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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咬了咬下唇,似是有難言之隱,好半晌,嘴里才憋出來一句話,“……對不起,我太自私了,今后……我會竭盡全力幫馭獸族的。” 連安還以為她要說什么,一聽這話,笑了笑,“圣女若是自私,現(xiàn)在也不會改變主意,人都有珍視的東西,只不過各不相同罷了。” 靜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道,“我還有一事相求?!?/br> “姑娘可是想說香蘭丫頭,跟謝夫人?” “是?!?/br> 她當時昏迷過去,不知道為何香蘭沒有跟來,若將她一人留在荊國,未免太危險了。 連安道,“圣女大可不必擔心那二人,而且,老夫覺著,香蘭丫頭有些不大對勁。” 第429章 越來越復雜的現(xiàn)狀 “此話怎講?” 連安看著靜靈嘆了口氣,“具體,老夫不好說,畢竟眼見不一定為真,還要圣女自己感受?!?/br> 靜靈頷首抿了抿唇。 “眼下,還是先照顧好王爺?shù)人褋戆?,”連安面上帶了和善的笑容,“王爺真的很愛圣女啊,竟然憑一己之力撐到了我等到來?!?/br> 靜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男人,即便睡著,那俊美的容顏依舊不減半分風采。 心中似是放了一鼎暖爐,暖融融的熱氣游走全身,通體舒泰。 忽然想起了什么,靜靈眼皮一眨,“老先生,那幾個吹笛黑衣人,你有沒有印象?” 那些人吹奏的曲子,雖然對其他人也有影響,但是不及對她影響的千分之一。 她現(xiàn)在還能清晰的回想起當時那種感覺,似是有一只鋒利的爪子要將她的頭顱破開沖出。 光是現(xiàn)在這樣回想一下,都讓她眉頭大皺。 若是下次再遇上那幾個人,她豈不是毫無反抗之力? 聽靜靈說完,連安有些深沉的一手綠了捋須。 “那幾人……是馭獸族余部,司命長老。” “司命?” “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馭獸族,自然也有馭獸族的規(guī)矩,普通馭獸族人有族內懲戒長老處理,而圣女這樣強大的存在,就由司命長老來懲戒……”他說著,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活著,而且,還站到了與我等對立面……” 靜靈細眉皺著,“那些人怎么會跟鳳香教的人扯上關系?而且目的好像是要活捉我,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連安眼中有光澤沉著,凝在靜靈面上。 “其實……圣女所掌控的馭獸能力,是可以轉嫁到他人身上的……” “什么?!”靜靈吃了一驚,“那他們想活捉我難道是想……” 連安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怎么可能……”靜靈難以言喻心底的震驚,下意識的抬手放在胸口位置,將獸靈珠取了出來,“我一直以為,沒了玉笛,都是這個珠子帶給我的馭獸能力,難道不是嗎?” 連安雙眼瞪得渾圓,“這是……獸靈珠嗎!” “對,”靜靈點點頭。 “如果獸靈珠在圣女手中,那就更能解釋的通了?!?/br> “什么意思?” “獸靈珠,原本只為圣女一人所有,但有傳言說,獸靈珠還可改認主,但具體方法無人知曉,丹殊他們當年叛變,也是因為信了這個傳聞,要搶奪獸靈珠?!?/br> 靜靈擰著眉,“我一直有件事想不通,馭獸族的圣物,為何會在尹府出現(xiàn)……還有,表哥曾給了我一封信,上面說是馭獸族族長……也就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上面說,她將剛出生的我給了最好的朋友,我娘親她,難道之前也是馭獸族人嗎?” 連安搖搖頭,“尹夫人,不是馭獸族人,這點我可以作證?!?/br> “那我娘親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能跟馭獸族族長扯上關系,那娘親的身份就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你娘親,乃是鳳香教之前的圣女。” “什么!” 靜靈腦海中亂哄哄一片,萬萬沒想到,她娘親竟然是鳳香教以前的圣女? 不過冷靜下來之后,也就逐漸接受了。 她從小制香,都是娘親教的,娘親對這些十分熟稔,若她真是鳳香教圣女,那也就說得通了。 “鳳香教那時候與馭獸族交好,所以,族長與馭獸族的圣女更是成為了閨中密友,馭獸族內部叛亂之后,鳳香教圣女隨即被廢,新任圣女上位,對前任圣女進行捕殺,有傳言說前任圣女已經(jīng)死了,但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尹夫人為了帶著你隱匿人間,詐死了才是……” “原來是這樣……” 靜靈心中翻起千百種滋味。 這么說來,阿城才是爹娘唯一親生的孩子,可是卻為了她一人,全部葬身于火?!?/br> 一股酸澀滋味泛上眼眶,淚水不受控制的滾落。 “圣女還請節(jié)哀順變……”連安又道,“老夫猜想,當年尹府滅門一案,鳳香教應當也參與其中。” “此話怎講?”靜靈猛地抬起頭來,兩眼緊盯著連安的面容。 “圣女仔細想想,當時天色并不算太晚,尹府也算是大家族,有護院巡邏,可為何無人呼救?除卻外出送貨的人,無一例外全部葬身火海,就好像……他們中了迷香,無法反抗一樣?!?/br> 靜靈一雙眼逐漸深沉了下來,眼中醞釀著風暴。 之前周君澤也與她分析過,但是二人之前還并未意識到這一點,只猜想到尹府滅門一案,不光是李言之一人為之,后面還有極為龐大的勢力,將這件事給強行壓了下來。 而且,那股勢力露面之時,一定不是他們能夠與之抗衡的,所以,周君澤想帶她逃離京都…… “圣女?圣女?” 連安一連喚了靜靈幾聲,見她眼中冷意褪去,這才松了口氣,“切勿大開殺戒生了心魔?!?/br>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李珺焱,“王爺你該殺之人,以往都是王爺幫你,今后,也算老夫一個,反正一把老骨頭了,多些殺孽也無所謂。” “連老……” “好了,圣女留在這里照看王爺,老夫還有些事想跟奇達他們了解一下?!?/br> 靜靈頷首應了,看他離去,便坐在床頭守著李珺焱。 剛才給他上藥包扎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他結實的身軀上是如何的傷疤縱橫。 單從那些傷口上她就能想象當時戰(zhàn)況是如何慘烈,可即便在那種情況下,她依舊毫發(fā)無傷! 靜靈眼眶又有些發(fā)紅,手輕輕撫上他的面龐。一不留神,一滴guntang的淚水吧嗒一聲掉落在他面頰。 她俯身,將淚水吻了個干凈,額頭抵在他眉心,低聲呢喃道,“快點醒來吧,我們現(xiàn)在終于自由了……” 可惜男人沒有聽到她的話,俊美的面容像是被封印進了琥珀內,紋絲未變。 叩叩叩—— 靜靈回頭看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