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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蟲子被拿掉,鳴竹發(fā)熱的癥狀很快就減輕了。 聽她這么說,道,“這是奇意那小子做的?” “你在這等著,我找他去?!?/br> 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小子,日后闖出禍來可就麻煩了。 “靈兒姐等等!” “怎么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去找他?” “這是為何?” “君澤哥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懂得隱忍?!?/br> 靜靈盯著他瞧了一會兒,見他并沒有生氣追究的意思,這才猶豫作罷。 奇意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么一個小捉弄,最后惹出多大個麻煩。 還在迎香居為自己的惡作劇沾沾自喜的奇意,此刻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奇珥坐在床上,看著自家哥哥道,“哥,你是不是闖什么禍了?剛剛開始,就一直偷笑個不停。” “沒有的事,你安心休息,等病好了,娘親還要送咱們?nèi)W(xué)堂呢,讓娘親想通這個可不容易啊。” 宅院。 李珺焱從門外闊步走了進(jìn)來,劍眉緊蹙,眉心似是架起一道深深的溝壑。 “珺焱?一整天不見你人影,你去做什么了?” 李珺焱一手?jǐn)埩怂笥揖璧目戳艘谎?,帶著她回了廂房?/br> 關(guān)上門窗,確定不會有人偷聽,這才踱步到圓桌前,給二人倒了杯茶水。 “我方才去聯(lián)絡(luò)暗部了,”他頓了頓道,“玥然他……要擁我為帝?!?/br> 第515章 小爺對哥哥 靜靈一雙眉瞬間皺起,緩緩的坐在李珺焱身邊位置。 完全無法想象,那個一向自由散漫的李玥然,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會說出這番話來。 靜靈凝向身邊男人,“你準(zhǔn)備如何?” 若李玥然真抱著這種想法,那么等他到了荊國娘舅家,起兵聲援,必定搞得天下大亂,還會將李珺焱推到一個更加艱難的處境。 李珺焱面色沉重,好半晌才深吸了口氣,握上靜靈手背。 “玄夜現(xiàn)在陪著他,先……靜觀其變吧?!?/br> 靜靈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br> 夜里,李珺焱提了把劍去了后院,靜靈一人到了書房,燃了盞燈,提筆寫給李玥然的書信。 靖王殿下他在朝堂的明爭暗斗中失去了母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她的過錯。 她能體會靖王殿下如今有多痛苦,在他痛苦的時候不能陪在他身邊,她算什么朋友? 只希望靖王殿下日后好好的,日后若還有阻礙,不管她在何處,她都會不遠(yuǎn)千里趕去他身邊,助他一臂之力! 最后一個字寫完,她將筆放下,深深的呼出口氣。 從周圍人發(fā)現(xiàn)她會馭獸起,她儼然成了一個災(zāi)禍。 害死了安晴,害死了睿王府?dāng)?shù)不清的人,如今又間接害死了李玥然唯一的親人…… 她額頭抵著桌沿,兩眼盯著地面。 陣陣?yán)滹L(fēng)從門外涌入,將燭火瞬間吹滅。 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 清淺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地上一道橘色燈柱逐漸擴大,照亮了半個書房。 “靈兒姐?你在嗎?” 再往里邁入一步,看到了趴在書桌上的靜靈。 鳴竹掃了一眼桌上的信紙,將手中提著的燈籠放在桌角,一手輕拍靜靈肩頭。 “靈兒姐?你怎么了?” “鳴竹……那時候若是死的是我,不是安晴,是不是……更好一些?” 鳴竹一驚,面色沉重了下來。 靜靈忽然凄迷一笑,眼中說不出的愴然神傷。 越來越覺得,老天讓她重活這一世,不是恩賜,而是懲罰。 “鳴竹,我活下來……真的是件好事嗎?” “我不知道,”鳴竹抬起頭來看著她垂瀉的發(fā)絲,被燈籠映照成沉金色。 “但我知道,靈兒姐活下來,對于王爺、對于君澤哥還有我,都是一件值得慶幸之事?!?/br> 靜靈兩眼倏地張大,眼眶里瞬間涌上氤氳水光。 “君澤哥是個博學(xué)之人,跟著他的這段時間,我學(xué)到了很多,也知道靈兒姐身上的秘密,以及蘊藏的強大力量。這世道人心不古,多的是想利用靈兒姐的人,但靈兒姐身邊也不乏想要保護(hù)你的人,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br> 一番話,似是滴滴春雨,落入了靜靈干枯碎裂的心田。 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個七八歲的孩童所說的話。 不著痕跡抹去眼中淚水,抬頭兩手撫摸著他的面頰。 不見往日嬰兒肥,反而清瘦不少,眉眼隱約能看到安晴的影子,日后長成,定然也是個翩翩佳公子。 “你真的長大了……” 鳴竹拉下她的手,嗔怪道,“靈兒姐日后不許說這般無聊的話,若想死,那便不要讓我知道?!?/br> “你這小子,跟宮信分開那么久了,怎么說話的語氣還是這般相像?” “像阿信哥有什么不好?灑脫不羈、快意人生?!?/br> “你啊……” “對了,王爺在哪兒?我想尋他學(xué)武?!?/br> “珺焱在后院,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早些歇息,剩下的事交給我們男人做就行。” “好好好,你已經(jīng)是男人了,去吧?!?/br> 鳴竹走后,靜靈起身往連老房間走去。 那曼莎珠華無藥可解,每日紅月會幫他針灸鎮(zhèn)痛,減緩?fù)纯唷?/br> 走到院前,見燈還亮著,想來還沒結(jié)束。 抬手叩了門,沒一會兒紅月便開了門。 “還沒睡?” “還沒,想先過來看看連老。” “剛好,連老說他有事想尋你?!?/br> 靜靈抬腳邁入,看連老靠在床頭,整個人又消瘦了一圈。 “連老……” “你來了,坐吧。” 靜靈尋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頭,“連老尋我何事?” “這幾日閑下來,我回想起了一些事,之前在荊國,你說你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鳴沙山’三字,對嗎?” 靜靈點點頭,“連老曾說,鳴沙山屬于苗疆之地,馭獸一族起源的地方?!?/br> “正是,”連老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才說了幾句話,便有些中氣不足,喘了口氣繼續(xù)道,“馭獸一族流傳下來的經(jīng)卷,后半部分在丹殊手中,你也曾與魂殿的人交手,知道其恐怖詭異之處,若長此以往,怕是敵不過他們……” “連老想讓我前往鳴沙山?” 連老點了點頭。 “回了鳴沙山,說不定會找出些對抗魂殿的線索,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回去看看吧……” 聽了連老一番話,靜靈心下紛亂無序。 轉(zhuǎn)身出了門,心事重重的朝廂房走去。 風(fēng)吹著兩邊的花,攜裹著淡淡香氣送入靜靈鼻腔,但她卻全然不覺,眉頭依舊沒有松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