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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讓他聲名掃地,卻也很是丟了些面子?!?/br>宋文淵苦笑,“老師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待見我也是正常,過段時間他會想通的?!?/br>康天真聞言,尖銳地諷刺道,“當然會想通,你現(xiàn)在可是冉冉升起的未來之星,黃老怪那么聰明,怎么會和你交惡?”“話不能這么說,”宋文淵溫和地說,“不管怎樣,他始終是我的授業(yè)恩師,若沒有他,也許我根本就不會走進古玩世界?!?/br>十太公搖搖頭,他向來厭惡黃興運善于鉆營,此次他和肯巴德勾結,出具偽證、打壓學生,讓他更加不齒,遂嗤道,“他的眼力不錯,但為人太過下作,你跟著他學藝即可,為人處世可不能學習他那一套?!?/br>宋文淵點頭,“我知道。”十太公點開一個帖子,看到宋文淵和洪陽勾肩搭背的照片,沉吟片刻,指著洪陽的笑臉道,“這孩子……是不是姓洪?”康天真湊過去,“洪陽啊?他是宋文淵的好基友,潛伏在肯巴德身邊這么久,我們都不知道,十太公,你認識他???”“我認識他的父親,仿造字畫印章的手藝十分老道,可惜心術不正,年紀輕輕就涉嫌詐騙進了局子,”十太公唏噓,“我看這孩子面相上和他父親很像,希望不要也走入歧途?!?/br>宋文淵笑笑,“洪陽從13歲后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了,他是奶奶養(yǎng)大的,非常有正義感,十太公您不用擔心?!?/br>“那就好?!?/br>“別總想那么多啦,”康天真將蘋果削成小兔子形狀,整齊地擺在果盤里,端到十太公面前,“我們來吃水果吧?怎么樣?好看嗎?想吃嗎?”水嫩的果rou散發(fā)著酸甜的清香,老爺子吞了口唾沫,強撐著道,“蘋果就是蘋果,削成個兔子它也是個蘋果,不會變成冷吃兔!”宋文淵和康天真對視一眼——老爺子想吃冷吃兔了。康天真插起一塊蘋果送到老爺子嘴邊,笑得十分幸災樂禍,“醫(yī)生說了,你傷口未愈,要忌辛辣、戒葷腥,不管是冷吃兔還是香辣兔丁還是兔rou火鍋還是紅酒燒兔rou……”“……”老爺子口水漣漣。康天真殘酷地一笑,“你通通都不能吃!”“小兔崽子!?。 笔淮笈?。“小兔崽子也不能吃,”宋文淵微笑著補刀。十太公覺得這些小字輩兒真是太可惡了。老爺子沒有兒孫,耄耋之年才收了一個小徒弟,這會兒正在代他打理燴萃樓事務,使得老人家一個人躺在病房里,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保姆就是護士,十分凄涼,因而對前來探望他的兩個晚輩分外疼愛。“文淵啊,”十太公年齡大了,難免喜歡念叨些家長里短的事兒,話題不由得就拐到了成家立業(yè)的方向上,他關心地問,“我聽說上午的鑒定會上,璧影很是維護你。”宋文淵一聽,頭皮就麻了,看一眼歪在老爺子旁邊齜牙咧嘴的康天真,說,“天真也很維護我?!?/br>康天真欣喜地叫,“你發(fā)現(xiàn)我的好了嗎?我對兄弟一向是這樣兩肋插刀,嘿,宋文淵,以后你也要這樣維護我喲?!?/br>“……”宋文淵覺得眼前這個一臉傻缺的二貨怎么這么礙眼呢?十太公對宋文淵擠眉弄眼,“璧影從小就高傲,能讓她這樣維護你,可很不一般哦?!?/br>宋文淵尷尬地說,“她現(xiàn)在和我已經(jīng)是普通朋友了,我們談過了,不往那方面去發(fā)展?!?/br>最喜歡的男娃子和最欣賞的女娃子居然不會在一起?十太公有些不高興,板起臉來,“為什么?”宋文淵沉思了片刻,坦然地笑笑,“原因我不會告訴您,因為您可能會生氣,也許從此就不疼我了?!?/br>“你這孩子……”十太公指了指康天真的腦門,“他老子和康純杰結婚,鬧得這樣離譜,我不是也照樣疼得跟什么似的么?難道你還能比這更離譜?”宋文淵笑道,“應該說差不多了?!?/br>十太公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只聽他繼續(xù)道,“我也喜歡男人?!?/br>“……”康天真大叫,“護士!護士!十太公抽過去啦!宋文淵你夭壽啦!你把老祖宗氣成傻逼啦……”“胡鬧!”十太公中氣十足地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小兔崽子,唯恐天下不亂!”“嘿嘿,”康天真笑得一臉頑劣,膩在老人家身邊撒嬌,“老祖宗你以后別疼宋文淵了,把他那份兒都疼疼我吧,我不是同性戀,我喜歡蔣璧影呀!”十太公搖搖頭,嘆息,“造物主真是不可思議,文淵這般孔武有力居然是同性戀,而你這樣的,卻喜歡美女。”“?。?!”康天真覺得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成噸的傷害。一直到兩個人從病房里出來,康天真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他站在醫(yī)院的玻璃門前照來照去,幽怨地抬頭看一眼身邊挺拔的男人,心想自己難道比宋文淵看上去更像個gay?“別照了,”宋文淵揉揉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很帥了,再照下去萬一把玻璃給帥裂了,還得給醫(yī)院賠錢吶?!?/br>康天真順從地放過了玻璃門,跟他離開醫(yī)院,但是內(nèi)里卻在腹誹: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這貨如此恭維我,必然有什么不良的企圖,難道他還在覬覦著我的菊花……不,黃瓜?他清了清嗓子,“那個……宋文淵?!?/br>“嗯?”“那天沒有接你的電話,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沒聽見?!?/br>沒有去計較這個遲到的解釋有幾份可信度,宋文淵點了點頭,“沒事,我不介意?!?/br>“那個……”康天真的眼珠子飛快地亂轉著,就是不肯正視眼前的男人,他硬邦邦道,“我從美國跑回來,也不是因為想你?!?/br>“……”宋文淵突然屏住了呼吸,他一臉淡定地看過去。只聽康天真結結巴巴地解釋,“是……是因為……我想我祖奶奶了……嗯,對,祖奶奶對我很好,我……我很想念她?!?/br>“……”康天真歪頭看著他,“……”“……沒了?”“……”康天真惱羞成怒,“你不相信?”“相信,”宋文淵笑得十分純良,他哥們兒一般地攬住康天真的肩膀,附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你說的我都相信。”他的聲音溫和從容,仿佛帶著江南書香細雨氤氳千年的水汽,這樣近距離地在耳邊響起,讓康天真瞬間膝蓋就軟了,強撐著站直了身子,心想自己這是出門忘記吃腦殘片了,還是多吃了兩片春藥,怎么一秒鐘就腦補了幾十分鐘的黃暴h軌?宋文淵低笑,“你耳朵紅了,呵……”康天真一個激靈,猛地一把推開他,伸手搓了兩下耳朵,“我……我耳朵……你管得著嗎?我就喜歡耳朵紅,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