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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鬧成名,在古玩街上眾多店鋪中是黑紅黑紅的,晚上宋文淵做東,一眾狐朋狗友去燴萃樓腐敗。康天真跑前跑后、點菜勸酒,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蔣璧影白天被拍賣行的工作纏身沒能趕來,此時聽了洪陽和康天真添油加醋的描述,震驚到不行,”黃老竟這么惡毒?他設(shè)局陷害你們?””是啊,丑人多作怪,幸虧哥哥我英明神武,四兩撥千斤,把老頭給滅渣渣,”洪陽手腳麻利地給女神剔著蟹rou,細(xì)碎的嫩rou和蟹黃盛了滿滿一蟹殼,遞過去,”嘗嘗,知道你愛吃蟹,特意找人從陽澄湖弄來的?!?/br>康天真敬佩地看著他,心想果然跟著洪陽能學(xué)到好多泡妞技巧呢,立刻剝了一個大蝦,顛兒顛兒地送到蔣璧影面前,雙眼亮晶晶,”女神,我聽說你愛吃蝦…””…”洪陽倒吸一口冷氣,大叫,”宋文淵,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媳婦這是啥情況?”宋文淵大笑,”傾慕美人這是人之常情,無關(guān)男女的。””不是,這不是男女的問題,”洪陽抓狂,心想這是你媳婦在勾引我媳婦的問題啊!事關(guān)婚姻大事,你為什么還能這么淡定?宋文淵笑著吃了一顆花生米,心想我媳婦什么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他對蔣璧影早沒有非分之想了。蔣璧影沒有吃送到面前的蝦仁,似笑非笑地看著康天真,”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康天真諂媚,”女神,以后別老拿白眼球瞅我了唄?我知道以前sao擾你是我不對,但我已經(jīng)改了啊。”蔣璧影端起酒杯,輕抿一口,”你把我男神都拐走了,還不許我白你兩眼?””但…但你白了好幾個月,也該夠了吧,”康天真寬面海帶淚,”等你和洪陽哥結(jié)婚,咱們就是妯娌了,哪能總白眼我?””咳咳咳…”蔣璧影瞬間嗆得女神形象盡失。王三笑姍姍來遲,臉色不善地推開門,走到康天真身邊一屁股坐下,那般氣度雍容,讓身后矜貴的富二代魏琮魏大財閥都淪落成了保鏢馬仔。康天真跟招財貓一樣招手,笑瞇瞇道,“霸道總裁,我們又見面惹。”王三笑大言不慚地說,“雖然叔叔我酷帥狂霸拽,但我們老王家沒啥產(chǎn)業(yè),不用管我叫總裁?!?/br>“誰叫你啦,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康天真熱絡(luò)地給魏琮倒酒,諂笑,“今天多虧霸道總裁出面,總裁,考不考慮入股啊,我們懷信樓前途大大的有?!?/br>魏琮淡淡道,“魏家沒有做古董生意的打算?!?/br>“哎呀,真是遺憾呢,”康天真只是滿嘴跑火車,也沒打算真的拉他入股,倒完酒窩回宋文淵身邊,小聲咬耳朵,”你看霸道總裁和笑笑是不是還挺般配的?””你眼睛瘸了嗎?”王三笑面目猙獰地盯著他,”這么大聲,你當(dāng)我耳聾?”康天真一縮,眾人大笑。酒過三巡,宋文淵舉起酒杯,”煽情的話我也不多說,從今往后,懷信樓在大家的幫襯下會越來越好,干杯?!?/br>眾人舉杯歡慶。康天真喝醉了,頭重腳輕地走出燴萃樓,蹲在角落像一只蘑菇,宋文淵將洪陽和蔣璧影送走,回頭將他拉起來,”還能走嗎?””能啊,為什么不能?”康天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轉(zhuǎn)了兩圈,沒找到北,瞪著一雙醉眼,”笑笑,你為什么在我家?”