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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晉見著父親,恭敬的向父親行禮,便把來意說明,將折子遞了過去,也沒有拐彎抹角的話,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到一邊喝著茶,相當?shù)淖栽凇M醮笕艘贿吙粗圩?一邊瞧著兒子的樣子,臉色要有多黑就有多黑,他累心費神的查案為的是誰,他的小兒子倒好,一派悠閑,讓人看得牙癢。王修晉哪里知道父親想什么,沒當父親看過來,王修晉都會回個笑瞇瞇的眼神,他還以為父親是對他折子里的內(nèi)容有什么看法。便是見父親臉色不愉,他也沒往歪了想,只當是父親覺得他又沒事找事而惱怒,王修晉笑得越發(fā)的討好,而王大人心里卻是堵得不行。王大人順了好幾次氣,才緩過勁,不再去理會兒子的表情,專心的看著手里的折子,連想著剛剛兒子說的話,他并不看好兒子的提議,像是這樣的評選初時會逃選出優(yōu)秀的學生,但是時間長了,難免會出現(xiàn)錢財疏通之輩,那樣的人買來的名聲,當真為官,對百姓會好?當然這不是王大人需要cao心的事,單單說想法,還是不錯的,折子寫得也是有理有據(jù),倒是可以拿交上去,這個內(nèi)容若是推出,倒也可以幫兒子在文人圈里得個好名聲,估計以后就是想要給兒子扯后腿,也得估量一番?!斑f上去沒問題,至于會不會通過,就要看皇上了?!?/br>王修晉點點頭,也不在意皇上會不會同意,就算他不同意,在他的學堂里也會做,然后其他學堂就會跟風,到時候朝堂再想以此立規(guī)矩就晚了一步,不過坑的也不是他,而是文人學子罷了。此事揭過,王大人又提起李菻善納妾的事,王修晉挑了下眉,“這事難不成還有什么隱情?”王修晉這兩天一直寫折子,改了又改,也沒留意事情的發(fā)展,而李家的人在吃飯的時候也不會提起倒胃口的事,況且他們覺得這事挺對不起王修晉的,便想著他們處理,也別讓王修晉跟著堵心。“那老頭家里鬧了兩三天,他們家族的族人個個是心大的,要除族還要白拿他們家財產(chǎn),最主要的是要把老頭的孫女沉塘,衙役趕到的時候,老頭家的家丁正對著族人大打出手。”王大人兩邊都不同情。王修晉挑了下眉,那老頭如何跟他有啥關系,父親不會是同情那老頭的遭遇吧!抬頭看了一眼父親,也不像是同情他人的樣子,王修晉沒插言,等著父親繼續(xù)講。“衙役過去是拿人的,皇上在朝堂上讓為父徹查此事?!?/br>“我勒了個XX”王修晉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怎么也沒想到他家里的私事會鬧到朝堂上,也太TMD丟人了。“這是家事吧!”“是家事,可誰讓你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多少雙眼睛盯著。”王大人也是無奈?!俺鯐r,為父當真想著,不如就借著此事,讓你們和離算了,但想著你們倆都生活了這么多年,若是沒有情份,李家小子也不可能那般護著你,而你……怕是讓你過著正常男人的生活,你也會受不住?!蓖醮笕苏f完后長嘆了口氣。王修晉不知道要怎么接下這話,只能尷尬的轉(zhuǎn)開話題,“可有查到什么?”“那老頭乃商販起家,手里有幾家酒樓和工坊,近些年酒樓的生意紅火,而工坊的生意卻是一年不如一年,而你開始招收工匠之后,他家的工坊的營生便更差了,便懷恨在心,而且他酒樓的生意看似不錯,卻還要支付給你大筆的牛羊rou的花銷,這一來一去的,你便似斷了他財路的存在?!?/br>王修晉覺得這帽子扣得太委屈了,尼瑪,你做不好生意就怨旁人,也太TM坑了,你要是拉不屎,是不是不得怪地球沒有吸引力了?哦,對了,現(xiàn)在的人們還不知道地球吸引力是什么玩意。王大人看著兒子臉色忽明忽暗的,心里有些說不出滋味,如果那時候沒有先皇的旨意,不,那時如果他能有個賺錢的營生,也許小兒子也走科舉之動,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王大人覺得這些年無怨無悔的給小兒子擦屁股,愧疚的成分更大一些?!胺判?,為父絕對會查出是誰手伸得太長?!?/br>王修晉點了點頭,他相信父親的能力,腦子里還轉(zhuǎn)著之前想的問題,沒有抬起頭,也就沒有注意到父親眼里閃過的愧疚。這幾年,隨著年歲越來越大,王大人時不時的會反思自己,如果當初自己如何,家中會如何,思來想去,王大人能怨的也就只有先皇,胡亂指婚的便是這位昏聵的帝王。從都察院出來,王修晉便把折子給五皇子送去了,如今他見四皇子并不容易,倒是和五皇子走得近了些。像是遞個折子的事,求到五皇子身上,五皇子也樂得幫忙跑趟腿,至于會不會先皇上一步看看,王修晉不在意。五皇子拿著折子進了皇宮,先去尋了四皇兄,然后一同去了御書房,在里面喝了父皇的御茶,才離開。王修晉的折子擺在御案上,皇上慢慢的翻閱著,神態(tài)十分的認真,四皇子伸著脖子看了幾眼,也看不清寫的是什么,也就放棄了,他倒是聽弟弟說了一些,只是一個大概,具體的,他也不知折子里的內(nèi)容。把折子送出去后,王修晉了卻一樁心事,便開始盤算接下來要做什么。以前讀歷史的時候?qū)W洲先一步進入工業(yè)時代,而感嘆,現(xiàn)在大梁離工業(yè)時代還差什么,電和機器、化工。大梁缺少這樣的人才嗎?其實并不缺,缺的只是尋找這樣人才的人。如何找到這樣的人才,才是讓人撓頭。比起電和機器,這些可以花錢買到的東西,化工的人才是真正讓王修晉抓瞎的,在國內(nèi),別說對化工了,對理科類的學生,朝內(nèi)的一些人便會一踩再踩,說實在的國內(nèi)自古以文為主,以武為輔,對于其他類的人才,全都是地位低下,王修晉無法評價這樣的等級觀,也無力改變,只是待需要這類人才的時候,王修晉也只能在心里發(fā)發(fā)火,卻不沒有勇氣跑到朝堂上去吼等級制度的不公平,他若敢去,分分鐘被朝堂的文官一人一口口水噴死。不由得嘆了口氣,王修晉反思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是不是有些太不知足了,他的心太大了,這不好。收回心思,王修晉覺得自己不能太浮了,想那些完全做不到的有什么用的,現(xiàn)在就算是皇上大力的支持他,也不能為所欲為,再一次嘆了口氣,還是想想要接下來應該做什么。學堂里的事基本不用他太過cao心,只有幾個工坊,他倒是想弄出一個要全自動化的工坊,可那也只能在夢里想想,現(xiàn)實絕對不可行。李菻善邁步進了屋,便看到王修晉長吁短嘆的,走過去看了一眼,見桌上的紙上什么也沒有,不解的看向王修晉,“在想什么?”“我今天去見父親,聽他說咱家那點兒事都鬧到朝堂上去了?!蓖跣迺x見李菻善回來,便把今天聽說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