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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爆炸一般,死死盯了李珺焱幾秒,聽他有些不悅的“嗯”了一聲,不甘心的撤回視線。 “謝夫人提起了謝尚書對我們娘倆的好,我方才仔細想了一遍,還是不曾記起一星半點,”靜靈背著雙手,緩步踱了過來,“不如謝夫人提點一二,也好讓我回憶回憶?!?/br> 謝夫人提了口氣,似乎是想將謝澤胥對她娘倆的好一口氣道個干凈,結果一口氣吸完,腦海中空白一片,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靜靈揚了揚眉等她下文,見她張了半天嘴,什么也沒說出來。 “謝夫人?看來您也不記得了,”她轉眼看向謝芳兒,謝澤胥,“你二人若是記得,那就提點我一下,我這個所謂的爹,究竟對我娘倆怎么個好法過?!?/br> 她往后退了一步,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椅子上,研究起了自己的手指,慢慢等這些人回憶。 謝芳兒攥緊雙手咬著牙,似是使勁回想著當初謝澤胥對她們的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神光一定,“你出生那年,爹爹親自給你取的名字?!?/br> “哎呦,這真是好大的殊榮啊,”靜靈忍不住笑了,“你的名字,難道不是他取得嗎?” 謝芳兒臉頰憋得通紅,眼神倒是越發(fā)的犀利,“無論如何,你始終是謝澤胥的女兒,這一點你抹消不了,什么仇什么怨,能比養(yǎng)育之恩更大?更重?” 謝夫人聽得心情激昂,揚了揚下巴,“芳兒說的對,無論老爺他對你們娘倆做了什么,他始終是你爹!你別忘了,你骨子里有一半的血,都姓謝!” 一直低垂著腦袋的謝澤胥,此刻也不由得微抬起頭,儼然從一個罪人模樣,變成了一個受害者。 啪啪啪—— 靜靈鼓著掌站起身來,“好,說的好??!那誰能告訴我,我母親生完我之后,他可有照顧過我或者我母親?生而不養(yǎng),還謂之父也嗎?” 她轉了個身,仰頭看著郎朗青天,“我母親生我時,謝尚書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掃了我一眼,取了個名字拂袖而去,這一去,便是三年,期間倒是有來看過我母女二人,每次來了,不是打罵便是呵斥,無視年幼的我害怕的驚叫哭喊?!?/br> 她語調平淡,像是在訴說著另外一個人的故事,“這樣的一個人,也能稱之為父嗎?” 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她親生父親,與謝澤胥相比,她的父親,英勇正義,愛妻愛子,是個當之無愧的好父親! “父親?憑你也配。” “謝靈兒!”謝澤胥忽然一聲悶吼,雙手緊緊扣了雙腿,“你究竟要如何?!” “不如何,”靜靈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隨手拋到他面前,“簽了這個斷絕父女關系的聲明,你我日后井水不犯河水?!?/br> “井水不犯河水?”謝澤胥呵的一聲冷笑,“好!好??!那你將謝府供你娘倆吃穿用度這十幾年的錢,還回來!” 第264章 孤注一擲 瞧瞧,這么快就露出狐貍尾巴了。 謝澤胥叫她回來,哪里是為了緩和什么父女關系,追根究底,就是為了一個字,錢。 她現(xiàn)在是舊人香與憶靈軒的老板娘,皇上欽點的皇商,整個身家,放眼京都,都絕對是位于金字塔尖端的存在。 謝家人恐怕早都想要分一杯羹了,奈何沒有個好的由頭,只能趁著謝澤胥六十大壽,打著緩和關系的幌子邀她前來,做足了表面功夫,可惜靜靈不是謝靈兒,不吃他那套。 靜靈甚至懷疑,這謝澤胥六十大壽的由頭,也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成啊,謝尚書開個價,讓我看看合不合適?!?/br> 謝靈兒跟她娘親在這破落院子里吃著被人扔掉的剩飯,有時候剩飯被那些人拿去外面給了乞丐,她們母女二人就沒得吃,謝靈兒就去后山抓點野味。 那時候她還不會武功,膽小,能抓到的,就只是一些田鼠野雞之類的小動物,被草蛇咬了幾次,膽子逐漸大了,還能逮些蛇回去燉湯吃。 腦海中閃掠過類似的片段,她跟她母親偶爾吃到rou露出的開心笑容,看的靜靈鼻尖發(fā)酸。 現(xiàn)在想想,她重生在謝靈兒身上,也不像是偶然。 她們二人,都是被命運之神拋棄的孤兒。 謝澤胥不假思索的伸出一只手,靜靈揚眉一挑,氣的有些想笑,“五萬兩雪花銀?” 一直在謝府擔心餓死凍死的謝靈兒,現(xiàn)在竟然要給謝府五萬兩白銀,還她跟母親在謝府多年以來的吃穿用度費用?! 她真是小看了這一家人的厚臉皮程度。 謝澤胥眼中瞇起一道冷光,“五萬兩,黃金……” 說完有些后怕的偷偷看了李珺焱一眼,見他并沒有什么反應,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不禁有些后悔,要是只叫這丫頭來就好了,叫什么睿王啊,芳兒這丫頭真不會辦事。 靜靈被氣的“哈”的一聲大笑出聲,“我竟不知,這謝府的剩菜剩飯,何時竟然值五萬兩黃金了?就算我與娘親整日在暢音坊吃喝玩樂,恐怕也用不了這個數(shù),謝尚書,我有點好奇,你這臉皮,究竟是拿什么做的?” 謝澤胥面上升起一道可疑的紅暈,硬著身板道,“謝府將你拉扯大,若沒有謝府,你早都沒命了,難不成,你的命,還不值這黃金五萬兩?再說,你既然要與我斷絕父女關系,那也得提前把給我養(yǎng)老送終的錢拿來,二者合并一算,五萬兩黃金,不多不少?!?/br> 靜靈低聲笑著,不回話,反倒是原地來回踱著步,放眼望著謝府的裝飾陳設,“謝府如此豪宅,上下百來號人吃穿用度,以謝尚書的年俸,怕是早都支撐不起來了吧?” 謝澤胥面色一緊,“付錢之后,你我兩清,這些小事就不用你cao心了?!?/br> 靜靈“哦”的一聲拉長了語調,“真是難得謝尚書如此講理,看來這錢,我得多給一些?!?/br> 謝澤胥眼底金光閃閃,強行按捺住心底的激動,不著痕跡的跟謝夫人在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握住了雙手。 這么多錢,他們的小命終于可以從那個人手里保住了。 在眾人期待的視線當中,靜靈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枚銅錢,扣在桌上,發(fā)出“叮當”一聲清脆的響。 “不好意思,方才說要多給點的,拿少了,稍等?!?/br> 說著,又摸出來一枚銅錢,擺在桌上,整整齊齊,一眼明了。 謝家的三個人兩眼視線僵直,盯著桌上的兩枚銅錢看了許久許久,還是沒回過神來。 “這、這不孝子分明是在耍你,老爺!”謝夫人第一個叫了起來,手指在虛空用力戳著靜靈,似是想如此隔空將她硬生生戳死,恨得咬牙切齒,“當初你生出來,老爺就該把你活活掐死!現(xiàn)在倒好,活生生一個白眼狼!連親娘老子都不認了!拿兩文錢打發(fā)叫花子呢!” 謝澤胥氣的面色發(f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