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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糖還嫌不夠甜?”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可是華夏戰(zhàn)神,若是長了蟲牙叫人看到,還不得笑話死?!?/br> 李珺焱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光芒。 “母妃做的糖糕,沒有不甜的,”他重新抬眸,上前將美婦擁在懷中,“雖然只是幻覺,但我依舊感謝能夠再見到母妃……兒臣再不會忘記母妃容顏?!?/br> 他嗓音有些顫抖,將美婦推開,“兒臣該走了,有一個人,對于兒臣來說尤為重要。” 美婦眼中詫異逐漸平復(fù),抿唇溫和笑著,沖他揮了揮手,如同一片云霧,逐漸消失在了視野當(dāng)中。 夜晚,冷風(fēng)獵獵,吹落數(shù)不盡的枯葉。 “咻”的又是一聲,一把匕首飛出,沒入靜靈另一側(cè)小腹。 羅珊娜無趣的看了一眼吊在樹上的人,瞥向身邊站著的圣女。 “喂,你這準(zhǔn)頭也太差了些吧,這都第七把匕首了,還沒傷及要害……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女子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了一聲,“貓抓老鼠,總得玩膩了,看盡她的丑態(tài),再一口吞掉吧?” 羅珊娜盯著她瞧了幾秒,眼瞥向一邊的李珺焱,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一聲,抬眸望著靜靈,“都這么久了,他還是沒從幻境中醒來,,看來你在他心里,也是無足輕重,我看你啊,還是直接咬舌自盡吧?!?/br> 靜靈嘴被捂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但兩眼銳利,滿是倔強(qiáng)與譏誚。 這挑釁的眼神明顯激怒了羅珊娜,她咬牙惡狠狠道,“一盞茶的時(shí)間到了,讓我來射一次,若是她命不好被一刀刺死,那也怪不得我!” 那圣女沒有阻攔,任由她從盤中取了一把匕首。 簫聲依舊,似是吹著一支哀曲,惹得蒼穹泣雨。 雨水打濕了靜靈身上黑衣,如同鹽水一般,一遍遍沖刷她的傷口。 殷紅的血液被沖成淡粉色,順著衣服一直流到腳尖,滴落在地。 冷,仿佛整個人被凍在冰窖里一樣。 痛覺逐漸消失,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血液從體內(nèi)流逝。 整個人昏昏沉沉,仿佛隨時(shí)都會睡過去。 羅珊娜屈起手指在匕首上輕輕一彈,聽著這清脆的音,飽滿的唇勾起。 “我就不蒙眼了,我要親眼看著這女人痛苦的模樣?!?/br> “隨你?!?/br> 羅珊娜站直了身子,單著一只眼瞄準(zhǔn)靜靈的脖頸,手腕猛地發(fā)力,手中匕首瞬間激射而出! 靜靈眼前陣陣暈眩,淋漓的雨水冰冷的打在面上。 隱約感覺一陣勁風(fēng)激射而來,“咣當(dāng)”一聲清脆的響,什么東西落了地。 纏著手腕的紅紗嗤的一聲斷裂,整個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心底涌起一陣酸澀與欣慰,“王爺?你怎么從那幻境里出來的?” 李珺焱長而密的眼睫顫了顫,眸色幽深。 “太過美好,反而不真實(shí)?!?/br> 他這一生,也滿是苦難與荊棘,早都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忽然帶他前去一處桃花源,他也十分清楚,那只是幻境。 抬眸望了一眼朝陽殿方向,距離此地并不是很遠(yuǎn),只要強(qiáng)行突破這里,以他的輕功,到達(dá)不超過一盞茶的功夫。 直接將靜靈打橫抱起,他站直了身子,兩眼冷冷凝著對面幾人。 雨落不斷,將空氣中彌漫的香氣打的粉碎。 沒了這漫天香,那幾個女子催眠的簫聲,作用便顯得微不足道,索性停了下來,立在圣女身后。 地面上,恭親王等人逐漸清醒過來,一看李珺焱還好端端的站著,登時(shí)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為何連本王一起催眠?為何還沒抓住這二人!” 圣女淡瞥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分明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李珺焱望著她,提高了音量,“你方才說的,算數(shù)嗎?” “這一局,你贏了,”那面紗下的唇似是勾起幾分,圣女側(cè)身讓開一條路,“只是,其他人若要追殺你,本圣女可管不住?!?/br> 李珺焱冷哼一聲,抱著靜靈直接一躍而過。 不管她算不算數(shù),在這大雨天,她的香大打折扣,他即便是帶著靜靈強(qiáng)行沖過,也沒有多大問題。 羅珊娜面色大變,震驚錯愕的盯著面前女子,“你這是做什么!你難道忘記跟恭親王府的約定了嗎!” “跟恭親王府約定的,是你,而不是我,若要追究,也算不到我頭上吧?” 紅色的水袖一揮,身后人跟著齊齊退下。 恭親王氣的兩眼圓凸,恨不得現(xiàn)在飛身上前將那幾人頭顱一刀砍下! “鳳香教的,給本王記著!這事沒完!”一聲大吼,手高高豎起,“撤退!” 帶這么多人追去朝陽殿,可就給了寧遠(yuǎn)庭那個兔崽子一個由頭。 “該死!” 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恭親王氣的兩眼赤紅,一腔怒火無處發(fā)泄,直接抽刀拔出,對著一棵樹一通亂砍。 “該死該死!可惡!”他胸腔劇烈起伏著,兩眼狠光閃爍,在黑夜中宛若一團(tuán)鬼火。 “去告訴那個人,近期周密規(guī)劃,下次……務(wù)必要拿下李珺焱謝靈兒項(xiàng)上人頭!” 第413章 將軍別客氣 風(fēng)在耳畔呼嘯,李珺焱抱著懷中女人的手臂緊了緊,強(qiáng)忍著,低頭不看她。 “王爺,”她眉眼溫柔,低喚了一聲,看著他緊繃著的側(cè)臉,“傷口不深,我沒事,真的。” 說來也奇怪,那個圣女,好似真的就只是想折磨她,并沒有下死手,唯一比較深的傷口,就是左肩。 她左肩曾受過重傷,這一刀下去,險(xiǎn)些疼到昏厥過去。 他薄唇緊抿,強(qiáng)忍著什么,沉默不語。 靜靈知曉他在生氣,埋首緊貼在他胸膛,聽著里面強(qiáng)有力的心跳,心下似是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將她一顆心踏的實(shí)實(shí)的。 半晌,她低聲道,“我知錯了。” 男人飛奔的身子瞬間戛然而止,靜立在一處高墻上,垂眸看她,抱著她的臂膀又收緊了幾分,不知是愛是恨。 “你可真是……叫本王如何待你是好?” 他長長的嘆息口氣,靜靈知他氣消了幾分,忙往他懷中拱了拱,一不小心拉扯到肩頭上的傷口,痛的倒嘶了口冷氣。 男人心疼的眉頭大皺,慌忙查看她傷口,見血液徐徐從傷口滲出,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靜靈慌忙掩蓋傷勢,有些心虛道,“無礙的,以前我受過比這還嚴(yán)重的傷,不都挺過來了?!?/br> 她不說這話還好,說完,男人臉上瞬如潑墨,似是醞釀了一團(tuán)陰云,隨時(shí)有悶雷炸開。 他沉著臉將她抱起,不再言語,一路直往朝陽宮偏殿。 殿內(nèi)還是一片黑暗,香蘭在隔壁廂房,還未醒來。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