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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正意愿,不要對他們失望,好嗎?” 靜靈抽回手,揉了揉脹痛不已的眉心。 “珺焱,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從未想怨恨任何一個人,但是今日這些人,讓我重新認識到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們生來就有這能力,難道就該遭受如此待遇嗎?一口一個妖女妖女,即便我是妖,可我未曾危害他人,他們又有什么資格來審判我?” “靈兒……” 除卻面對李言之時,這還是他頭一次看見靜靈情緒失控成這樣,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你去忙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br> 她一手遮面,李珺焱看不清她此刻表情。知道她現(xiàn)在什么話都聽不進去,李珺焱只得先行起身離開,等她情緒平復些許,再做打算。 房間只剩下靜靈一人,那略微冰冷的空氣,讓她頭腦清晰了幾分。 她兩眼望著虛空方向,眼神銳利如冰刀。 魂殿…… 又是魂殿…… 她雙拳緊握。 那個所謂的魂殿殿主,像是在戲耍她,將她放在一個大圈內(nèi),用各種方式刺激她,想要看看她的反應跟表現(xiàn)。 他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害的紅月被重度燒傷,害的族人們傷痕累累!害的江南城中不得安寧! 不可饒恕! 心中的怒火一浪高過一浪,懷中的獸靈珠guntang發(fā)熱,不斷發(fā)出嗡嗡之鳴! 她這才察覺,伸手入懷,將獸靈珠取出。 透明珠子內(nèi)部,獸靈二字如同鮮血,忽明忽暗。 那guntang的溫度,就如同她此刻憤怒的心情。 她略感驚訝。 這珠子的溫度,竟然是隨著她的情緒而變化的? 現(xiàn)在想想,她只知道這珠子是馭獸族族長,也就是她的親生母親留下來的,能幫助她馭天下靈獸,但他卻從未深入了解過,如此靈物,是否還有其他用途。 捏著那珠子湊到眼前仔細瞧著,“獸靈”二字閃爍的光芒不暗反亮。 而且,越靠近她的靈臺,光芒越亮。 靜靈心中好奇,將珠子緩緩靠近了眉心。 只覺手中一燙,那珠子竟然化作一束光柱,鉆進了她的眉心。 靜靈大驚失色,連忙起身站到銅鏡前,將眉心揉了又揉,就是不見那珠子。 “這是怎么回事?” 細細感覺了一下,身體好像沒有其他不適。 一顆心緩緩放松下來,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瞧了許久,拍了拍臉頰,起身出了門。 紅月受傷嚴重,再加上心情不好,此刻一人在房間里待著,除了靜靈,不許別人探望。 靜靈推門走進去,房間里漆黑一片,若不是輕微的呼吸聲,還以為這里空無一人。 她摸著黑走到桌前,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將油燈點亮。 忽然感應到光芒,床上人兒身子瑟縮一下,恢復正常。 “紅月,是我……”靜靈端著藥走到床前坐下,“該吃藥了?!?/br> 紅月沒有轉(zhuǎn)過來,“你與玄夜今日談了什么?” 靜靈微感訝異,很快釋然,“你先吃藥,吃完藥了,我告訴你?!?/br> “你先告訴我!”她語氣有些急。 靜靈端著藥碗的手一頓,垂下眼瞼,用勺子攪勻藥汁。 “日后……你收了心思吧,我會盡全力讓你的傷恢復,重新找個男人,別再掛念他了。” 紅月沉默了。 房間里的空氣也仿佛隨著她的沉默而凝結在了一起。 靜靈漫吸了口氣,“過來喝藥吧,喝了藥,才能好的快一些?!?/br> “靈兒……”她輕聲喚道。 “我在。” “我早知道這個結果,但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聽你說出來,心里還是難受?” 淚水滲透了她面上的紗布,磨著她臉上的傷口,生疼。 胸口處,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緊,狠狠的揉捏,叫她喘不過氣來。 “紅月……” 第594章 不安的城 靜靈抱著紅月,安撫了她好久,哄的她將藥喝了睡下,陪著她睡在了旁邊。 一連幾日,靜靈忙的像陀螺,終于等眾人與寵獸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才松了口氣。 獸靈珠鉆入她的體內(nèi),除卻對動物的感知越加靈敏之外,一直沒有其他變化,靜靈也再沒有深究。 原本白一神龍見首不見尾,可這幾日卻天天跟著她。 包括現(xiàn)在也是。 靜靈在溫泉房中培育君子蘭,忽然察覺到一束視線盯著自己,回頭一看,見門口飛揚著一角白衣,收回了視線。 “以前要你幫忙也見不著你人影,這幾日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 門外沒有回應。 就在靜靈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專心擺弄自己的花時,眼角余光忽然掃見旁邊地上多了一雙白靴。 嚇得她手一抖,將君子蘭一片葉子剪掉了。 靜靈緊了緊握著剪刀的手,惡狠狠的轉(zhuǎn)身瞪著他,“你到底要做什么?裝神弄鬼的!” 白一掃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葉片,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色。 收回視線,那雙金色的瞳仁鎖著靜靈雙眼,“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么?” 靜靈心下“咯噔”一聲。 難不成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看到幻覺的事? 但看到幻覺已經(jīng)是幾日之前的事了他現(xiàn)在才來問? 難不成……是為了獸靈珠的事? 心思百轉(zhuǎn)千回,臉上卻仍然不動聲色,繼續(xù)修剪起花枝來。 “隱瞞?閑云野鶴的應龍神使,什么時候?qū)ξ业氖虑楦信d趣了?” 白一伸手,摁住她手中剪刀,盯著她,“別轉(zhuǎn)移話題,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靜靈抬眼看向他,“馭獸族的事,你不是向來不關心嗎?更何況,我還是馭獸族圣女。”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也好,”白一伸出手,”獸靈珠給我。” “獸靈珠乃是族中至寶,我所屬之物,你這個掛名神使,有什么資格看?” “你……”白一臉上因怒氣浮上兩抹紅,“我知道你在顧忌什么,獸靈珠給我,我不殺你。” 這種哄騙三歲小孩的話,虧他說的出口。 靜靈“呵”的笑了一聲,“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天規(guī)戒律,你不喜族人,卻也不能對他們下手,否則天譴降臨,你也討不到好?!?/br> 旋即重新拾起剪子忙活起來,“若是想殺,你便殺吧,我區(qū)區(qū)一個凡人,打不過你的?!?/br> 白一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恨得牙癢癢。 若是沒有天譴,他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靜靈專心修剪花枝,沒過一會兒,眼角余光瞥見那雙白靴子消失,放下手中剪刀,神色也逐漸斂起。 外面難民的事情還在持續(xù)發(fā)酵。 難民進了城,自然不會出去,跟城內(nèi)的人開始爭搶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