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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的地方。但她,卻是在偵探調(diào)查回來的照片上,屢屢看到他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很美的男人,并不是想象中同性戀那樣類似于女人的陰柔。這個青年已經(jīng)29歲了,和郁流彥,和已經(jīng)同居了將近三年。“流彥不會那么快回來的?!庇袅鲝┑哪赣H開口,語氣十分生硬。回應(yīng)她的,卻只是一個了解的笑容。“但他卻拼命的空出了很多時間?!?/br>而凌念悠,依然是微笑。對于這樣的微笑,郁流彥母親有些沒來由的惱火——這個年輕人,究竟在打些什么樣的主意。“年輕人,你不要以為真地會出現(xiàn)一樣的情節(jié),流彥會突然回來。所以,你露出那樣的笑容也無濟于事?!?/br>還是一樣的微笑,但這次,凌念悠卻開口了:“郁太太,我清楚郁流不會很快回來。他會拼命空出時間是因為他說回來要照顧我——我生病了,這顯而易見。而現(xiàn)在,您來了,就說明他絕對會被什么事情拌住?!?/br>郁流彥的母親看著這個青年,仍舊不知道他在這樣平和的態(tài)度之下,究竟在想些什么。沒等對方說話,凌念悠將自己的話繼續(xù)了下去:“對不起給您帶來了不必要的困擾,我會離開郁流的?!?/br>“你要多少錢?”“我?”有點不明白郁流彥母親的話,凌念悠不解的喃喃著:“我好像不缺錢的樣子?給我錢要做什么呢?”“離開流彥你要多少分手費?開個價吧?!?/br>又是一個了解的微笑,凌念悠看著郁流彥母親的眼睛,并沒有因為這樣的侮辱他尊嚴(yán)的話而生氣。“郁太太,您可能不知道,我的職業(yè),是醫(yī)生?!绷枘钣频奈⑿σ琅f很迷人,“雖然不是像郁流那樣巨富,但在普通百姓中,也勉強稱得上高薪一族了。所以說,謝謝您的好意,我真的不缺錢。”然后,他沒有再繼續(xù)陪郁流彥母親坐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過多久,凌念悠從房間里走出來,依然是剛才的樣子,只是手里多了一個箱子。“你好象很平靜?”郁流彥的母親不明白,這樣的事情,任誰不都是會鬧上幾鬧的么?而這個青年卻平靜得異常。是因為他是個男人么?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并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一樣的事情,無用的掙扎會很無聊的。”平平淡淡的聲音,猶如再說旁人的事情。“郁流要結(jié)婚了?”“是的?!庇袅鲝┠赣H覺得自己除了這樣干燥的回答以外,說不出任何原先那樣刻薄的言辭。“對方是……”“鄭氏集團的千金?!?/br>點點頭,凌念悠的笑容帶著自嘲:“還是有無聊的好奇心。”“你……你究竟愛不愛流彥?”問話一出口,郁流彥的母親就后悔了。她已經(jīng)這般年紀(jì),為何要如一個無知少女那樣,問這種無謂的問題。但她,真的想要知道答案。“郁太太,我雖然沒有試過,但據(jù)理論,我也有自信應(yīng)該是可以喜歡女孩子的?!?/br>凌念悠的答非所問,讓郁流彥母親很意外。但她什么都沒有說,等待著凌念悠的后話。“所以說,”果然,凌念悠繼續(xù)說了下去:“我會和郁流在一起,拋開我們都是同性戀的因素——我不是,我想您也應(yīng)該有自信郁流也不是。而且,我的前提自然也不是為了錢——我說過,我從來沒缺過錢,再除去各種各樣的外力,那原因,無可厚非就是因為我愛他?!蓖nD了一下,凌念悠的笑容比剛剛更加溫柔,“但我會離開他,也是因為我愛他。如果放開他對于他是一件好事,我就一定會放手的。他幸福,一切就都好?!?/br>那樣凄美的笑容,讓郁流彥的母親不禁回憶起了當(dāng)年的自己——面對著自己的戀人無情的將自己拋棄,她大哭大鬧過;生下沒有父親的孩子時,她對自己的命運產(chǎn)生過詛咒。她不能,像凌念悠這樣瀟灑。“流彥他……是私生子……我們母子受到過的白眼和冷遇,以及他父親家不平等的待遇,你根本無法想象……我們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那樣的痛苦…正因為太痛苦……而現(xiàn)在的一切,太來之不易……流彥他……絕對不能放棄……”郁流彥母親說出這些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泣不成聲。回憶起當(dāng)初的種種,她終于體會,什么是“往事不堪回首”。她不愿想起,過去那種凄慘的生活。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個懷抱有著常人不及的溫度,以及令人安心的氣息。這一切,都讓這個輕易不哭的堅強女人,無法停止流淚。“我不知道郁流和您都經(jīng)歷過怎樣的痛苦,但從郁流的只言片語和他眉宇間的寂寞中,我大概可以體會一些——那可能還不及您承受的一半要多,但僅僅是這樣少得可憐的痛苦,都讓我難過得幾乎窒息……所以,您和郁流,比我更有要求幸福的權(quán)力……”沒有任何越矩的動作,僅僅是紳士般的呵護,郁流彥的母親覺得安心,在這個青年的懷抱中,接受著他的安慰,她幾十年來幾乎從來沒有過這樣踏實的感覺。她明白自己那個對家人都不會敞開心扉的兒子,為何會在這個青年身邊,露出毫無防備的幸福笑容。她不知道,自己硬要把他們分開,究竟是不是對的。“對不起?!彼砷_懷抱,凌念悠的眼睛中,流露著悲傷——是為他自己,還是為了他心愛的人?如一個母親一樣,郁流彥母親愛憐的撫摸著凌念悠的臉頰?!昂⒆樱摰狼傅氖恰?/br>“不,郁太太?!绷枘钣茡u了搖頭,微笑著繼續(xù)說下去:“您沒有錯,對郁流的母愛,會讓您這樣做。所以,您沒有任何錯……在我告訴父親自己和郁流在一起時,父親就告訴過我,肯定會有這樣一天,但雖然我每天都在告訴自己做好準(zhǔn)備迎接這樣一天,但心理準(zhǔn)備……好像總是欠缺了一點……”看著郁流彥母親,凌念悠一字一句認(rèn)真地說:“郁流一定會因為我而恨上您的,因此,我向您道歉。等到那一天的時候,請您告訴他:不要很任何一個愛我們的人,因為他們,比我們更痛苦?!?/br>眼淚又一次從郁流彥母親眼中涌出,她無法相信,這個青年的包容與原諒。她也在為這個青年流淚,她在原諒別人的時候,究竟忍耐了多少痛苦——畢竟,他即將要離開他深愛的人。“孩子……你為什么不是個女人……如果你是……就算門第不對……無論怎樣,我都會讓流彥和你……”露出了一個有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