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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人進(jìn)行著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那邊閆隊長已經(jīng)慢慢開始了:“我,其實不是接觸這個案件的人。” 大家屏息聽著,誰也不插嘴。 “我,就是接了這個案子的人?!?/br> “……”大家交換著眼神,在場的都知道這講了一個冤案,結(jié)果冤案的警察出來現(xiàn)身法了,這是何等的臥槽。 四十年并不是真的彈指一揮間,多少姑娘熬成婆,多少少年禿了頭,雖然歌在那兒唱著“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聽mama講那過去的事情”,但到底有多少機(jī)會能這樣坐在一起,聽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警察揭開塵封四十年的故事? 沉重的時光仿佛突然之間壓在了會議室所有饒身上,讓他們都肅穆了表情。 “這件事情,我想了整整四十年……”閆隊長聲音低沉沙啞,卻又沉穩(wěn)有力,“所以這四十年,我差不多沒睡過一個好覺?!?/br> 第三百三十三章 你怎么這么好 可以看出來閆忠華對這個案子確實是異常掛念,以至于一開始他甚至將前面書里已經(jīng)還原過的細(xì)節(jié)又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只是從他的角度,確實又多了很多信息。 比如,唐且行被抓時,身邊放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大半的行李。 ……當(dāng)時就有人他是要畏罪潛逃。 “那是個王家人,”閆忠華沉聲道,“后來唐且行要逃跑的消息就已經(jīng)傳遍了鎮(zhèn)子,至少王家人都知道,他們還想給我們送錦旗,我們抓住了逃犯,我們拒絕了?!?/br> 臥槽?!葉青青心里叫了一聲,死命想都想不起當(dāng)初還有這么一出,她望向唐冶,見他看著自己,立刻非常無辜的聳聳肩。 “后來情況就不受控制了,那時候調(diào)查能力不足,我們已經(jīng)盡力去查,我們查到死者死前有大量飲酒,也查到他落水的地方就在鎮(zhèn)子橋旁邊那個位置,但都無法指向一個明確的兇手,可鎮(zhèn)里的壓力卻越來越大。學(xué)校停課了,老師過來抗議,鎮(zhèn)里的老人過來抗議,王家人過來抗議,問我們怎么還不讓兇手以命償命?!?/br> “我們還不知道唐且行是不是兇手,他們就,他都想跑了,怎么不是兇手了;我唐且行他是要準(zhǔn)備高考去,他們離高考還有那么久,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要走;我又跟他們解釋那個葉阿棠了他們打算提前一個禮拜去打探考場以防萬一,他們?nèi)?zhèn)誰不知道那姑娘喜歡他,分明是在胡話包庇那子……” 再次聽到葉阿棠這三個字,葉青青還是虎軀一震,可隨之而來的,卻是閆隊長言語間那種重到讓人窒息的無奈和痛苦。 不,這痛苦好像只有她櫻 她忽然發(fā)現(xiàn),在唐且行被冤枉這件事上,自己好像也放上了一根稻草。 是她建議去高考的,是她建議提前走的……她讓唐且行提前打包了行李,她讓唐且行成為了別人眼職畏罪潛逃”的人。 ……她讓唐且行和閆隊長百口莫辯。 葉青青全身僵冷,從骨子里透著寒氣,她甚至不敢抬頭看唐冶。他知道她做過什么,所以他當(dāng)然清楚此刻閆隊長的敘述中,她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竟然也是幫兇?那她還有什么臉面見唐冶? 閆忠華絲毫沒察覺問題,他已經(jīng)沉浸在了過去里,在別人專注的目光中靜靜的回憶著:“但但凡是個警察,都不愿意冤枉人,尤其唐且行,還是個好人……” 葉青青緊緊的閉了閉眼,她想哭。 “抱歉,打擾一下?!碧埔焙鋈怀雎暣驍嗔碎Z忠華的回憶,大家都看過去,唯獨葉青青撇開了頭,可他偏要叫她,“葉青青,出來一下,有事?!?/br> 葉青青梗著脖子,硬聲道:“我想繼續(xù)聽……” “很快!”唐冶聲音不耐煩。 “可是……”我不想出去!不想單獨面對你!葉青青心里大劍 “你們先去吧,我們暫停一下?!敝炜〉睦蠋熓Y主任出來打圓場,“正好閆老您也平靜一下,喝口水?” 閆忠華緩緩的點點頭,不再話。 ……此時葉青青真恨唐冶是個大佬,整個集團(tuán)都要賣面子。 她屁股像是黏在潦子上,就是不愿意站起來。 唐冶哼了一聲,忽然繞過桌子大步走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就往上提,葉青青叫了一聲:“你干嘛??!” “跟我來?!碧埔笔稚狭Φ啦淮?,聲音卻極冷。 葉青青心都涼了,干脆放棄掙扎,在一眾擔(dān)憂又好奇的視線中,乖乖的跟唐冶走了出去。 兩冉走廊上,葉青青還低著頭,眼睛發(fā)熱,鼻子發(fā)酸:“對,對不起?!?/br> 話音剛落,她眼前一晃,忽然被唐冶摟進(jìn)了懷里。 他力道極大,雙臂緊緊的箍著她,下巴頂著她的頭頂,竟然還在往下壓! 葉青青手臂痛,靈蓋痛,臉貼著他的胸口,也痛,但就不敢吭聲。 “疼不疼?”唐冶居然還有臉這么問。 葉青青吸吸鼻子,點點頭:“疼。” “那就行了?!碧埔斌E然放開,粗魯?shù)娜嗳嗨念^,“進(jìn)去吧。” 葉青青覺得自己傻兮兮的,她看著唐冶,嘴一癟,剛要張口,就聽唐冶道:“打住?!?/br> “昂?” “你是不是要道歉?” “……唔。” “嘖,我就知道,”他日常不耐,皺眉道,“我問你,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會不會這么做?” 葉青青愣了一下,點頭:“會,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還是會這么攛掇你爸的……所以我……” “所以這跟你沒關(guān)系,這不是你的錯,你穿著短裙走在街上被色狼sao擾了,你要怪自己裙子短嗎?” 道理都對但是唐冶用這個比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葉青青咧開嘴,頗有點破涕為笑的味道。 “好了,進(jìn)去吧?!碧埔钡?。 “嗯?” “怎么了?” “你,沒別的事了?”葉青青狐疑道,這么大動干戈的把她拖出來,就兩句話,抱,抱一抱? 唐冶一臉驚訝:“你都快當(dāng)場嚎啕大哭了,我還能有別的事?” 葉青青怔愣了一下,眼睛一酸,這下真的哭了:“嚶!” “你干嘛?!”唐冶嚇了一跳,“怎么還哭?!” “我,我感動的?!比~青青抽抽噎噎,“你怎么可以這么好,我配不上你了怎么辦!” 唐冶聞言,臉騰的就紅了,大概也不知道怎么擺表情,嘴里嘟囔著:“什么配不配誰配誰的……”一邊伸手去掏口袋,什么都沒摸出來,哼了一聲,“去洗把臉,自己進(jìn)來,不等你了?!?/br> 葉青青嗯了一聲,如釋重負(fù),喜笑顏開的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濕噠噠的沖回來,打開門,正聽到閆隊長道:“我就聽那個蔣主任在后頭,不如開公審大會吧,外頭都這樣,讓人民來行使他們的權(quán)利……” 咦?! 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