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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皇帝從大船出發(fā)時,就一直琢磨著這事,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再加上王修晉少有進宮,就一直沒有機會問起。這會兒有了機會,自然要拖著人一直問,問到王修晉詞窮才放人,這期間,王修晉一次沒喝過水,說得口干舌燥。只是這事不能說,但不得不說,皇帝是真的很好說話的。李菻善沒有追問,只是握著王修晉的話,“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請?!蓖跣迺x點頭。這一晚,因為大夫的事有了眉目,王修晉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大早,著人給王掌柜送了個信,他便由李菻善陪著去幾位大夫的家里,挨家去請人。這些大夫只有兩位住在京城,他們并沒有開醫(yī)館,就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而其中一位大夫的兒子,還在他的工坊里做工。開門的人,看到王修晉時,還挺忐忑的,聽完王修晉來意時,那位還有些傻,他父親是大夫?開什么玩笑?第384章看著男人的樣子,王修晉也有些傻,難不成找錯地方了?轉(zhuǎn)頭看向李菻善,沒走錯地方吧?李菻善輕輕的搖頭,示意王修晉并沒有走錯。王修晉微微挑了下眉,他覺得這位大夫絕對是有故事的人。軍營的大夫絕對不會騙李菻善,這位大夫藏得還真是深。站在門口,王修晉無法猜測大夫的年紀,在他名下工坊做事的人,都需要滿十六歲,商鋪會適當?shù)姆诺鸵恍?,工坊的疲勞?絕對不是未成年能夠承受的。按照這個時代的來說,七八歲的男孩子出來做工都是正常的事,但王修晉卻不這么認為,七八歲的孩子,身子還沒長成,他們需要的不是工作,而是吸收營養(yǎng)。以前沒有條件,現(xiàn)在……他不能說所有人家的孩子都有條件吃好的,頓頓有rou吃,但絕大部分的孩子,能夠吃飽,甚至是去學(xué)堂讀書,至于小的一部分,也會慢慢的能吃飽飯,也會有書讀。不過,這只是他夢想的樣子,王修晉清楚,便是在后世,國家邁進了另一個社會形式,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有書讀,有夠吃飽飯。被領(lǐng)進門,王修晉就看到了端坐在屋里正在吃早飯的老爺子,這位老爺子看起來應(yīng)該臉五六十歲的樣子,再看看做工的男人,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一位年輕的婦人見有陌生的男人進來,忙抱起孩子躲到了廚房,讓王修晉和李菻善覺得有些尷尬,不過,王修晉也有了猜測,老爺子應(yīng)該是退下來后有的孩子。王修晉很非常誠懇的向老爺子表達了邀請的意愿,他不清楚老爺子以前有什么樣的故事,甚至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他清楚這樣的人,很難請出山的,便是三顧茅廬未必能達到當年劉備請出諸葛先生的效果。果然,老爺子笑著說,他們受人騙了,他從未行過醫(yī)。王修晉并沒有著急,也沒有說信與不信的話,把話差了開,不提行醫(yī)的事,只說大夫兒子做工的事,還問了問家里的情況,大夫只有一個兒子,大夫三十幾歲才有的孩子。放在后世,三十幾歲有孩子是正常的事,在這個時代,三十幾歲有孩子,都有可能劃到老來得子了。大夫講了很多,卻沒有提起另一伴,王修晉也沒有問。從大夫家離開,王修晉和李菻善并沒有說什么,到了第二位大夫那里,那位大夫倒沒有隱瞞自己是大夫的事,只說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而且已經(jīng)多年未行醫(yī),醫(yī)術(shù)恐怕早不頂用了。對大夫的拒絕,王修晉并不意外,他本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如果對方一下子就答應(yīng)了,他才會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不準備放棄,還會再過去的。再一次登門的時候,他會做萬全的準備,就算仍是無功而返,也要讓他們有意動。在王修晉工坊里做工的那位,看著東家離開后,就時不時打量父親,他心里有萬千的疑惑,以他對父親的了解,從剛剛父親和東家的談?wù)摾?,他得出一個十分驚人的消息,父親以前行過醫(yī),再聯(lián)想從媳婦進門后,父親時不時的給媳婦弄些湯藥,說是去醫(yī)館抓的,那會兒也沒多想,現(xiàn)在卻是覺得十分有問題,那些藥八成是父親開的方子,并去采回來的。那段時間父親可是常出去,也不知是做什么。媳婦從小就開始幫家里做事,冬天里去河邊洗衣服,雙腳浸在河中,受了寒,若不仔細的養(yǎng)好,連孩子都懷不上。他娶媳婦的時候,家里條件并不好,他還沒到東家的工坊做工,只是打打散工,父親便在家里侍弄小園子,兩人的收入勉強能為持生計。討媳婦,不是件易事。媳婦早在沒出嫁前,就被大夫斷定難以有孩子,嫁人的時候要的彩禮自然就少之又少,也算是讓他撿了便宜。媳婦進門后,特別的肯干,家里外頭收拾得干干凈凈,父親對媳婦十分滿意。沒多久,父親便拿了個方子回來,說是尋了以前認識的人幫忙討的,再之后,父親便常去京外的山上采藥,回來的時候會說拿了一些藥材到醫(yī)館賣了,讓換來里面的藥童幫忙分辨藥材,向藥童問了如何煎藥,每幾隔上一段日子便給媳婦喝些藥。媳婦喝了一段時間后,臉色紅潤了多了,身子也好了不少,來年的春天便懷上孩子,而他也被東家相中,到工坊里做工,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現(xiàn)在東家到家里,說父親以前行過醫(yī),他除了驚訝之外,并沒有太多的情緒,父親不再行醫(yī)必有不可言說的苦衷。收拾好東西,他要去上工了,至于父親會不會再行醫(yī),他不會勸說,家里如今的日子不錯,足夠父親安度晚年了,哪里還需要再勞累父親。在王修晉再一次登門前,詳細了解幾位大夫的背景,還有不再做大夫的原由。原因很簡單,得罪的強權(quán),以至于不能再行醫(yī),即便是那位權(quán)貴早已倒臺,他們?nèi)允堑驼{(diào)著不再行醫(yī),大概是怕了。王修晉嘆了口氣,這樣的人很難請出山的,他們在生活最苦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再拾起行醫(yī)的能力,便能看出。明知是這樣,讓王修晉就此放棄,又有些不甘心,他清楚可能性非常的渺小,嘆了口氣,王修晉敲了敲桌子,只覺得頭疼,卻仍是再去一趟。這一趟,王修晉并沒有提起請人出山的事,而是講起他辦醫(yī)館的目的,還有現(xiàn)在市面上,醫(yī)館的運行,他的藥材從何而來等等問題,也沒有想讓老爺子們經(jīng)出多大的反應(yīng),就像是找個人傾訴一樣,說完便離開。如此,王修晉連連走動了數(shù)次,在他都不記得去了多少次后,老爺子們終于了反應(yīng),在他提起一些事的時候,會表達自己的想法。王修晉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和這些老人家溝通,同時也不忘記在其他的地方尋找可靠的大夫,之前王掌柜的說過的那位大夫正巧回京城,被天天跑的王掌柜堵在家門口,死拉硬拽的“請”到了醫(yī)館,成了醫(yī)館里第一位大夫,也是目前睢一的大夫。除了請大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