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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下跪,叩向李珺焱。 “回王爺?shù)脑挘锸帐窃谇逍男≈l(fā)現(xiàn)妙春的尸體,而且,還在妙春身邊找到了這個東西?!?/br> 她雙手拱上,掌心躺著一個香囊。 洪林上前,將那香囊拾起遞給了李珺焱。 “這香囊,乃是王妃所屬之物,里面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似是鉤吻,這應(yīng)該是妙春死亡的真正原因,所以奴婢斗膽猜測此事乃王妃所為!” 靜靈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鉤吻,西域傳來的劇毒花朵,這丫頭還真是博學(xué)多才,這都知道。 “那第二個問題,假設(shè)妙春真是我所殺,這鉤吻我從何而來?這種劇毒的花,整個華夏,也不見幾個人有?” 秋收俯首叩頭,掩蓋住眼底的一絲陰暗,“這就要問王妃了,奴婢不過是個丫鬟,如何能知?” 干脆甩給她了,靜靈心中冷笑。 前世,深愛的丈夫處心積慮要致她于死地,今生,這王府中也有人想盡了辦法要她的命! 可惜,她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尹靜靈了! 她輕笑一聲,轉(zhuǎn)而看向李珺焱。 “王爺,我認(rèn)輸了?!?/br> “你這是對自己所犯罪行供認(rèn)不韙了?” 李珺焱冷哼一聲,高抬起手,“來人!” “王爺,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靜靈笑笑,“我只是佩服這睿王府的下人,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王妃罷了,平日里無人來我這清心小筑,而這秋收,卻好似未卜先知,好不容易來了一次,妙春就恰好死了,這可真是巧合。” 靜靈語調(diào)拉的極長,兩只眼瞇起一絲冷光。 “要說殺人的話,我自有嫌疑,但秋收你是第一發(fā)現(xiàn)者,誰又能肯定,你就不是殺人兇手呢?” 她趁熱打鐵,轉(zhuǎn)而向李珺焱一欠身,“王爺英明,不會冤枉好人,還請王爺明察?!?/br> 李珺焱雙眼微瞇,探究的視線在她臉上來回轉(zhuǎn)悠。 她剛剛分析,句句在理,最后一句話,更是拉了他下水。 若是輕易定罪,就食言而肥了,原來如此。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般聰慧了? 秋收在一邊忙叩頭,“王爺明察!秋收完全沒有殺妙春的理由??!秋收去清心小筑,只是想送些妙春的衣物而已!” 靜靈冷眼瞥了她,“一個要被遣送出府的瘋丫頭,你還記掛著她,真是有情有義啊,我之前見你送她出府的時候,怎么什么也沒準(zhǔn)備呢?” 秋收瞪大了一雙眼,感覺一股冷意從指間滲入,迅速沖進(jìn)四肢百??! 這個窩囊王妃,竟然這么巧言善辯。 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仍咬著牙不松口,高聲呼道,“王爺明察!秋收是清白的!” “好了,不必再說?!?/br> 李珺焱站起身來,闊袖一甩,負(fù)在身后,深邃的目光落在靜靈平靜的臉上。 “你所言,也并非全無道理,本王給你三日時間,三日,拿出證據(jù),找到真兇,如若不然,便滾出睿王府!” 他英俊的面容上升起一層寒氣,“本王可不希望自己的王妃是個濫殺無辜的劊子手?!?/br> 說罷,拂袖離去。 “將妙春好生安葬,畢竟是本王府中之人?!?/br> 洪林應(yīng)了一聲,一揮手,兩邊人便將尸體抬走了。 秋收見人都散了去,心底暗松了口氣,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站住?!?/br> 身后傳來一聲清冷的嗓音,秋收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旋即轉(zhuǎn)過身來,低垂下頭。 “不知王妃有何吩咐?!?/br> 靜靈款款走來,伸手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消散在空氣中。 “一個人養(yǎng)家,很辛苦吧?” 秋收身子微微一僵,落入靜靈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光芒。 “王妃這是在威脅奴婢嗎?若是讓王爺知道了,只怕會讓王爺更加厭惡。” 她退了一步,跟靜靈保持距離。 靜靈笑了,施施然的抬了眼,“還要多謝你提醒了,我們?nèi)罩笠??!?/br>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秋收立在原地,兩眼盯著靜靈的背影,放在身前的手緊了又緊,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變,轉(zhuǎn)身離去。 第11章 傳喚 翌日。 晴空萬里,是靜靈重生以來難得的好天氣。 搬來一把藤椅,躺上去,曬得筋骨酥軟,聞著花香聽著鳥叫,險些睡過去。 “小姐!” 一聲河?xùn)|獅吼,險些將靜靈從椅子上震下來。 “都什么節(jié)骨眼上了,小姐還有心思睡覺?你難道真的要王爺把你趕出王府嗎?” 她倒是求之不得,只不過現(xiàn)在她羽翼未豐,還不能離開睿王府。 “急什么啊,不是有三日時間嗎?這才剛開始?!?/br> “小姐!”香蘭急的滿頭冒汗,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拽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 “要是真的離開睿王府回娘家,老爺肯定會打死我們的!” 打死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謝尚書究竟是有多狠毒? 隨手剝了顆葡萄,一顆扔進(jìn)自己嘴里,一顆扔進(jìn)小玉嘴里。 “你昨兒個不是查過了嗎?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再去查的話,還不是一樣?為什么要浪費(fèi)這僅有的三天享清福日子?” “小姐……香蘭不管你了!” 香蘭氣的一跺腳,轉(zhuǎn)身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里。 靜靈閉眼假寐,片刻之后,暗自睜開一條縫,掛著花窗方向。 那里,一道黑影悄悄退開。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這些人還真是悠閑啊,跑來探聽情況? 深吸了一口氣,閉目聽著鳥叫,眉頭越發(fā)的舒展。 書房。 男子坐在桌前,金冠束發(fā),身上紫黑色長袍整整齊齊,闊袖半攏了手,持著一本兵法靜靜看著。 門外腳步聲響起,他眉尖微蹙,放下手中卷書。 “進(jìn)來。” 洪林大步跨入,雙手一拱,恭敬道,“王爺?!?/br> “她還在院內(nèi)休憩?” 洪林抱拳道,“方才已經(jīng)帶著香蘭起身……” 李珺焱心底莫名暗松了口氣。 一口氣還沒落下,就聽得洪林繼續(xù)道,“現(xiàn)在正在后花園散步?!?/br> 散步? 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三天后將面臨什么? “呵,這女人,可真是悠閑啊?!?/br> 洪林沉吟片刻,感慨一聲,“自從王妃上次醒來之后,性情倒是變化了不少。” 李珺焱眸光深邃,“你也覺她變了不少嗎?” “最起碼,以前的王妃,一天之內(nèi)尋王爺五六次都是有的,但是醒來之后,一次也沒有?!彼闹秀と灰惑@,抬頭,“王爺,可需要屬下去調(diào)查一下?” “不必,本王自有對策?!?/br> “是!” …… 靜靈領(lǐng)著香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