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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分辨誰大水小。 爭論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分出個高下,兩人整齊劃一的看向坐在桌前拿著本書看的少年,一臉淡漠,好似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二哥!你說我跟他誰大誰?。 ?/br> 李珺焱緩緩扭轉(zhuǎn)過頭,目光在二人面上淺淡掃過,“說說生辰八字不就好了?”說完,繼續(x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書,無論旁邊發(fā)生了什么,他都漠不關(guān)心。 “看吧,我比你大一個月,我以后是老三,日后記得叫三哥。”李墨辭有些得意的笑道。 李言之一手握拳,狠狠的打在李涉眼睛上,逼迫他放開自己。 李涉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兩手捂著眼連連后退,等刺痛感有些微褪去的時候,他緩緩松開捂著眼睛的手,竟然淌下了一道血跡! “喂!那小子傷了大皇子!快抓住他給大皇子報仇!” 幾十個少年頓時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其中不乏習(xí)武世家的青年才俊。 宮凌宇第一個跳在李言之面前,皺眉盯著他道,“去給李涉道歉?!?/br> “他先動手的,憑什么要我道歉!” “你弄傷了他?!?/br> “可他也傷了我??!” “可他流血了?!?/br> 眼前少年一派正義,看的李言之冷笑不斷,“流血了才叫受傷嗎!那看不見的傷痛就不叫傷了嗎!” 他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控訴著李涉對他的行徑! “你這么有正義感,那他提著我差點把我掐死的時候你在哪兒!是不是眼睛沒有看到的事情,就沒有錯!” 宮凌宇緊繃著唇,一言不發(fā)。 “你說話??!是不是!” “或許……”宮凌宇緩緩開口,“他也有錯,但他是大皇子……” 李言之愣住了,他的時間仿佛停在這一刻,耳畔不斷的回蕩著宮凌宇說的這句話。 他或許錯了,但他是大皇子,所以他沒有錯。 身份越高的人,做的事就算再荒唐也沒錯! 這個想法,在李言之心里深深扎根。 “身份高,所以做什么都會被原諒,是嗎?”他看著宮凌宇,等待他的回答。 宮凌宇詞語匱乏,不知該如何回答,緊了緊手中拳頭,好半晌才道,“是……也不是?!?/br> “我明白了?!?/br> 李言之眼眶赤紅,仰頭望了一會兒天,朝著李涉大步走了過去,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朝他一跪。 “對不起,剛剛是我錯了?!?/br> “你這小雜種!” 李涉脾氣火爆,二話不說握著拳頭對著他便是一通拳打腳踢,打到他臉頰青紫,嘴角帶血,這才被人給拉開。 “這是出什么事了!” 夫子看到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連忙趕了過來。 一看地上被打的是個不認(rèn)識的小孩,心里長長的松了口氣。 若是這場中哪個重臣之子,又或者是皇子受了傷,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哪兒來的野孩子,趕緊走,我們還要授課呢?!?/br> 李言之臉頰腫了,說話不清楚,“夫子,我是李言之,來學(xué)堂上課的?!?/br> “什么?” 他說了三遍,夫子才堪堪聽清楚他的話。 “李言之?老夫的課上沒有這么個學(xué)生,你走吧,別繼續(xù)在這里耽誤我們時間了?!?/br> 就這樣,李言之挨了一頓打,還被夫子拒之門外,灰溜溜的回到了芳心殿。 李婕妤滿心歡喜的親自下廚給李言之準(zhǔn)備晚膳,才剛開始做,就看門口立著一道小小的身影,滿臉的傷口,身上的書包被撕扯成了破布,新衣服也開了幾道口。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負你了嗎?” 李言之看著李婕妤的臉,莫名一股怒火從胸腔涌出!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被所有人瞧不起!學(xué)堂的人說根本沒有我的名字!把我打了一頓趕出來了!” “不,這絕對不可能!我分明讓錢公公通傳了的!” “通傳?”李言之冷笑一聲,現(xiàn)在只想狠狠的撕開她一直以來的偽裝,“你怎么讓他通傳的?兩個人單獨到宮殿后面做那種事通傳的嗎!” 李婕妤瞪大了一雙眼,震驚錯愕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落下,李言之滿是傷痕的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 李婕妤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用力的將李言之抱在懷中,眼淚連成了珠子。 “對不起……母妃讓你丟臉了,但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無論她怎么說,怎么哭,李言之一張臉上就是沒有絲毫變化。 仿佛一張寒冰做成的面具罩在他臉上,再也摘不下來了。 第279章 一切都變了 “言之,出來吃飯了?!?/br> 李婕妤輕叩著門,喚著李言之,但是里面沒有傳來絲毫動靜。 擔(dān)心自己兒子的安危,她忙叫來宮女太監(jiān),幫她一起撞開了門。 “言之!” 李婕妤連忙沖進了門里,看到的,卻是李言之正自己坐在書桌前看書。 她松了口氣,試探性的走到李言之身邊,想看他看的是什么書。 “言之,你看的……這是什么書?” 書上面畫著許多人偶,還有刀劍比劃的姿勢,像是一本武功書,但又有哪里不像。 “母妃不識字嗎?” 李言之將書合起放在桌上,立在一邊的宮女看到之后,面色瞬間蒼白如紙。 那書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人體要害分布圖! 似是察覺到了那宮女的害怕,李言之沖她勾唇冷笑,“你這是怎么了?” “沒、沒怎么?!蹦菍m女心虛的低下頭,雙手在身前絞緊,手心全是冷汗。 “母妃,日后若是無事,就不要來書房打擾我學(xué)習(xí),聽明白了嗎?” 他才八歲,對待自己母親的態(tài)度,像是在指揮下人。 李婕妤以為他真的在學(xué)習(xí),甚是欣慰,連忙點頭應(yīng)了。 “言之,你不想去學(xué)堂了嗎?母妃可以再去求求皇上……” 李言之冷掃了她一眼,“母妃好好待在芳心殿,不要出去給孩兒丟人被人看不起就好!我就是在這芳心殿自己修習(xí),也絕對會跟那些人站到同一高度的!” 李婕妤愣了一下,他的話似是一把建立的刀扎入了心口。 但他畢竟是自己唯一的骨rou,她還是忍了。 “好……母妃不出去……再也不出去了……” 時間一晃,便過了七年,李言之十五歲,面容越發(fā)俊朗,許許多多的宮女開始對他示好。 李言之八歲就知曉了男女之事,對她們的示好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殿下,你過來啊。” 一宮女站在竹林里,沖他招手,含笑看著他。 李言之眼底淌過一絲冰冷的暗流,嘴角卻噙著淡淡的笑意,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