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一扔,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哭叫,“求求你別逼我吸毒,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沾這個啊……”王三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揪起他的衣領(lǐng),將人提到臉前,“我最看不上你們這些廢物,欺凌弱小的時候牛逼哄哄,遇到比你橫的就慫得跟孫子似的,”他袖子自然滑下,露出纏著一串珊瑚念珠的手腕,“如果不是知道你欺負(fù)我家小孩時那個叼樣兒,老子還真要被你的演技給騙了。”他一把將人推開,撿起地上的香煙,硬生生塞進(jìn)李二鐵的嘴里,“別說這只是一根煙,它就是一根海洛因,你他媽也得給我抽進(jìn)去!”說完,硬是給他把煙點上。李二鐵大氣不敢喘,憋了半天,冷不丁吸進(jìn)一口煙氣,頓時嗆得差點把肺給咳出來,待發(fā)現(xiàn)這不但不是毒品,還是難得一見的好煙時,不由得雙手捏著煙頭,貪婪地抽了起來。王三笑懶洋洋地歪坐在房間內(nèi)唯一的椅子上,淡淡道,“二鐵啊,肯巴德是不是找過你了?讓你出面做偽證?”“沒、沒有。”“真是淳樸呢,撒謊都不會,”王三笑疼惜地說,“如果不是肯巴德找過你,你會連自己家都不敢回,要跑到朋友家來借宿?話說,你這朋友為什么要收留你,難道他也是當(dāng)初和你一起大玩仙人跳的同伙?”“不、不不……”“呵,還挺講義氣,”王三笑回頭對宋文淵笑道,“咱倆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個性,其實我這個人是有點淘氣的,如果誰在我面前撒謊,我會非常生氣,我一生氣就要不講道理,可能是剁他一只手,也可能是剁了他的命根子……”陰森可怖的聲音讓李二鐵渾身都一哆嗦。“不過我覺得你是不會騙我的,”王三笑捏起他的下巴,盯著這個年逾半百的老男人,眼神如同看情人一般柔情似水,朱唇輕啟,“你說是吧,二鐵?!?/br>李二鐵完全被這個變態(tài)嚇尿了,“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是有人來找過我,給我一萬塊錢,讓我不許見你們,我只好跑到朋友家里,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錯了?!?/br>宋文淵道,“那現(xiàn)在你既然已經(jīng)被我們找到,那你之前跟他們的約定就算不得數(shù)了,跟我們?nèi)ツ暇?,我給你兩萬。”“哎,”王三笑打斷他,“談錢多傷感情,二鐵,就咱們這關(guān)系,怎么著也得跟咱去一趟南京不是?”李二鐵忙不迭答應(yīng),“去,去?!彼谎矍斑@個變態(tài)嚇破了膽,上一次相遇,他在鬼市上,帶著幾個保鏢把自己揍得親兒子都不認(rèn)識了,這一次相遇,更是被他直接從被窩中薅出來,此時此刻,這個人在自己眼里,已經(jīng)是三頭六臂一樣的存在。王三笑轉(zhuǎn)身往外走,“那就好,走吧?!?/br>“我……”李二鐵囁嚅,“可不可以讓我回家跟婆娘交代一下,這一走,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什!么?”王三笑皺起眉頭,“搞半天你覺得我是黑社會是吧?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了,你不知道嗎?”李二鐵支吾著,“知、知道了……”王三笑煩躁地看他一眼,“看你這挫樣兒,那就給你個機(jī)會回家,現(xiàn)在是十二點,明早七點,我的人會準(zhǔn)時去接你?!?/br>李二鐵和他的朋友就是同村,和朋友夫婦告別后,連夜就回了家,從小院出來,王三笑慢悠悠地坐進(jìn)車?yán)?,搓著開心果,對宋文淵道,“折騰到這么晚,你困不困?”宋文淵笑笑,“你都沒困,我怎么能困?”“嘿,”王三笑樂起來,丟了一個開心果進(jìn)嘴里,“我晝夜顛倒都習(xí)慣了,這才幾點啊,夜生活還沒有開始呢?!?/br>“看來三少還有夜生活?”“有啊,我一般在晚上練瑜伽?!?/br>“……”宋文淵咳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車外,“我們這是去哪里?”王三笑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車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笑臉,他手指拈了個花,嗲聲道,“去接我們親愛的二鐵呀。”“……”宋文淵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加長林肯在寂靜的村落里無聊地轉(zhuǎn)了兩圈,王三笑一邊悠閑地哼著老歌,一邊用手在腿上打著拍子,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對司機(jī)咕嚕了兩聲,車子停在一個低矮的小院外。幾乎是與此同時,院門吱呀一聲打開,李二鐵拎著一個鼓囊囊的蛇皮袋,出門頭也不回地直奔向黑暗中,身后一個微胖的女人追出來,低聲道,“你要小心?!?/br>“嫂子你放心吧,有我們照顧,他不會有事的,”王三笑啪地捏碎一顆開心果,倚著車門,笑嘻嘻地看著他們。李二鐵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回頭驚恐地看著他,顫聲,“不是說七點嗎?”“我說七點就七點?”王三笑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樂得幾乎喘不上氣來,“到底你是傻逼還我是傻逼???”話音未落,兩個保鏢躥上去,拎起李二鐵給挾持到了車上,宋文淵對嚇癱在門口的女人溫和地說,“大嫂你別擔(dān)心,我們只是找李老叔去幫個忙,事情結(jié)束就會回來,保證不會傷他分毫的?!?/br>事情一經(jīng)辦妥,大家立刻返程回南京,李二鐵意圖逃跑的行為深深地傷害了王三笑,于是他一路從湖北碎碎念到了南京,等下車的時候李二鐵口吐白沫兩眼外翻,儼然已經(jīng)瀕死。宋文淵到家睡不到兩個小時,便被電話吵醒,他閉著眼睛摸到手機(jī),按在耳邊,“喂?”蔣璧影的聲音傳來,“文淵,你在哪兒呢?”“在家,怎么了?”宋文淵揉了揉太陽xue,讓自己努力清醒了一點。“我剛才得到消息,黃老已經(jīng)接受我爸的邀請,準(zhǔn)備出席明天的鑒定會了,”蔣璧影道,“我聽說他和肯巴德私交很好,你覺得他到時會偏向你還是肯巴德?”宋文淵微皺起眉頭,“我最近和老師發(fā)生了點不太融洽的事情……”“我去!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敢得罪他?”蔣璧影急切地叫起來,“明天的三位專家很有可能會對你不利?!?/br>“你知道是哪三位嗎?”蔣璧影一急起來,聲音跟連珠炮一樣,又快又干脆,還十分清晰,“除了你老師之外還有南京本地的書畫鑒賞專家劉建國,和從北京請來的收藏家曹振宇。”一聽這幾個名字,宋文淵不由得輕聲笑起來,不是因為欣喜,而是氣得,他淡淡道,“這一次,還真是把我往死里整啊?!?/br>這兩個專家都是有名的大喇叭,哪兒熱鬧哪兒有他們,出了名的追名逐利,蔣璧影也覺得十分尷尬,她低聲道,“我爸……其實他本性不壞,只是他身邊的小人太多了,總能左右他的選擇,他現(xiàn)在不肯聽我的?!?/br>宋文淵安慰她道,“我沒有怪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