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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叫一個溺愛,他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雅昶覺得周身冷颼颼的,清醒了不少,回頭對上父親的視線,然后就別看,繼續(xù)一臉迷迷瞪瞪的樣子,反正有小爹在,父親再不滿,也只能憋著。給兒子整完之后,王修晉頭都沒抬,直接說了句,“菻善,把兒子抱好,別讓他摔了,我把被子整整,咱就得出去,不能讓人等著?!蓖跣迺x一邊說一邊收拾炕上的被子。李菻善看向兒子,不好回拒王修晉只能把兒子抱起,雖說眼神不怎么友好,但抱兒子的動作卻很小心。雅昶縮在父親的懷里,打著哈欠,一臉的困倦,又在父親的肩膀蹭了蹭,心里有些小得意,覺得贏了父親一回。兩人抱著雅昶出門,剛開門,便聽到村長的聲音。村長一夜都沒睡好,李菻善和王修晉帶著孩子住在他們的家里,坐的又是東西屋,房子又不怎么隔音,兩人說的話,村長聽得真切,心里暗罵那些心眼多的村民,想他好不容易把京城那邊穩(wěn)住了,愿意有了來往,那些子人就馬上攀了上去,恨不得再把人嚇走,他們是不是覺得他這個村長是個擺設(shè),說出的話全都是屁?村長不敢想如果京城那邊再跟他們斷了,他們的日子將會如何。如今他們能過好日子,還不是皇商隨手漏出一些,提攜他們,他也有小心思,但他看得清。李家愿意跟他們走動,是因為王修晉念著當(dāng)初他養(yǎng)了雅昶幾日,如果沒有雅昶,李村又算什么?村里那些目光短淺的人,是想把整個村子再逼上絕境嗎?村長恨得村里一些人恨得牙癢癢,早起過來喚人還不能直言,只能更添幾分恭敬,全然沒了昨日的隨意,李菻善和王修晉互看了一眼,心里有了幾分了然,李菻善抱著兒子,一手扶著王修晉,就著村長手里的燈籠走著夜路,到李村埋墳的地界,幾人也沒往里走,村長指了個地點,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一個漢子,把一掛鞭綁到樹枝上。在李菻善和王修晉帶著兒子上香磕頭感謝祖上庇護(hù)時,漢子點著了鞭,山間回蕩著炮仗的聲音,此時天還未亮,是覺得格外的陰滲。李菻善取出好酒灑在地上,一壇上等好酒全都倒下,偷摸跟過來的人在心里念著可惜,那一壇子好酒少說得七八十兩,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王修晉倒不心疼酒,他是擔(dān)心會不會引起火災(zāi)。帶來的紙錢,一點點的添進(jìn)了火堆中,除去紙幣白幡,還有用紙糊的房子,馬車,看著特別的精美。這些東西,還是王修晉給李菻善母親上墳時想起的,并弄出來的,當(dāng)時好些人看著直念著王修晉賢德,李家人大肚。王修晉雖不愿意那“賢”字,但為了名聲得受著。從那之后,一些紙扎鋪得了靈感,除去房子,馬車之外,還有各種奇怪的東西出現(xiàn),像是有位木匠的后人過去,紙扎的老板便快速的弄了一套木匠干活時需要的東西,還向那后人說人到了地下,不也得需要個活計,沒得稱手的工具怎么行。別說,還真賣出去了,不過也有遇到了些不那么友善的客人,紙扎店的老板只能認(rèn)賠錢。在京城里盛行的東西,遠(yuǎn)離的京城的村莊未必,村里的人看著美輪美奐的房子,再看看做得像是馬車的東西,心里感嘆著有錢人如何如何,更多的就是羨慕,和私心。只是誰也沒想到,本應(yīng)該在村里再停留一晚的三人,下山之后,便離開了。村長是說不出挽留的話,他怕村里的一些人見了今早的場面,心思更大了。離開李村,一家三口帶著仆人便往湘城出發(fā),李村里卻亂了套,有人說村長獨吞了京城李家的好處,村長氣得不行,直罵這些人要把李村逼入絕境,還把族里的長老全數(shù)請了來,把昨夜聽到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直言如果誰有能力當(dāng)這個族長,村長就來,正好他不愿意干得罪人的活,就沖著他養(yǎng)了李雅昶幾天的恩情,李家絕對厚看他,至于其他些個攀親戚的,如果想再經(jīng)歷一次處處受刁難,伏小做低都不得正眼的日子,便直管往上沖。別看李村出了一位將軍,這位將軍和村里可不親,一些賣好的官員,為了討好李將軍,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到,對李村各種壓榨,李村的村民但是想進(jìn)京,連路引都得不到,當(dāng)真是被圈在了這里,舉步維艱。經(jīng)歷過那段日子的村民臉色變了又變,從京城李家發(fā)跡,他們的日子就沒好過過,現(xiàn)在可算是熬出了頭,便有一些人起了小心思,當(dāng)真以為京城李家是念著親情?上了戰(zhàn)場的人,殺人都不眨眼。幾位族老紛紛表示會看好自家的晚輩,哪個動了心思,直管打斷腿,絕不攔著。一些小年輕心中不忿卻又不敢頂撞老人,也怕真會打斷腿,只能壓下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但總有那么一些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便是村長說得狠,族老立了誓,也壓不住他們想飛黃騰達(dá)的念頭,這些人聚在一起,便動了上京的心思,而后果可想而知,一去不回。村長得知人失蹤之后,冷漠的沒有派出一人去尋找,族老也只字不提。而從那之后,除了村長每年都會收到李家送來的一些東西外,京城李家再也沒有主子來過,慢慢李村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賣糧無人收,官吏待他們也不像之前,雖說不刻意刁難,卻也不受待見。京城,王修晉出城的第二天,禮官再一次到了糧鋪,掌柜的依舊恭敬的回話,東家今兒沒過來,來不來不清楚。禮官又在對面的茶館坐了一天,只是今兒禮官有些倒霉,他回到衙門后,因為水喝多了尿急,跑了趟茅房,禮部尚書因一些事出來,見著禮官回來,又匆匆的跑開的身影,還以為他用心尋人,就想問問有沒有見著人。沒見著禮官,又著急知道結(jié)果,便讓人去問了馬夫,派去的人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回來時正見禮官向尚書說今兒沒見著皇商,他沒言官,等禮官退下后,才向尚書回了話,尚書聽了話后大怒!第310章坐在趕回梧縣的馬車上,王修晉向李菻善說著,他準(zhǔn)備投建一條特別長的木軌,從京城出發(fā),途經(jīng)幾個大城,最后的終點是梧縣。不是他給梧縣搞特殊化,而是梧縣受得起。“自然受得起,不說梧縣出了多少名臣,單是梧縣的工坊,便受得起這條木軌,不過梧縣修了,秋城那邊呢?”李修晉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王修晉。“秋城那邊不適合建木軌,山路太多要,而且也太過崎嶇不平?!蓖跣迺x直接否了往秋城建木軌的提議,他又不會炸山挖隧道,如果是繞山建木軌,那和把木軌建到全國有什么區(qū)別了?他得投進(jìn)去多少錢,皇上上下嘴皮一動,他就得放出拿錢,他又不是產(chǎn)錢的機(jī)器,也不對,哪當(dāng)是他產(chǎn)錢的機(jī)器,而是一座挖不盡的金礦。李菻善雖然不太懂這些,但他覺得王修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