又是哭,又是叫的六家人,然后便看向王修柏兄弟二人,村長剛剛說了,今年若是老六家的地收成不錯,來年,村里可全都跟著種蟹田。他們是老,現(xiàn)下也不常外出走動,也可知螃蟹是金貴的,就看稻田中養(yǎng)魚,聽著就賺了不少,那螃蟹不比魚貴。賺錢除外,更大的原因便是老六,全村人都知道老六是因不得皇上喜歡而回鄉(xiāng),剛回村的時候不是沒有猜老六犯了大錯,且一直以來也不見有友人甚至是官員過來拜見,但是他們村在縣里仍是受著以前的待遇,沒有改變。官府里沖著的是老六的面子,而不是他們村里去進貢。今天的事,若是處置不當(dāng),老六一家有什么想法,動動嘴皮子,受累的便是整村的人,萬不能因為六個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