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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們之間是靠戒尼維系出來的塑料友情,那也是翅膀呢! 一番暗示后,西索總算可以用和以前一樣的態(tài)度同伊爾迷交談。 “什么時候動手~?”西索的嗓音帶著顫,就像是被撥動的繃到最緊的琴弦。 “我快忍不住了哦~大果實甜美的香氣一點點飄來,竄入鼻尖……只能看不能吃真是難熬!” 他抱怨著,身上的氣息一收一放,像是閃爍不停的燈泡。 伊爾迷毫不懷疑,再等多一會兒,這家伙就會只放不收。 “快了?!彼戳艘幌率滞笊系谋?,“十分鐘后,我弟弟就會短暫地切斷電源,造成跳閘的假象,然后你就可以去拖住那個最難纏的念能力者了?!?/br> “好哦~”西索笑著回應,在伊爾迷后退一步,準備沒入黑暗離開前,他突然問道。 “你弟弟也很美味吧?畢竟是揍敵客家的孩子,真讓人期~待☆~” …… 伊爾迷恐怖的殺氣凝成一股,沒有絲毫外露,全部朝著西索沖去,他眼睛暗沉。 “西索,你應該知道什么東西不該碰?!?/br> 西索的身體骨骼在這種壓力下嘎吱作響。 他撐著臉頰,難得自己踩了剎車,懶洋洋開口:“哦呀~小伊表情很可怕哦~總是這樣是嫁不出去的。” 伊爾迷沒有理會他的調侃。 二人對峙了幾秒,伊爾迷見西索只是說說,便一點點收了殺氣,身體依舊緊繃。 他警告道:“你自己有點數,不然就等著揍敵客永無止盡的追殺吧?!?/br> “嗨嗨~~”西索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我只是好奇一下小伊為什么會在這么危險的任務里帶弟弟來,你就兇我!” 伊爾迷對他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行為十分熟悉,這時候只要放著別管,人來瘋就會自動消停。 他倒是稍微解釋了一下為什么弟弟會一起來:“那孩子之前離家出走被三毛發(fā)現,我就罰他這一個月內我去哪里,他也必須去哪?!?/br> 說完,伊爾迷用那即使換了個外表也黑洞洞的眼睛盯著西索。 里面大概意思是:廢話完了嗎?廢話完了就開工! 西索的好奇心得到滿足,果斷揮了揮手說拜拜。 伊爾迷沒入黑暗,動作靈活地朝著樓上、自己暗殺目標的房間而去。 ——根據端茶送水時收集的資料,對方應該是找房間,和有夫之婦玩耍去了。 說到有夫之婦…… 他開了個小差。 西索帶著的那個女伴有點眼熟啊,那家伙今天比較老實、沒有太過放縱的行為或許和她有關? ……那種程度的臉,在哪里見過呢? 他趴在三樓窗戶外面,聽著房間里讓人臉紅心跳的響動,陷入沉思。 —————— 并不知道有人在念叨自己。 千繪此時正端著一盤慕斯蛋糕,優(yōu)雅地小口品嘗著,這已經是她吞食的第三塊甜品了。 先不管西索要干什么坑事,至少這里的食物真的不錯,看得出來是很認真地請了手藝人。 她和周圍忙于交際的人們格格不入。 上流女子們穿著華麗長裙聚在一起喝酒聊八卦,順便交換一些她們都需要的、能穩(wěn)固自身地位的情報。 男士們也三五成群,說著前景不錯的投資項目,或者猥瑣一點,談論某個新入圈美女的三圍,起哄誰誰誰品嘗后給大家說說感受。 ——在這樣紙醉金迷,有些靡亂的氛圍中,安安靜靜吃蛋糕,腳步輕巧、長相貌美的千繪簡直是濁泥中的清流。 事實上,她是不應該被注意到的。 因為她從下了西索那輛sao·紅·色跑車起,就給自己施了一個忽略咒。 凡人不會注意到她,自然不會為她的臉而驚艷。 但是,因為怕西索也找不到她了。 所以在某人的糾纏之下,她又給這段咒語現場加了兩條新的限定語句—— 1.沒有念的人無法主動注意到她,就算因為感官明銳,一瞬間被驚艷,也會在下一秒遺忘。 2.念能力者會在受到某些提醒后注意到她,除非她再次施展忽略咒,否則對方能一直看見她。 短短半分鐘,給一串咒語中重新編入兩條規(guī)則,就連千繪都得夸夸自己“驚才絕艷”“曠世奇才”。 但專注于咒術開發(fā)的她,忽略了一個小小的不可控因素——那就是西索。 西索個性張揚,簡直是荷爾蒙成精霍霍人間,走哪都自帶吸引力。 本來難以被關注的她,因為西索這個招搖過市、完全不懂收斂的憨憨,承受了太多不該來的注視。 普通人也就算了。 由于咒術原因,他們變成了一條條金魚,記憶頂多持續(xù)三秒,重復著: 啊這個紅發(fā)帥哥我可以——帥哥身邊居然有女伴啊剛才怎么沒發(fā)現——臥槽這個妹子真好看我好了——咒語發(fā)動——嗯?我剛才在看什么來著?——干點自己的事情順便瞄瞄周圍有沒有能去搭話的人——啊這個紅發(fā)帥哥我真的可以…… 這樣無限循環(huán)。 但是念能力者使用的規(guī)矩是第二條,也就是說,情況是這樣的: 那個紅發(fā)男也太過張揚了吧不過不是念能力者——嗯?他身邊的女伴有點奇怪我剛才為什么沒有發(fā)現呢——這個女的長得也太好看了吧!——不對勁!為什么別人都不去關注她,明明她那么好看,這人絕對有問題! 以上。 在西索和千繪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某野心勃勃不懷好意的果農成功將自己摘了出去,而千繪一條混吃混喝的咸魚,卻成了整個莊園的一級戒備對象。 千繪不是沒有感受到偶爾投來的視線,但念能力者看過來的目光混雜在金魚群里,反而將自己藏得很嚴實。 “咔——” 突然,整個宴會大廳陷入了黑暗中。 只有陽臺附近才會被窗外月光照亮那么一點點。 現場安靜了幾秒,然后,討論聲、抱怨聲紛紛冒了出來。 千繪淡定地將最后一口蛋糕送進嘴里。 手腕一轉,精巧的叉子擋住了襲來的匕首。 她眨眨眼,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臉上寫滿“你果然有問題”的家伙,陷入迷茫。 怎么了? 難道在宴會場上吃三塊蛋糕就犯法了嗎? 主辦方這么窮的? 為什么會有人不分青紅皂白提著匕首削她脖子啊喂! 千繪腦子還沒轉過來,久經捶打(指和西索互相歐拉)的身體自然而然躲過了角度刁鉆的背刺。 第二個襲擊者也露出了同款“你居然能躲過這招,你果然有問題”的驚恐臉。 這時,大廳的供電恢復了。 金碧輝煌的巨大吊燈如同莊嚴的神明,重新驅走黑暗。 一絕世美女和兩彪形大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