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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貨鋪東家是何身份,卻知在京城有極大的能力。前狀元也好,未來有可能會成為狀元也罷,甚至拋開京城有能力的少東家,王修晉還有一個最顯赫的背景,便是與將軍府有親。不管以后親能不能成,至少現(xiàn)在李府?dāng)[足了面子,去年派人送來年禮,便證明此親沒斷。此案必須處理得要漂亮,不然不用將軍府出面,被知府知道,他的官路便算到頭??h令瞪向男人,惹誰不好,偏生惹了連他都要避開三分的人物。“小民冤枉?。∈撬葎拥氖?。”之前便說男人坑蒙拐騙沒有不做的,自然不是傻子,眼下這局面,若是認(rèn)了罪,他怕是活不了,雖不知縣令拱手相迎的人是誰,卻知對方絕對是有能耐的人?!按笕藶樾∶褡鲋靼?!他,他,他仗勢欺人!”“你說我兒仗勢欺人?一個八歲的娃,欺你欺到仆人進(jìn)了藥鋪,我兒還真是愚蠢至極,欺人也不挑個弱雞?!蓖鯗o之冷笑,然后便開始引用經(jīng)典,之乎者也全上,把男人批得體無完膚,見男人一臉懵逼的樣子,便知此人未讀過書,就算讀書也不是好學(xué)生,于是,王渙之拐個彎把人罵了,男人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甚至期間王渙之問其是與不是時,男人傻了吧唧的還點(diǎn)頭。縣令見男人的樣子,直想捂臉,努力控制不讓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讓人覺得十分詭異。在心里默默的感嘆,先生大才。王修晉略有些呆,今天父親在他心中的形象再一次刷新。這口才,放在上輩的現(xiàn)代的社會絕對可以去M國參加競選,說不定還能弄個總統(tǒng)做做。抬頭看向父親的側(cè)臉,王修晉深深的體會了一把被父親保護(hù)的滋味,感覺,似乎,還挺不錯。男人被唬得一愣一愣,不用縣令發(fā)問,迷迷蒙蒙的認(rèn)了罪,等按完手印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縣大人抬頭望向頭頂?shù)拇笈曝遥竟僖灰嗑毦毧诓牛?/br>王渙之拍了拍小兒的肩膀,“現(xiàn)在可知讀書的重要?”王修晉略茫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聽父親又開口道,“今日起,每日與為父聊聊學(xué)問?!?/br>王修晉緩過神后,恨不得咬碎牙,他,居然也被父親忽悠住了。再看堂內(nèi)的人,上到縣令、師爺,下至兩邊衙役,呆立的吳掌柜和王舉業(yè),除去認(rèn)罪后才開始喊冤的男人,全都一副茫然又帶著崇拜眼神望著父親。王修晉吐了口氣,好在不是只有他一人被忽悠住。“大人!”王渙之給小兒子部署完任務(wù)后,看向堂中央坐著的縣令。“即已認(rèn)罪……”縣令的一套官詞扔了出來,板二十,重重的大,賠治病之錢,沒錢賠,沒關(guān)系,先關(guān)在牢里,若有家人來領(lǐng)人,家人來賠,無家人來賠更不是問題,直接賣身為奴。總之,錢一定要還的。男人被打了一頓板子后拖了下去,縣令想要宴請王先生,被王渙之拒絕了,若不是聽到兒子受傷,他怎么可能會進(jìn)廟堂。帶著兒子和王舉業(yè)連同仆人邁步離開衙門,吳掌柜呆立在大堂,然后慢慢的抬頭看向縣令,心里盤算著此事要怎么寫給少東家。少東家何背景,吳掌柜不清楚,也不愿意多加猜測,有時候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對東家的吩咐,吳掌柜做得一直不錯,只是今天的事,吳掌柜猶豫了,他完全不記得剛剛王先生都說過什么了,他是知王先生被擺了官,若明晃晃的寫上先生入了衙門,是好是壞?