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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上掛了個毛線打的球球,小小的手套和圍巾,也都帶著可愛的圖案。東西出來之后,王修晉便讓李菻善再跑一趟,把東西親手交到四皇子的手上。天漸涼,小娃娃穿上,倒也不覺得早,李菻善在一旁指導(dǎo)如何穿,四皇子親自親為的給兒子套上新衣。毛衣十分的柔軟,再加上可愛的圖案,小娃娃很是喜歡,原本因疼痛而哭鬧不止,也暫時停了停,還對四皇子笑了笑,叫了聲爹親。四皇子聽到兒子叫爹,眼淚差點掉下來,太醫(yī)們都擔(dān)心兒子會被摔傻,現(xiàn)在知道叫人,應(yīng)是沒事了。四皇子院子里的人,由皇上親自挑選,加快了給兒子選妃的速度,兒子的后院需要快些有個女主人,不能過于有心計,心善些,主要是待孩子好些,另外皇上想著待孫兒身體好些后,還是放在身邊養(yǎng)著,由他護(hù)著,倒要看看誰敢把手伸到他那去。想想孫兒的遭遇,皇上就心疼,以前不喜歡,但放在身邊養(yǎng)久了,哪能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孫兒才被接回去幾天,就出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查清了都有誰動了手腳,皇上一點兒都不介意背上暴君之名,將那些動手腳的全都嚴(yán)懲。大梁的幾大鹽商跑的跑,被抓的被抓,一時間鹽商建立起來的龐大集團(tuán)倒塌,使得很多人流入官牙所。又因這幾年連番的加恩科,留在京城的文人越來越多,官牙也沒因突然涌來的一大批人而頭疼。原本王修晉想著收些女工,他準(zhǔn)備把紡線單獨弄個工坊,這想法剛漏,婦人們便不干了,她們可以上午紡線,下午針織,現(xiàn)在針織都是練手的活,婦人們織的多以圍巾和帽子為主,挑著好的放到雜貨鋪賣,銷量是非常的好。米掌柜便問王修晉能不能大批的送貨。王修晉卻笑著搖頭,目前毛線就他一家有,要趁現(xiàn)在多賺點,以后若是都會針織了,想要賣上價就難了。王修晉可不會按著一幫婦人準(zhǔn)備的做,他的想法是弄個集紡線和染線為一體的工坊,這樣他就不用把染線的活計另個包出去,完全可以尋到人才,在自家建的工坊里染,可結(jié)省一大筆錢的外包染線錢。在準(zhǔn)備弄新的工坊時,王修晉還要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紡線的工坊要女工還是男工,雇用女工的話,成家的婦人們,若沒在逼不得已的程度會愿意上工嗎?婆家會同意嗎?還有社會會包容工坊的存在嗎?王修晉虛心的向米掌柜請教,米掌柜聽說王修晉的想法后,也沉默了,他不知要如何回答,他覺得是好事,但同樣的,他也擔(dān)心會不會受到認(rèn)可。第153章有的時候,好事一個做不好就會變成了壞事。米掌柜自然不希望把好事辦成壞事,女子工坊在民間也不是沒有,像是繡坊,就有女工,只是去做工多為生活不下去的農(nóng)家未出嫁的女子。待成親之后,就不會再去繡坊做工。但王修晉的工坊不同,他招收的對象是女子,但凡是想要賺份月錢的,做工麻利的女子都可以去。這就會引來雜談,便是王修晉有李家做靠山,想要事成也不容易。這事還得有皇家的人出面,就會容易不少。米掌柜把想法說了說,王修晉聽后便有了做事的方向。讓女人也有一份填補(bǔ)家用的營生,看似簡單,其實并不容易成行。除了女子愿不愿意走出院門外,還有一些男人的大男人主義,和古董的老學(xué)究。大男人主義其實還不算什么問題,最怕遇到老古董,有些能賺錢的還好說,煩就煩那些不事生產(chǎn)的,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老派,他們就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說起話來咬文嚼字的,卻沒一句有用的,全都是脫離實際,說句假大空也不為過。尋皇室做靠山,王修晉想的不是四皇子,而是皇上。此事做想做成,四皇子還是有些人輕言微,便是皇上想要推此舉,也未必能夠順徙。提筆給皇上寫信,王修晉把此舉的好處壞處全都寫盡,壞處,于他,于婦人,于社會全無,但卻會讓男人不利爽,尤其是握著話語權(quán)的文人,而那些老派恰巧都是文人。信送了出去后,能做的就是等。工坊的事先放上一放,之前一直學(xué)查賬的二十幾人,現(xiàn)在雖不說能可以出師,做個記賬的也綽綽有余。王修晉準(zhǔn)備派這些人分成兩隊,從京城發(fā)現(xiàn),一隊南下,一隊北上,把賬本看明白,核對剩余庫存,能不能對上賬,王修晉心里有一桿稱,今年派人出去,便是給一些警醒,若是那些人執(zhí)迷不悟,等待他們的便是吃多少加倍吐出來。王修晉早知人心會變,卻沒想到變得那么快,之前看著都是忠厚的掌柜,結(jié)果……王修晉在心里長嘆,他自認(rèn)沒有虧待過下屬,他給出的絕對是全大梁最好的待遇,卻還是讓人起了貪念,是他給得太多,還是這些人的體內(nèi)劣根性占據(jù)了主導(dǎo)。其實他也清楚,要不論是后世的大公司,還是現(xiàn)在的連瑣鋪子,都會存在管理上的問題,但是心理不平衡是肯定的,尤其還是在認(rèn)定了自己絕對是最大方的東家。隨著查賬的人員出發(fā)的還有兩小隊的退伍士兵,這些士兵雖然身上沒有明顯的傷殘,卻也不再適合在軍營。王修晉在提到請一些護(hù)著下去查賬人員安全時,李菻善便把這些退伍之后只能回家種地的人留下,然后送到了王家,王修晉在宅子里留下二三十人,一半留在京城,一半準(zhǔn)備回王村里帶回去,現(xiàn)在生意越做越大,家人的安全非常的重要,不能出一點兒差錯。沒有留在宅子里的,王修晉也分成兩批人,一批人送到新院子那邊,一批人準(zhǔn)備經(jīng)過培訓(xùn)后,派到各地的鋪子,負(fù)責(zé)各地鋪子的保衛(wèi)。與各地官府交好是一回事,鋪子里有沒有保衛(wèi)又是一回事,不能等鋪子里受了損失才去請官爺,有些損失一旦造成,可就不是賠錢就能解決的。米掌柜在得知了王修晉的舉動之后,立刻頓悟,之后便是問李將軍要人,李將軍自然會滿足自家夫人的要求,大手一揮便問別將軍要來不少退伍的士兵,李家這一無形的舉動,又贏了不少好感。宮中天子看完王修晉送來的信,想了好幾天,原本也打算請戶部的大臣過來商談是否可行,但想到王修晉在信中特意指出的壞處,便斷了心思。早年間,天子還是皇子的時候,也曾去過不少地方,只是他并沒有去過窮困的地方,便是每座城中繁華之下的貧困,他也沒有見識過。在王修晉的信里,他看到了窮,看到了窮苦之下人們艱難的生存條件。想起四兒提起過的,在第一家油坊籌建之初遇到的事,當(dāng)真全是刁民?其實也是被沒有錢逼的,若是他們衣食不愁,還會隨意被人煽動幾句就認(rèn)定有什么寶藏嗎?或許也會有人動心吧!動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修晉說過的欠教育。別看王修晉對科舉沒什么興趣,對文人也有諸多反感,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