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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你?。“ゲ贿^……你是誰???”宋文淵:“……”作者有話要說: 康天真是受第2章失落的拍賣神經(jīng)病一樣的康天真絲毫沒在宋文淵的心頭留下漣漪,他淡定地和大家一起端著香檳聊天、一起唱起生日歌、一起將蛋糕砸得到處都是,然后瀟灑地揮一揮衣袖,離開燈火輝煌的大酒店。回到家中,宋文淵躺在沙發(fā)上疲倦地閉上眼睛,方才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半晌之后,他輕輕嘆一口氣,徒勞地揮一揮手,仿佛要將那張嵌著酒窩的笑臉趕出腦海。卻沒想到那笑臉如同魔障一般,牢牢印在腦海中,不但沒有趕走,反而愈加清晰。——不得不承認,康天真那廝其實挺俊的。淺眠了六個小時,精準(zhǔn)的生物鐘讓宋文淵在清晨五點醒來,晨練完后去燴萃樓買兩份早飯,在早春的晨光里步行走回小軒窗古董店,此時熙熙攘攘的古玩街已經(jīng)徹底醒了過來。路邊的地攤上各種仿品、贗品爭奇斗怪,宋文淵在人群中邊走邊看,慢慢地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心儀的物品,腳步一拐,走進了小軒窗的店門,老板黃興運正坐在一張黃花梨圈椅中品茶,看到他進門,說,“待會兒陪我回一趟拍賣行?!?/br>“嗯,”宋文淵手腳利落地把早飯擺好,什么都沒問,對于恩師的決定,他不會有任何疑問。兩人面對面吃完早飯,黃興運放下筷子,“文淵,聽說昨晚你和康天真……”“別提了,”宋文淵苦笑起來,恩師神通廣大,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恐怕早已了解得比自己還要清楚,無奈道,“我沒有絲毫和他爭奪蔣璧影的心思,是蔣璧影自己不喜歡他,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不是惹事的性子,昨晚的糾紛也是那小子挑出來的,不過,還是找個機會化干戈為玉帛吧,康天真雖然長年在美國,卻也是古今閣唯一的繼承人,你在我的保護下自然不會有什么危險,但以后自立門戶了,他若想整你,可就是易如反掌。”宋文淵臉上滿是感激之情,“我知道了?!?/br>心頭的陰霾卻愈加深沉——那康天真一眼看去就十分的神經(jīng)質(zhì),對蔣璧影仿佛早已勢在必得,如今恨上了自己,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吃完飯后兩人去了嘉華拍賣行,今天有一場小型書畫拍賣將在這里舉行,換好號牌,二人落座,黃興運飛快地掃視全場,目光落在不遠處,低聲道,“孔信竟親自來了,他不是一向?qū)嫑]什么興趣的么?”“孔信?古今閣的老板?”宋文淵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還沒看到那個古今閣的大掌柜,視野中先冷不丁闖進一張燦爛的笑臉,一愣,“……康天真?”對面仿佛也愣了一下,緊接著,那張燦爛的笑臉展示了一項專業(yè)演員都做不到的反人類變臉絕技——毫秒之內(nèi)表情陡變,挑釁、呲牙、嗤鼻、口歪眼斜、眼皮外翻……“……”宋文淵發(fā)自內(nèi)心地被震撼了。啪!一記鐵掌抽在康天真的歪嘴上,坐在旁邊的孔信粗暴地薅住他下巴將人臉強行扭轉(zhuǎn)向了拍賣臺上。耳邊似乎聽到了康天真無聲的慘叫,宋文淵一直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悄然散去,不厚道地低笑兩聲,假裝沒看到他抽空豎過來的中指,將視線移到電子屏幕上,看清正在展示的字畫之后,眼眸漸漸沉靜下來。“正在展示的這幅立軸長75cm,寬34cm,約2.29平尺,有輕微的黃斑、折痕,”拍賣師聲音里帶著蠱惑,“作者為近現(xiàn)代藝術(shù)史上不可多得的書畫家——懷信樓主宋世祺……”黃興運笑著說,“沒想到,竟是你太爺爺?shù)恼孥E。”看著臺上從各個角度展示的立軸,宋文淵一派平靜,“太爺爺十歲師從北樓先生,畫工了得,不過流傳下來的畫作卻并不多見?!?/br>“你太爺爺最大的成就不是書畫,而是收藏,據(jù)說當(dāng)年不但收藏書畫上千幅,更有古書善本、碑帖印譜800余種,可謂藏冠金陵,”黃興運由衷地感慨,“可惜如今這些都散佚了?!?/br>“是啊,”宋文淵嘴上惋惜,眼中卻并無多少痛恨之情,仿佛恩師說的只是今早豆花略咸了些一般。黃興運饒有興趣地問道,“你不打算把太爺爺?shù)恼孥E拍回家嗎?”“算了,一幅畫而已。”看一眼愛徒冷漠的眼神,黃興運一笑,轉(zhuǎn)頭接著看向拍賣師。最終這幅以十八萬七千元人民幣被孔信拍得,從拍賣行回到古玩街的店鋪中,康天真趴在柜臺上,惡狠狠地摳著手里的鴛鴦暖手,碎碎念,“大伯,你造嗎,他竟然敢跟我搶女人,呵呵,不知道我康天真兇殘起來自己都害怕嗎,惹急了我拉十個保鏢去,直接爆了他的菊花!”“還十個保鏢……要是能找到十個保鏢我第一個爆了你這小敗家崽兒,”孔信正坐在椅子里看報紙,聞言糟心地瞥他一眼,皺眉,“把手里那東西放下,四百年的老沉香被你摳得狗屎一樣?!?/br>“什么?四百年?”康天真驚呼,舉起鴛鴦暖手對著陽光看來看去,“這玩意兒不是民國的嗎?”“民國的能有這么黑亮?”孔信走過去從他手里奪下暖手,放在掌心輕輕摩挲,然后低頭細嗅,“聞聞這味道……明中期的皇家珍玩,萬歷皇帝的愛物,它是一對兩只,還有一只就藏在咱們老家的收藏室里?!?/br>“我去!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我一看這鴛鴦造型就知道肯定是兩個一對的,還在發(fā)愁另一個往哪兒找去呢,沒想到竟然就藏在咱們自己家,”康天真興奮地在暖手上吻了兩下,閉著眼睛蕩漾,“嘿嘿,正好可以送一個給璧影,象征著我們夫唱婦隨、雙宿雙飛?!?/br>孔信不屑地瞥他一眼,“美的你,趁早對璧影死心吧,那丫頭心氣兒高著呢,人家看不上你?!?/br>康天真沉浸在對美好生活的憧憬中無法自拔,“你懂什么,璧影只是傲嬌而已,其實心里對我愛得很呢,這是我們年輕人的相愛方式,你老人家是不會懂滴。”“……”一口老血噎在喉頭,孔信一巴掌按著康天真的頭磕在柜臺上,“你才老人家,沒大沒小,信不信我家法伺候?”“臥槽輕點兒!”康天真殺豬似的嚎叫,“輕點兒!啊啊疼啊,我錯了、我錯了大伯,您一點兒都不老,48歲了還是小鮮rou,可鮮了,鮮得出水了啊啊啊啊啊啊您怎么更狠了啊……”爺兒倆正在鬧騰,一個英俊的身影踏入門內(nèi),店員立刻迎上來,“哎,小宋,怎么有時間過來走走?”“有點私事想麻煩一下孔老板?!币粋€溫和的聲音響起。康天真在孔信的威壓下掙扎著抬起頭,正好撞進宋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