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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針刺入她的皮膚,穿線而過。 拉線之際,扯著皮rou那股尖銳的痛感,似是一把尖銳狠狠的刺入靜靈心臟,痛到她連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顫抖。 她貝齒深陷下唇,死死咬著,直到鮮紅的血液順著她嘴角淌下,直到汗水浸透身上衣裙,整個人如同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終于,紅月縫好了最后一針,從一旁取了干凈的布帛,快速替她上藥包扎。 起身準(zhǔn)備熬藥,卻被靜靈伸手拽住。 她唇色白到幾乎透明,滿頭烏發(fā)被汗水浸透,黏連在面上,似是重病垂死之人,呼吸也不穩(wěn),張口艱難道,“告訴我……什么辦法能救他?” 紅月眉心一擰,伸手覆著她手背,“我去給你熬藥,你喝了,有些力氣了,我再告訴你。” 這次靜靈卻不肯了,渾身力氣灌注到了扣著紅月的手上。不肯讓她離開。 “現(xiàn)在就告訴我,否則我不會放手的。” 紅月為難的看了一眼玄夜,后者會意,掀簾出了營帳。 靜靈掃了一眼還在晃蕩的簾帳,虛弱的喘著氣,“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br> 紅月雙手將她扶住,視線灼灼,“在王爺體內(nèi)蔓延的那條黑線,是一線蛛的幼崽,只是單純割裂皮膚,是無法將幼崽取出的,但是有一樣?xùn)|西可以。” “什么東西?!” 紅月盯著她仔細瞧著,眼神里透出來一股不同尋常的情感,似是故人久別重逢的喜悅,但靜靈沒有發(fā)覺。 “你的血。” 靜靈一怔,緊接著四處搜索利器。 “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奔t月拉住她,眼眶有些微微發(fā)紅,“你的血液帶著一股墨梅花香,乃是馭獸族正統(tǒng)一脈才有的,但這股香氣,還不足以引誘一線蛛的幼崽,還需要一個步驟?!?/br> “什么步驟?” “歡愛?!?/br> 紅月看著她面上表情微妙的變化,繼續(xù)道,“只有這樣,血液的香氣才會被完全激發(fā),一線蛛的幼崽不會抵得住這樣的誘惑,等那時,你割裂王爺掌心,放血引誘,幼崽就會出來了?!?/br> 靜靈眼中剛亮起的光澤,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熄滅了下去。 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珺焱,眼簾低垂。 紅月看穿了她的心思,道,“王爺那邊你不必擔(dān)心,我有一味藥,可讓王爺暫時如同回光返照般行動自如,只是意識可能會有些不清楚?!?/br> 靜靈重新抬眸,激動萬分的握住她的雙臂,“真的嗎?” 紅月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 “好!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 他為了自己,舍棄了一切,現(xiàn)在該她為他付出所有了。 “我馬上去煎藥,你現(xiàn)在吃些東西恢復(fù)些力氣,明白了嗎?” 靜靈乖巧的用力點頭,轉(zhuǎn)身坐在床頭,取了帕子替他將臉上血污擦拭干凈,嘴角逐漸化開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王爺,我一定會讓你活下去的。 扭頭看到矮桌上還放著些許糕點,走過去坐下,拾起一枚湊在嘴邊咬了一口,緊接著越吃越快,狼吞虎咽般。 不小心嗆到了,用力錘了下胸口,喝了口冰涼的茶水,繼續(xù)往嘴里塞去。 眼角余光瞥見一抹黑色欣長的身影掀簾走了進來,在距離她兩步外停下。 他沒有開口,靜靈也只顧著吃,沒有理會。 “我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嗎?” 男人嗓音如同斷金鐵石,刀劍碰撞般錚錚作響。 他眉眼鋒利如刀,看著那個狼吞虎咽的女人,臉上刮起一陣風(fēng)霜。 靜靈一手抹去嘴角殘渣,沒有去看他的雙眼,喚了聲“教頭”。 “你還知我是教頭?”他自嘲般的譏誚冷笑一聲,“殺手守則,再背一遍給我聽聽。” 靜靈抿了抿唇,“眼下最重要的是王爺……” “背!”玄夜面若寒霜,不給她任何脫逃的機會。 靜靈喉頭梗了梗,開了口。 “第一,對村子不利的情報,一生都不對他人談及,第二,不擅自跟過去的委托人接觸,進而獲得個人利益,第三……” 她眼眶一燙,卻是說不下去了。 玄夜兩眼若寒星,盯著她,字字擲地有聲。 “第三,即便日后道路不同,也要堅強的活下去,絕對不輕視自己的生命,一生都不忘記過去珍視的同伴!” 他怒極、氣極,雙眼因此而通紅,聲音因此而顫抖,“而你,三番五次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即便有人將你一次次拽回來,你還是會主動走到懸崖盡頭,你真是無可救藥!” 靜靈垂眸,放在身前的手逐漸攥緊,沒有反駁她的話。 “一心求死,渾身負能量,也只有李珺焱這樣的蠢貨會對你一忍再忍!作為你的教頭,我最后再勸你一次,你繼續(xù)這樣下去,會失去身邊所有的人,李珺焱,只是個開始?!?/br> 說完,他倏地大跨步朝外走去,手掀開簾帳的瞬間,動作一滯,“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沒有你這個徒弟,不許你再踏入村子半步!” 第348章 郎君醒來不識人 簾帳被風(fēng)卷起,發(fā)出獵獵聲響。 冷風(fēng)如刀,吹得靜靈面上一片冰涼,這才驚覺,自己方才落了淚。 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再次響起,她忙抬手抹去淚痕,起身望著簾帳方向。 紅月端著兩碗黑色的湯藥走了進來,一碗遞給靜靈,自己端著另一碗走到床頭,喂李珺焱喝下。 靜靈怕苦,先前香蘭給她煮的藥她沒喝,盡數(shù)倒掉,但此次眉頭都未曾皺一下,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苦澀的味道似是一塊腐朽的木頭,在嘴里揮之不去。 強忍著要吐的沖動,她舉步走到床前,看著紅月給李珺焱喂藥汁。 他處于昏迷狀態(tài),即便藥汁送到嘴里,也不會吞咽,方才紅月喂給他的幾勺,全都順著嘴角流到了床榻。 “這……” “沒關(guān)系,我來?!?/br> 靜靈從她手中接過藥碗,仰頭喝下一口含在口中,俯身毫不猶豫貼上那張蒼白的薄唇。 冰涼、柔軟,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葉香氣。 舌尖靈巧敲開他的唇齒,將口中藥汁順勢渡了進去。 “咽了,他真的咽下去了!” 靜靈面色緊繃,如此往復(fù),將一大碗藥汁全都送入了他口中,坐在床頭等著他的變化。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李珺焱還是沒有絲毫反應(yīng)。 靜靈眉心架起一道溝壑,伸手拽住紅月,焦急問道,“怎么還沒反應(yīng)?這是怎么回事?” 紅月忙安撫她的情緒,“別急,這藥本身就副作用強見效慢,再等等?!?/br> “……好?!?/br>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靜靈卻感覺度秒如年,心如同被放在沒有油的鍋中煎熬,將她一身的血液都快熬干。 “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