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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而喻。 寧遠(yuǎn)庭沉了沉眸,遲疑了一下,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現(xiàn)在就去?!?/br> “你二人留在這里,好生照看靈兒,我去去就回?!?/br> 香蘭走到床前,伸手替靜靈掖了掖被子,“剛才為什么不跟太子殿下說實(shí)話?” 輕語身子微僵,笑看向香蘭,“你在跟我說話嗎?” 香蘭直起身子,兩眼平視向她,“這里除了你我,還有其他人嗎?” 輕語抿唇笑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香蘭挑了挑眉,眼中神光犀利,“要不要我把你藏起來的那些東西找出來擺在你面前?” 輕語面露震驚之色,咬著下唇,“你果真看到了!” 香蘭抬腳逼近她,“說吧,你到底是誰?接近我家小姐究竟有何意圖?” 輕語緊咬牙關(guān),攏在長袖中的手收緊,“我不能說。” 事關(guān)族人未來,事關(guān)jiejie安危,她絕不能說! “不說?那我去把這一切告訴荊國太子,等小姐醒來之吼再告訴小姐,如何?” “不!不要!”輕語上前握住她的手,“我求求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第399章 珺者,美玉也 “還不到時候?”香蘭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一把將手抽出,“難不成等你害了我家小姐,時機(jī)才到嗎?” “不、不是這樣的,”輕語拼命搖頭,“我絕對不會傷害姑娘的,香蘭,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我現(xiàn)在都不知你嘴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何信你?” 輕語慌忙豎起三指指天,眼神堅(jiān)定,“我輕語,關(guān)于姑娘若有半句假話,愿遭天打雷劈,死無全尸,永世不得超生!” 香蘭盯著她的雙眼瞧了一會兒,見她眼神真摯無雜念,面色淡然的俯下身幫靜靈擦去額頭汗珠。 “我暫且信你,”輕語眼中剛升起一抹感激,就聽她后半截話冷冰冰的吐出,“但等小姐醒來之后,你要將所有事告訴她,到時候你是去是留,由小姐決定。” 輕語咬了咬下唇,糾結(jié)了好半晌,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好!”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守著靜靈直到天黑,香蘭便讓輕語先回房休息,輕語睡到后半夜過來頂替她。 “香蘭,你過去休息吧,這里我先守著。” 雖然發(fā)了誓,但看香蘭還是有些不信她,她也不惱,笑笑道,“放心吧,我要對姑娘不利,這次也不會出力救她了,你休息一會兒,明日才好繼續(xù)照顧姑娘不是?” 香蘭這才應(yīng)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輕語坐在床前看著面色煞白的靜靈,眉心籠著一抹憂愁。 “姑娘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會不會認(rèn)我……” 想到這里,她眉心不禁又緊了緊,腦海中似是被塞進(jìn)了千萬只蠶繭,絲線雜亂,不知從何理起。 議政殿。 “庭兒,你這次太沖動了?!?/br> 老皇帝坐在高位,眉心幾乎擰成個結(jié),“你怎可在恭親王府與恭親王動手?恭親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他有心殺你,朕現(xiàn)在只怕見不到你了!朕這荊國后繼無人,豈不是要將這大好江山拱手讓人!” 寧遠(yuǎn)庭面色凝重,雙手一拱,“父皇息怒,兒臣確有沖動,但卻這是計(jì)劃中的一部分。” “計(jì)劃?”老皇帝眼中帶著一絲不屑,“讓那馭獸族后人對你傾心?” “正是?!?/br> 老皇帝冷笑一聲,眼中夾雜著絲絲冷意,“你計(jì)劃了這么久,朕非但沒有看到謝靈兒對你有半點(diǎn)傾心,反倒見你越陷越深……庭兒,你是荊國未來之主,可千萬要記住自己的身份?!?/br> 寧遠(yuǎn)庭頷首,橘黃色的燭光灑在面上,映照的他雌雄難辨的美人臉多了一分陽剛之氣。 他垂下眼簾,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無人看的清他此刻面上表情。 “咳咳……” 老皇帝一手捂嘴劇烈咳嗽起來,遠(yuǎn)不像從前那樣幾聲就止,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寧遠(yuǎn)庭如夢驚醒,顧不上什么尊卑禮儀,慌忙上前將老皇帝扶住替他順著后背,燭火映照出他滿眼焦急。 “父皇!父皇!” 老皇帝攤開掌心,一片鮮艷的紅灼痛了寧遠(yuǎn)庭的雙眼。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似是晴天旱雷兀的在耳畔炸響,腦海中嗡嗡作響。 “太醫(yī)!快傳召太醫(yī)!” 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道,不似以往那般剛勁有力。 “不必了,”老皇帝精明的雙眼也逐漸變得渾濁,“朕時日不多了,庭兒……接下來,就交給你了?!?/br> 寧遠(yuǎn)庭一腳從議政殿內(nèi)踏出,雙手負(fù)于身后,仰頭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 秋夜的風(fēng)格外的冷,他只著一件紅袍,卻感覺不到這絲絲冷意。 狹長的眸中倒映著清冷的月光,收回視線,屬于月光的那抹孤獨(dú)蕭索卻留在了他的眼眸。 聽著前方傳來的腳步聲,他口中喃喃道,“招賢都發(fā)出去了嗎?” 邢律握劍抱拳,“都已處理好,想必明日就會有消息。” 寧遠(yuǎn)庭“嗯”了一聲,“隨我去朝陽殿吧。” 他抬腳踱步,暗紅色的長袍被風(fēng)卷起一腳,迎風(fēng)颯颯,走廊幽深漆黑,他這一走,恍若撲入了黑暗。 朝陽宮還亮著燈,輕語守在靜靈床頭,替她擦汗換帕。 門“吱呀”一聲開了,涌進(jìn)來些許清新的涼氣。 “太子殿下。”她有些詫異,情知失禮,連忙躬身退在一側(cè)。 寧遠(yuǎn)庭踱步到床頭,邢律緊隨其后。 “她可有醒過?” 輕語答道,“未曾?!?/br> “燒可退了?” “還未……” 寧遠(yuǎn)庭淺吸了口氣,坐在床頭,順勢拉起靜靈的手,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細(xì)滑如瓷的肌膚,似是怎么都不會膩。 房間內(nèi)燭光噼啪炸響,橘色的光芒將邢律面容照的明明滅滅,看不清他此刻表情。 寧遠(yuǎn)庭今日有些反常,往日話不斷,今日卻異常沉默。 婆娑靜靈的手一頓,貼上自己的額頭,閉著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似是陷入沼澤的人,抓住那一根稻草,拼命尋著慰藉。 房間內(nèi),靜的落發(fā)可聞。 三人或坐或立,目光一致望著床上躺著的人兒。 “水……” 一聲低低的呢喃突然傳來,眾人皆是身子一僵,瞳孔圓睜。 寧遠(yuǎn)庭猛地抬起頭來,握緊靜靈的手,看著左右人。 “剛剛……你們聽到了嗎?” 似是為了驗(yàn)證他說的話,那一聲呢喃再次響起。 “水……” “水!快!她要水!” 一股狂喜占據(jù)了寧遠(yuǎn)庭的雙眼,死氣沉沉的房間內(nèi)因?yàn)檫@一聲低低呢喃瞬間活絡(luò)起來。 輕語激動到手忙腳亂,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