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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心肝狂顫的話, 轉(zhuǎn)而溫和地宣布了宴會開始。 皇家樂團開始顫顫巍巍地演奏第一首舞曲。 上到樂團指揮、下到敲三角鐵的小人物,無一例外都在擔(dān)心自己的項上人頭。 他們聽到了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 一定會被滅口的吧! 正這么想著時,和王后一起滑入舞池,跳開場舞的王旋轉(zhuǎn)而來。 如果忽略王之前的暴躁老哥發(fā)言,這一對般配人可謂是賞心悅目。 然而現(xiàn)在, 看到千繪的那一刻, 所有人腦子里都只有“前往黃泉的一百種方法”。 千繪看著樂團眾人僵硬的表情,十分不解。 她小聲詢問懷里抱著的伊爾迷:“他們是今天上班前沒吃飯嗎?怎么拉曲子有氣無力的?身為王后需要掌握王宮運轉(zhuǎn),沒給打工仔吃飯是你的失職哦?!?/br> 伊爾迷一雙漂亮眼睛平靜地看她,并不想背鍋:“他們?yōu)槭裁词沁@樣, 你心里難道沒有一點AC數(shù)?” 千繪恍然大悟“哦”了一聲。 “可是我又不會隨便就讓人去死。他們膽子也太小了一點?!?/br> “再說鄰國那點事, 我既然敢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就代表無所謂會不會被傳到國外?!?/br> “果然, 國民教育不到位,連開卷的理解都做不對。” 她嘴里念念叨叨著。 伊爾迷聽得耳朵痛,他想了想,提議:“不然你沖他們笑一笑,緩解一下緊張氣氛?這樣他們就知道你很友好,你不想要他們的人頭做裝飾?!?/br> 二人貼得很近,身體的熱量交融在一起,仿佛能隔著薄薄的衣服觸到皮膚。 他們說話用氣音,除了自己和對方,誰都察覺不到話里內(nèi)容。 因此他們跳著舞也一副粘粘乎乎、耳鬢廝磨的模樣,非常親昵。 千繪摟著伊爾迷細(xì)軟的腰,聽到他一本正經(jīng)的建議,便扭頭往他眼睛深處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這個面癱隱藏很深的惡趣味。 同為愉悅怪的千繪便爽快地接受了他的提議。 只見這首舞曲快結(jié)束時,她又轉(zhuǎn)悠到了樂團附近。 沒來得及松弛兩分鐘的可憐樂手們渾身一震。 他們抬頭偷瞄亞蘭尼斯王,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_他們笑得特別燦爛愉悅。 那口白牙在正害怕他的樂手眼中,無疑被解讀出了一些恐怖意義,比如:洗干凈脖子等著吧。 “噫!” 膽子小的小提琴手發(fā)出一聲驚叫,手上一抖,琴弓用錯誤的角度擦過羊腸弦,發(fā)出了刺耳而不和諧的響聲。 指揮立馬飛過去一個眼刀。 小提琴手勉強穩(wěn)住自己,重新進(jìn)入和聲。 最后一小段演奏完,這舞會的開場舞才艱難走向結(jié)束。 樂手們提著一口氣,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待可能會降臨的王的怒火。 卻發(fā)現(xiàn)那漂亮至極的男性根本沒有看過來,只是退出舞池中央,和站在他身邊的美人們談笑。 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將他們的重大失誤放在心上。 距離第二首曲子的預(yù)定演奏時間還有一會兒,剛才被嚇到的小提琴手用琴弓戳戳指揮。 “吶,你說,我們到底有沒有性命之憂啊?”他皺著眉很擔(dān)心,看起來就蠢蠢傻傻,不太聰明。 指揮這時候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彎來了。 他聞言,不由很無語地看了下這位膽子過小的首席。 “你說呢?王要是真有封口的想法,今天這場宴會結(jié)束,得死多少人???” 那流淌的血說不定都能被用于澆灌后花園了。 “你說的有道理哦?!笔紫√崆偈滞崃送犷^,“主要還是王的舉動太過驚駭世俗啦!突然將那種政治計劃輕巧地公之于眾,實在讓人沒有心理準(zhǔn)備。王果然是說著玩,開玩笑的吧~?” 指揮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噤聲?!?/br> 別沒因為政·治機密去世,反而死在了八卦上。 膽小的首席趕快捂住自己的嘴。 他那雙圓眼睛還四下看了看。也幸好周圍都是知根知底、關(guān)系好嘴嚴(yán)的同事,他那些揣測質(zhì)疑的話才沒有被別人聽去。 安下心的皇家樂團又恢復(fù)了一貫的高水準(zhǔn)。 熱烈的第二支舞曲很快就響起,小提琴音如躍動于枝頭的小鳥一般,輕快喜人,誘著男男女女進(jìn)入舞池。 即使一部分貴族想要現(xiàn)在就湊上去試探王的想法,卻也不能在舞曲中無動于衷——開場舞已經(jīng)跳過,他們不表現(xiàn)出享受這場舞會便是失禮。 而且太過刻意地攀談會落于下乘,慌忙焦急的模樣一點都不優(yōu)雅——因此大多貴族選擇在跳過幾輪之后再去堵國王陛下。 除了一位小兄弟——或者說小姐妹,不走尋常路。 那就是終于找到了組織的俠客! 他在自己(身體的)老父親不贊同的目光下,拒絕了一大串熱情大膽主動邀他跳舞的姑娘們。 并且逆著人群,披荊斬棘前往亞蘭尼斯王所在地。 終于,他帶著千繪幾人熟悉的笑容,微微氣喘地站在了她面前。 “好久不見?!?/br> 他的聲音不自覺帶上了一股撒嬌意味的甜膩。 畢竟就算蜘蛛腦再冷靜厲害,獨自一人于古代生活,還是讓他產(chǎn)生了或許再也不能回到現(xiàn)代、見到同伴的不安。 俠客用難得充滿同伴愛的眼神看向飛坦,卻收到了來自好伙伴的不友好目光。 他頗有幾分摸不著頭腦——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對方了? 仔細(xì)看,不僅僅是飛坦,西索和伊爾迷也不太友善。 俠客:說好的小伙伴一起走?你們是怎么回事,居然想要將我驅(qū)逐出小團隊? 等千繪也憋不住問,他才知道了癥結(jié)所在: “你居然還是個男的?憑什么啦。” 性轉(zhuǎn)大軍:不行,不能讓這沒體會過人間疾苦的異類加入我們!沒來過大姨媽的家伙不配成為我們的朋友! 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俠客光用感受,就知道這群檸檬精心里在想著多可怕的事情(比如為了公平一致,手動讓他性轉(zhuǎn)。 他苦笑,趕快澄清:“這具身體是女的,只是一直被當(dāng)作男孩養(yǎng)?!?/br> “哦?!”千繪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什么,態(tài)度一下熱情起來。 另外三位穿著低胸禮裙的大美女也沒那么敵視他了。 但當(dāng)美女們的視線在俠客身上掃過時,無辜的蜘蛛腦明白,這群人是在計劃給他也套上裙子。 俠客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千繪問了問俠客這身體的家族狀況,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錯,你這樣剛好可以幫忙完成計劃?!?/br> 她伸出手,拍了拍面前這男裝大佬的肩膀:“響應(yīng)我開戰(zhàn)倡議的事情就交給你啦,有你背后的老牌貴族支持,想必之后跳出來反對的人會更少點?!?/br> 俠客點點頭:“家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