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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女人交往,找個女人結(jié)婚,再生一個小孩??墒俏抑荒芟矚g男人。你有選擇,我卻沒得選。你現(xiàn)在為了我,放棄做選擇,我更加不能安心?!?/br>江臨臨嘆氣,說:“和女人結(jié)婚生子,這是世俗給我安排的人生,可是我想自己選擇人生。在我問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時,我并不是放棄選擇,而是做了選擇。你只喜歡男人,我是男人,你喜不喜歡我?”江臨臨恍然想起他和小吉現(xiàn)在身處距離秋田蒲兩百公里遠的異鄉(xiāng),卻拋不開秋田蒲的雜事,無論是距離上,還是時間上,他們都深深地被過去打敗了。江臨臨托著小吉的臉,小吉只是看著江臨臨,沒說話。江臨臨抬手揉小吉發(fā)頂,說:“好了,我們吃炸醬米粉?!?/br>☆、第十七章炸醬米粉在半小時之后到達,送餐人員滿頭大汗地遞上了兩份炸醬米粉。雖說是點了炸醬米粉,江臨臨還是有些擔心小吉的胃,打電話給前臺送了一瓶牛奶,又用房里的燒水壺燒了一壺熱水,將牛奶泡熱,逼著小吉喝完,才允許他吃炸醬米粉。“這樣有用嗎?”“至少心理上有點作用?!?/br>炸醬米粉吃完,兩人感覺身上有些熱,又將空調(diào)調(diào)低了兩度。“下午去哪?”小吉問。“天氣預(yù)報說下午有雨,還是老老實實呆這吧?!?/br>小吉看外面的天,晴空無云,艷陽萬里,一點沒有要下雨的樣子,拿出手機調(diào)出天氣預(yù)報,“還真會下雨啊?!?/br>“看這天是不像會下雨?!?/br>“這里變天變得挺快的,說不準?!?/br>兩人暫時都沒有出門的打算,在房間里挨了兩個小時,天還晴著,江臨臨倒坐不住了,問小吉有什么能去的地方,消磨一些時間。“我本來打算今天下午去一下西邊的歸元寺?!?/br>“那去吧,我和你一起。”如今江臨臨什么都知道了,小吉也沒必要繼續(xù)瞞著,便答應(yīng)了。一走出室外,溫度驟然上升,熱度襲來,較之前兩天的熱不同,今天的空氣是悶熱的,也許是因為在醞釀一場大雨,這里和白葵一樣,下雨之前總是要憋上一憋,這樣才能下痛快似的。車上,小吉問:“是不是飛飛和你說的?”“既然你能猜出是他,怎么昨天還放心地把我交給他?”“我一直覺得飛飛是一個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人?!?/br>“所以飛飛昨天說了該說的話?!?/br>“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我之所以沒說,是因為我有我的顧慮?!?/br>“你怕我們會就此離開你?躲著你?”“也許吧,人活得越長,就會發(fā)現(xiàn),能失去的東西越來越少了?!?/br>“會不會是你要的太多了?當你想要的只是一個面包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你能夠輕而易舉擁有整個世界??墒钱斈阆胍麄€世界的時候,你卻容易變得患得患失。你現(xiàn)在要的是什么?”“我要你找到一個相愛的女人,建立一個家庭。”“你看,你要的太多了。你以什么立場這么要求我?”“我以一個和你相識十五年,讓你受困十年的立場。我是你的陰影,你的阻礙,你愧疚的對象?!?/br>“這都是你的自我揣測,自我臆想,這些立場統(tǒng)統(tǒng)不成立?!苯R臨有些生氣,手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你有沒有問過我想要的是什么?”小吉專注地盯著面前的車流,心里只有一個聲音,逃吧,逃吧,不要回頭,逃得越遠越好。小吉沒有開口,他也清楚江臨臨正在等待他開口。車里的空氣不知怎的突然變得稀薄,小吉只想張大嘴貪婪地吸收氧氣,卻又死死憋著,干脆讓自己在稀薄中窒息。江臨臨的來電鈴聲讓小吉重新獲得氧氣。“什么事?”“...”“你知道了?”“...”“你想清楚了?”“...”“肚子的里的孩子怎么辦?”“...”“好,我們明天回去,你不要做傻事,等我回去?!?/br>江臨臨掛了電話,對小吉說:“芝芝要離婚。”小吉吃驚,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為什么?”“楊懷出軌了。”“可是,芝芝姐現(xiàn)在懷孕八個多月,沒多久就要生了。”“所以,她現(xiàn)在捏著法寶,她說她只要孩子。”“可是姐夫會同意嗎?”“不同意也得同意?!苯R臨說,“我們明天必須走了,下雨也走。”“嗯?!毙〖c頭。所以,歸元寺是這一趟能去的最后一個寺廟了,小吉心里嘆了口氣。小吉的老家多山多寺廟,歸元寺雖然在西邊的郊區(qū),香火卻一點不亞于市區(qū)的素來寺。來歸元寺的大多是求姻緣之人,姻緣,俗世男女逃不開的命運,無論好壞,求之不得,趨之若鶩。二人爬了一小半山,江臨臨走向一旁的指示牌,目測到歸元寺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已經(jīng)空了,丟進一旁的垃圾桶?!斑@個寺廟求什么靈驗?”江臨臨問。“來求姻緣的多?!?/br>“正好,我們也去求求。”江臨臨笑。“這個不用求,該來的時候就會來?!?/br>“嗯。”江臨臨說,“說不定一直都在?!?/br>小吉心里一直掛念著江芝芝的事情,上香拜佛也不是小吉這趟的目的,兩人又都決定省去上香,剩下的路程便可走可不走。指示牌旁邊有個長椅,剛坐在長椅上休息的人已經(jīng)走了,此刻空了下來,江臨臨拉著小吉走過去,坐下休息。雖然長椅上方有樹蔭,躲過了太陽的照射,但是空氣中的悶熱無處不在。江臨臨只覺得身上汗沒出什么,卻黏糊得難受。小吉還在一旁發(fā)呆,不知在想著什么,前額細碎的劉海貼在腦門,有兩滴汗從鬢角冒了出來,滑落向頸側(cè),直至消失不見。“來了這,不求姻緣,不上香,這位施主,你為何而來?!苯R臨突然模仿起和尚說話的口氣。小吉的魂魄被拉了回來,他看了眼江臨臨,江臨臨雙手合十,正對他作揖,小吉有些哭笑不得?!澳愀陕铮 ?/br>“施主你看,這山上來來往往的香客十有八九都是女子,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已經(jīng)吸引了諸多視線?!?/br>小吉抬頭,還真是這樣,不少行人時不時地都要往這邊瞥兩眼,嘴里議論兩句。“哎,我也不知道歸元寺是這幅景象,我第一次來?!?/br>“你覺得在這能碰上那個算命的?”“誰知道呢,說不定就碰上了。”“好吧,那就等吧?!苯R臨說得大義凜然。小吉坐了一會又開口說:“芝芝姐沒事吧,我們要不要今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