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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斂起眸光,看著地面,緘默不言。 她很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告訴表哥這幾年來謝謝了,但是,她也很快會消失在這世上,告訴了他,不過是徒增他傷悲罷了。 周君澤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一下情緒,對著靜靈方向微微欠身。 “今日前來,一是想跟姑娘說聲對不起,二來,則是前來辭行?!彼昧怂?,本來也不能再相見了。 “辭行?去哪兒?” “實不相瞞,尹府被封,但周某還是進去了幾次,想收集一些姑母與表妹余下的東西做個念想,但沒想到,翻到了一個東西。” “什么東西?”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急切,靜靈張了張唇,有些歉意的看了周君澤一眼,“抱歉,我多管閑事了?!?/br> “無礙,”周君澤沖她淺淺一笑,眼中還帶著些異樣的亮光,“恰好周某今日,帶了那東西前來?!?/br>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錦盒,遞到靜靈面前,“就是此物?!?/br> 那錦盒,她有印象,但記憶很模糊。 她也曾回過尹府,但為何沒有搜出來這東西? “這東西藏得極其隱秘,若非機緣巧合,周某恐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只能任它塵封地下了。” “我可以打開看嗎?” “當然?!?/br> 靜靈有些緊張的打開那錦盒,她有種直覺,只要看到了里面的東西,她以后的命運說不定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咔噠”一聲,錦盒打開。 里面躺著一顆圓潤的珠子,通體透明無暇,好似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 靜靈看了周君澤一眼,見他頷首點頭,伸手將那珠子取了出來。 入手的一瞬間,珠子竟然逐漸轉(zhuǎn)成紅色,散發(fā)出一陣溫熱,滋養(yǎng)著靜靈的身體。 周君澤兩眼瞬間綻放異彩,“是你,果真是你!” 靜靈眼中滿是迷惑,看著周君澤激動的雙眼,“周公子,這是何意?” 周君澤看著她,兩眼中旋轉(zhuǎn)著琉璃炫彩,“周某不是信鬼神之人,但今日不得不信!” 靜靈心下一沉,下意識將那珠子快速放回盒子。 說來也奇了,一離開靜靈手中,那珠子立馬恢復(fù)成了一片透明。 “給姑娘錦盒之前,周某還有一物未曾給姑娘看?!?/br> 他從袖中摸出一張薄薄的獸皮,遞給靜靈,兩眼灼灼,“看完這個,你就明白了。” 靜靈心中疑云叢生,連忙將那獸皮抽了過來,拆開一看。 “我名久文,乃苗疆一族族母,千年以來,我等族人馴化飛獸,打獵耕種,一派祥和,但世事難料,馭獸之術(shù),被jian人所知悉,族群內(nèi)斗,一分為二,大祭司曾占卜有言,我女,乃是拯救全族的希望,降生之日,口含靈珠,則起名為久靜靈……” 靜靈看到這里,手一抖,獸皮飄落在地,后面的字仍舊能看的一清二楚。 “今,馭獸一族亡矣,我久文身為族母,定要與族人共進退,特將吾女靜靈交于昔日姐妹,望……吾女健康常樂,不忘復(fù)興馭獸一族!” 第304章 雪上加霜 “荒謬,簡直一派胡言!什么馭獸一族,什么久文大祭司,統(tǒng)統(tǒng)胡說八道!” 她是尹家的女兒,她姓尹! 會馭獸,那是因為謝靈兒會,她不過是湊巧到了這具身體,可以自由使用罷了! 周君澤看著她,口中道,“信上還說,馭獸一族流亡在外的人,見此珠如見族母,所以我猜想,這才是姑母他們一家死亡的真正原因。” 什么為了尹家家財,都是為了找這顆珠子做的掩護而已。 他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繼續(xù)道,“而且,李言之只是替死鬼,真正的兇手,還潛伏在暗處?!?/br> “你說什么?” 昨夜淋了一場雨,現(xiàn)在又得知了如此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靜靈腦海中混亂一片,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 “你仔細想想,這里是京都,天子腳下!平白無故一大戶人家全部死光,皇上怎么可能不追究?只李言之的手段怎能堵住朝堂上悠悠之口?” 他李言之平日里無惡不作、無利不往,得罪的人定然不在少數(shù),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肯定恨不得大做文章置他于死地。 但皇上只字不提,諸多大臣也是三緘其口,難道不奇怪嗎?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背后有更強大的推手,連皇上都忌憚三分的人,幫李言之鋪平了路。 腦海中似是被塞入了千萬蠶絲,胡亂糾纏在一起,理不清頭緒,不知該從哪里開始整理。 終于,靜靈身形晃蕩了一下,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墜落在地。 “姑娘!” “靈兒!”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周君澤距離近,眼明手快將靜靈一把撈入懷中。 “放肆!” 李玥然的聲音伴隨著一道勁風迅速由遠及近,周君澤不會武功,肩頭硬生生挨了他一扇,險些吐血。 “是你?” 看清楚他那張臉,李玥然慌忙停手,視線落在靜靈蒼白的面容上,“靈兒怎么了?” “不知,原先看她氣色就不好,周某正在跟她說事,她就昏倒了,”手掌一貼上靜靈額頭,他面色倏地一變,緊接著慚愧起來,“竟然燒的這么嚴重,我該早點察覺的?!?/br> 李玥然伸手試探了下,瞬間倒吸了口涼氣,扭頭沖著門口大喊道,“來人!快請大夫!” 一個距離最近的小廝快步跑了過來,“靖王殿下,劉太醫(yī)現(xiàn)下就在府內(nèi),要不要……” “叫他立刻過來!” 說完,他立刻從周君澤懷里接過靜靈,快步回了慕靈軒,將她輕手輕腳放在床上。 香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兒,娥眉頓時蹙在了一起,張口喚了幾聲“小姐”都沒有反應(yīng),急的額頭直冒汗,“靖王殿下,我家小姐這是怎么了?” “受了風寒,你趕緊去打些水來?!?/br> “是!” 李玥然頗為煩躁的在原地來回踱步,手中扇子更像是上了發(fā)條一般,扇的呼呼作響。 “這都什么事!睿王府今年水逆嗎?先是安晴出事,又是二哥出事,現(xiàn)在靈兒也倒下了,搞不好今年……” “靖王殿下!”周君澤聽不下去,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干什么?本王還沒跟你算賬呢!” 周君澤微微頷首,“周某雖只是一介草民,卻也知道,越是這種情況,越是不能亂了陣腳,否則,豈不是讓他人更好趁虛而入?” 李玥然沒好氣的一收扇子,看靜靈面頰燙的緋紅,飽滿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連忙搬來張椅子坐在床頭,一手拿著扇子給她扇風。 不一會兒,劉太醫(yī)才緊趕慢趕的來了。 他臉上的水泡似是好了,但坑坑洼洼,像是雨后的泥路。 一見到李玥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