會不會給王修晉惹來麻煩。若是不寫……吳掌柜看向縣令,怕是這位也會給知府匯報(bào)此事,再輾轉(zhuǎn)傳到東家那,他怕是要擔(dān)上些罪責(zé)。吳掌柜一路猶豫,到鋪?zhàn)訒r,一頭撞到了柱子上,然后恍然,他真是個蠢的,只要把先生往慈父寫不就行了。慈父擔(dān)憂幼小沖進(jìn)廟堂,情有可原。王修晉哪里知道吳掌柜的糾結(jié),從衙門出來之后,先去藥鋪接仆人,準(zhǔn)備出城之時,王修晉才想起,他未和縣令談最近沒心情關(guān)心置山地的事,此事需拖一拖了。“派個人去鋪?zhàn)永?,再讓掌柜去做,不然則先回家,再由府中的管家進(jìn)城告訴縣令。”王渙之斜眼掃了一眼小兒,小兒辦事過去親力親為,像是此等小事交由管事或是管家去做便可,哪需主子跑腿。王修晉沉默了一瞬,便知父親這是在教導(dǎo)他,“兒子曉得了?!?/br>“回去抄書一本?!蓖鯗o之穩(wěn)坐在車內(nèi),受傷的仆人被逼躺著,一臉的恐慌,卻又不敢違背主人的意思,只能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王舉業(yè)聽到小叔要抄書,又因事情過去沒了擔(dān)憂之心,便露出偷笑的小表情,不想被王渙之看個正著,王渙之淡淡的開了口,“舉業(yè)可知今日犯了何錯?”王舉業(yè)立刻收回笑容,低下了頭。“既已知錯,抄書兩本,明早查看?!?/br>王舉業(yè)在心中哀叫,他可不可以挑最薄的兩本書。一行人回村便被人攔了。王舉業(yè)因趕牛車歸來時被人瞧見,之后沒多久又見王老六家的馬車匆匆離去,村里人都覺得王家怕是出了什么事,“你們主家可是出了什么事?”在村里說話多以直來直往,有些話雖無惡意,可聽著總會讓人心里不舒服。“你們盼著我出什么事!”老六因之前小輩勸其納妾的事,對村里人有著極大意見,雖說老五做主把三兒媳婦休了,有幾家也給多事的媳婦打了板子,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打了休了就能當(dāng)做沒發(fā)生?王渙之掀開些車簾看向攔車之人,見車外有不少人,臉色更添幾分不好?!敖粘抢镉薪俜顺鰶],進(jìn)城時且小心些?!闭f完王渙之便放下車簾,讓駕車仆人趕緊趕車回家。待馬車離開后,剛剛攔車的人聚在一起,然后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猜測最多的便是老六的小兒子是不是被劫了?老六匆匆出去,是不是拿錢贖人?“添丁本就是小孩子,身邊還帶著個小孩子,雖說跟著仆人,可那仆人長得還沒我聽大壯壯實(shí),不劫他劫誰。”“賺了那么多錢,就算散出去,就他們家的宅子賣了,也能讓他們一家過幾年?!?/br>“就是?!弊焐鲜沁@么講,可私下回家之后,有不少人收羅起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準(zhǔn)備送去給添丁壓壓驚,不趁這個時候留個好印象,還等何時,尤其是之前那些已經(jīng)得罪了老六家的人,更是恨不得把家底全都翻出來,只為求得明年能夠繼續(xù)種蟹田。第68章打著賣好主意的村民,帶著不少東西去王老六家,哪想在門口就被攔下來,連門都沒進(jìn)去。門守非??蜌獾南騺碚弑硎?,家中主人吩咐,除送信者外,主家今明兩日不見訪客。門守把人勸回去了,過來看望的村民,嘴上沒說什么,表情有些訕訕,心里對老六一家表示不滿,一致認(rèn)為老六家有幾錢,便臭擺架子,他們來看,還什么不見訪客。門里門外大有不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