王三笑被他氣笑,”睜開你那雙狗眼看看,這是你家?””宋文淵,宋文淵,”康天真連聲叫道,”出來送客,笑笑今晚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br>宋文淵摟住他,順著他的話頭附和,”不開車,他有司機,不用擔(dān)心的?!薄蹦蔷秃?,”康天真依賴地趴在他脖頸間,小聲地說,”笑笑嫁出去了,我有一點開心,又有一點難過,豪門媳婦不好當(dāng)…”王三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雙多情愛笑的眸子沾染了酒氣,里面布滿紅血絲,毫無笑意。宋文淵揉揉康天真的頭發(fā),”小聲點兒,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br>康天真嬌憨地說,”霸道總裁很喜歡笑笑呢,其實,笑笑只是有點傲嬌…”他扯了扯宋文淵的衣袖,”我不想走路了,你背我回家吧,這么晚了,不會有人看到的?!?/br>宋文淵失笑,轉(zhuǎn)身蹲下,康天真立刻跟只兔子一樣躥了上去,拽著他的耳朵,”出發(fā)!””那我們就先走了,”宋文淵背起康天真,對王三笑和魏琮道別,”你們…””我們不用你擔(dān)心,”王三笑淡淡地說,”回去吧,小心這小王八蛋發(fā)酒瘋。”燴萃樓離他們住的小區(qū)不遠(yuǎn),宋文淵也喝了不少酒,便沒有再開車,背著康天真慢慢沿著路邊走著。目送他們走遠(yuǎn),王三笑點起一根煙,狠吸一口,抬起頭,看著遠(yuǎn)遠(yuǎn)路燈下的身影,緩緩呼出煙氣。夜里月滿星稀,被霓虹映成紅色的夜空十分晴朗,魏琮看著王三笑,卻覺得兩人之間好像隔了層層濃霧,那個桀驁的男人獨自站在霧里,孤獨又傷心。第69章總裁的心機目送宋文淵背著康天真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王三笑站在陰影里慢慢抽完一根煙,回頭,神情淡漠地看一眼魏琮,抬腿上車,“走吧。”魏琮拉住他的手腕,“我住哪兒?”王三笑回頭,上下掃視一遍,眼神跟看傻逼一樣,“你在金陵飯店不是有套房嗎?一年住不了幾次吧,嫌膩啊?”魏琮盯著他,“你家就在這里?!?/br>“我去!”王三笑痞氣地大笑起來,甩開他的手,咄咄逼人地嘲諷,“我家在這兒關(guān)你屁事?你還想上我家?你知道家是個什么概念嗎?你跟我什么關(guān)系啊還想上我家?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魏琮目色深沉,心想我早已經(jīng)瘋了,多年后再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失去理智,徹底瘋魔了。王三笑拉開后車門,一腳把魏琮踹進去,“少他媽啰嗦,上車?!闭f完用力摔上車門,走到副駕駛位置,對司機道,“金陵飯店,用你最快的速度,老爺子還等我回家給他搓澡呢?!?/br>王家的司機早已訓(xùn)練有素,點了點頭,油門一踩,3秒鐘內(nèi)把汽車開成了火箭。車子停在金陵飯店門口,王三笑往后瞥一眼,似笑非笑道,“魏總,下車吧,小人就不陪您上去了,晚安,祝您好夢。”酒店的燈影射進車窗,映亮王三笑的側(cè)臉,魏琮看著他眼角誘人的笑紋,閉了閉眼睛,縱然一百萬個不愿意,賴著不肯下車也未免太失身份,他意味深長地再一次看了他一眼,開門下車。背后傳來熟悉的嗤笑,魏琮仿佛被戳到軟肋,猛地轉(zhuǎn)過身來,身側(cè)的卡宴猛然發(fā)動,一秒都不愿多留似的迅速消失在夜幕中。王三笑靠在靠背上,疲憊地閉上眼睛,塵封的記憶如滾滾洪流,洶涌地翻滾入腦海。幾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