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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酥軟,眼前的路也出了幾個重影,直覺不對,連忙勒住了馬韁。 扭頭正欲發(fā)號施令,卻見身后一行人七扭八歪倒了一地。 瞬間駭然失色,翻身下馬,腳下一軟,險些跌倒,搖搖晃晃的走到最近的人身邊,伸手試探鼻息,還活著只是昏過去了。 錚—— 腰側(cè)刀劍出鞘,寒光閃閃。 他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被人給暗算了。 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倒他們這一隊人,不是內(nèi)鬼,那就定然是個中高手了。 “誰!可敢現(xiàn)身一見!我乃淮安王手下黃昭是也……” 砰—— 腦后突然挨了一記手刀,來人嘴里罵罵咧咧道,“狗屁淮安王手下,老子我還是睿王手下呢!什么東西……” “老裴,快快運車,不要浪費時間?!?/br> 一百來號人押送的米糧,這些漢子,一人架著一輛馬車十分輕松的朝著靜靈先前說的路拐了進去,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現(xiàn)場就只剩下一堆昏死過去的人。 靜靈處理完現(xiàn)場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緊接著視線落到了黃昭身上。 稍微猶豫了一下,便上前一步,搜了他的身。 原本只是碰運氣的,沒想到還真讓她搜出來了什么東西。 江南朱府老爺子給李言之的書信一封。 她站起身,將信快速收起,消失在了原地。 淮安王府,一人急色匆匆,一路疾跑了進去。 “稟王爺,咱們派出去接應(yīng)的人回來了,說是黃將軍……” 李言之坐在桌前,一手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聽到這里,手中動作一頓,撩起眼皮,眼神陰郁的朝那人望去,“你不要告訴本王,黃昭把事情搞砸了?!?/br> 滿滿的威壓,嚇得那人腿肚子一個勁的抖。 喉結(jié)艱難的上下滾動,張了張嘴,那個“是”字怎么也不敢說出口。 噔的一聲,李言之將茶杯頓在桌上,雙手負(fù)在身后站起身,緩步朝他走來。 一腳閃電般的踹到他小腹,整個人狠狠撞在門框上,啪的面朝地嘔出一口血。 李言之眼神陰鶩,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沒用的廢物?!?/br> 一甩袍角,邁出門檻,高聲道,“來人!備馬!” 那批貨,絕對不能丟,他倒要看看,這京城,還有誰敢打他的主意。 利落翻身上馬,正欲動身,一人卻騎著馬不緊不慢的朝他靠近,好巧不巧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珺焱。 李言之氣的牙癢癢,但臉上卻瞬間換上了一張微風(fēng)拂過的笑臉。 “這不是淮安王嗎?真是巧啊?!?/br> 洪林跟在李珺焱身后,低頭憋了聲笑。 專門跑到人家王府門口,說巧? 那可不是巧嘛。 第49章 追捕 “睿王?許久不見?!?/br> 李言之早已換上了一副笑臉,寒暄一句,卻沒有要下馬的意思,“想來睿王另有要事,本王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br> 兩腿一夾馬肚,朝前行進,卻不想對面的男人驅(qū)馬后退幾步,反倒攔住了他的去路。 李言之心里惦記著那批貨,焦急難耐,臉上還得掛著笑,“睿王這是何意?” “本王今日是來找你的?!?/br> 李言之眉峰一挑,“睿王親自找我,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只是,我怕是要拂了睿王心意了,等下次,定登門拜訪?!?/br> 他一手勒著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首,這次被人伸手?jǐn)r下。 一抬頭,對上那雙如淵的黑眸。 “淮安王如此著急,可是出了什么事?”他打馬轉(zhuǎn)到與李言之同一方向,“本王與你同去,說不定還能幫上什么忙?!?/br> 多年的表面兄弟,忽然要幫他忙,說心無鬼胎誰信吶? 李言之笑瞇瞇道,“不是什么大事,我還是能處理好的,就不耽誤睿王時間了?!?/br> 他越是急匆匆的要走,李珺焱就越是不放人,“這么說就見外了,不麻煩,本王與你同去?!?/br> 李言之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這拒絕了,肯定會讓人覺得他心里有鬼,到時候被他捏著這處在皇上面前大肆宣揚一番,沒罪也要變成有罪了。 更重要的是,他從朱府這次進來的貨,里面還夾雜著別的東西,要是讓李珺焱看到了,他同樣沒有好下場。 只抿唇沉吟片刻,他利落的翻身下馬,“實不相瞞,今日我確實有點小事,但睿王盛情難卻,那就請進府一敘,剛好府上新來了些舞姬,定叫睿王滿意?!?/br> 李珺焱這才不假思索的翻身下馬,抬腳跨進淮安王府的大門。 洪林跟在他身后進入,眼角余光瞥見李言之在劉山耳邊低語幾句,緊接著劉山就離開了。 “王爺……”他湊到李珺焱耳邊低語一聲。 李珺焱側(cè)頭,“本王知曉,不必緊張,那女人會想辦法的?!?/br> “是?!焙榱滞嗽谝粋?cè),眼觀鼻口觀心。 李言之吩咐完之后,微笑著快步朝李珺焱走來,“叫睿王久等了?!?/br> 李珺焱瞥了一眼方才那人離去的方向,道,“他去往何處?” 李言之答道,“歡兒想要些首飾,我抽不開身,便叫他前去買來。” 李珺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沒想到淮安王如此寵愛妻子,倒是叫本王有些意外了。 世人都傳,李言之以殘忍的手段害死前妻,并殺其全家,奪其家財,這樣一個無心無肺之人,李珺焱用“寵愛”二字形容他對念歡兒,簡直是赤果果的嘲諷。 李言之假裝沒聽出來這里面的嘲諷,嘴角依舊掛著淺笑,“睿王不也對睿王妃‘寵愛’的緊嗎?” “比之淮安王,還差的遠呢?!?/br> 李珺焱閑庭信步的踏入院中,算起來,這還是他頭一次名正言順踏入淮安王府,之前雖然受邀,只是他從未應(yīng)邀。 只粗略一眼,便尋出了這王府中暗藏的玄機。 乍一看,仿佛與普通有錢人家院子沒什么區(qū)別,但究于細節(jié),就會發(fā)現(xiàn)本質(zhì)上的不同。 琉璃瓦片所做飛檐,梨花木門,腳下青石板大小統(tǒng)一鋪就,周圍所種樹木皆是名貴品種,就連宮中很少見的六月雪,在他這里隨處可見,只是被混于花叢中,不能輕易發(fā)覺而已。 他心里暗暗冷笑,這里的一磚一瓦,怕都是用尹家的財富換了新,單憑李言之的財力,還沒法將王府修的如此奢侈。 眼中一道寒芒一閃而逝,他張口道,“沒想到宮中難得一見的六月雪,倒在淮安王這里見了?!?/br> 李言之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并非六月雪,只是與六月雪長得十分相像而已,那種名貴的花朵,怕是只有皇上才有福分觀賞了。” 看李珺焱還在觀察四周,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舞姬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睿王不妨坐下,與我一邊聽曲兒一邊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