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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那兒! 她定睛一看,突然瞪大眼,往后一看,發(fā)現(xiàn)唐冶沒過來,只能去找閆隊長:“閆隊長,閆隊長!你看那邊!” “什么?” 閆隊長回頭,往葉青青指的方向看去,瞇眼許久,嘆著氣從兜里掏出一副眼鏡戴上,再看過去,“嗯?”了一聲:“這不是……蔣志洲嗎?” “他果真來了!”葉青青壓低聲音,“我就是怕他來找唐且……咳,方老師麻煩,才跟來的!” “你們說的誰?”林局長也望過去,看了一眼,疑惑,“他在那兒干嘛?” “他站的這個位置……”閆隊長沉吟了一會兒,冷笑一聲,“哼?!?/br> 蔣志洲站的位置是過了石橋后從大街到河邊的最近的巷子盡頭。 ……也是很多人貪圖河景能走的最遠的距離。 葉青青瞪著那兒,心里翻江倒海。 她當(dāng)初就覺得若是蔣志洲去了供銷社,而校長從唐且行那兒出來要來找葉阿棠,那么文化人走夜路,極有可能會選擇這條有“河塘”月色的路。 若是時間合適,兩人幾乎百分百會在那兒碰到。 只是,沒有監(jiān)控,沒有證據(jù),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她想想就絕望,感覺如果蔣志洲堅強一點,沒有任何辦法能讓他認罪。 卻沒想到,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居然自己站在了這? 這不是跟指認犯罪現(xiàn)場一毛一樣嗎? 大概這兒的人眼神太熱烈,蔣志洲本來正出神的望著河面,突然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和他們對個正眼,神色一緊。 他下意識的扭了扭頭,可隨后又狠下心似的,干脆和她對視起來。 蔣志洲官場雖不算縱橫捭闔,但好歹也混了四十年,這定力和威勢就不是葉青青能比的,更何況葉青青骨子里還有尊老愛幼這種傳統(tǒng)美德在,剛一對視,她還真下意識的虛了一下。 可很快,她就笑了。 等等,葉青青沒這本事,葉阿棠有啊,論輩分,論因果,怒目瞪個蔣志洲而已,沒人比她更配了。 想罷,她神色立刻變了,宛如自己已經(jīng)又成了當(dāng)年穿越后的葉阿棠,自卑全無,屬于現(xiàn)代人的自信讓她像綻放了一樣,她當(dāng)葉阿棠的時候,那可從沒怕過蔣志洲。 葉青青面露微笑,從容又高傲的瞪了回去。 “青青,”后面唐冶喊她。 “等會兒,我拼內(nèi)力呢!”葉青青頭也不回。 “什么?”唐冶聞言上前,把她人一攬,壓著她擠過窗戶往蔣志洲那方向看,葉青青在他懷里,明顯感到他身上一僵,“他……” 他的語氣里聽不出情緒,但他的氣勢明顯不平靜。 看到唐冶一出來,蔣志洲就像是被辣到了眼睛似的猛然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哼?!碧埔币舱玖嘶厝ィ浜咭宦?。 葉青青也直回身子,回到黑黢黢的房里,忽然覺得有點慌兮兮的,自從進了這兒,好像就有一只手在擺弄她,讓她在床上被鬼壓床,讓她到窗邊看到蔣志洲…… 是阿棠吧,一定是阿棠。 不管是什么冥冥之中還是量子力學(xué),她現(xiàn)在確信,從始至終,自己都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四十年前她陪著阿棠。 四十年后,阿棠陪著她。 終會瞑目的吧,阿棠。 第三百四十八章 王家重逢 蔣志洲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人嗎?” 林局長并不知道他們一行人在進葉阿棠家和見到蔣志洲時有多么曲折的心路歷程。 但是在知道蔣志洲的身份后卻也了然了,有些嘆息。 “這事兒難辦啊,卷宗你們也看了,唯一一個證人你們也見了,要四十年前翻案那還好,到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呀。”林局長攤手,“而且說實在的現(xiàn)在這點證據(jù),根本不能算證據(jù),我們在情感上支持,從立場上那是絕對不會幫忙的,連騙都不能幫你們騙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看閆隊長,但葉青青和唐冶卻都看向了他,閆隊長警界縱橫幾十年,其實也并不適合攙和這件事,極有可能晚節(jié)不保。 閆隊長全聽到了,但自顧自在一旁背著身慢慢走,沒有吭聲。 “我不是要翻案,”唐冶回答,“我就為我爸,他也無所謂真兇歸不歸案。” “???”這話別說林局長了,就是葉青青都不明白。 她知道蔣志洲可能永遠不會歸案,但這不就是他們現(xiàn)在努力的方向嗎?啥都不圖,那圖啥? 唐冶看樣子本來并不是很想解釋的,可誰料葉青青都“?。俊绷艘宦?,他就忍不了了,不耐道:“你是真的看了我爸的書嗎?” 老娘都看穿了!還叫沒看?!葉青青怒目圓瞪。 唐冶當(dāng)然一點都不會被她嚇到,更生氣了:“那你就沒發(fā)現(xiàn),我爸書里讓主角最難過的不是被冤枉,也不是要抓真兇,他最難過的是沒人信任,孤立無援,這是他最耿耿于懷的!” “誰說他沒人信任,孤立無援了?!”說起這個葉青青就氣,眼睛瞪更大了,“阿棠為她這么奔波,命都沒了,還叫沒人信任孤立無援?!” “你覺得這是我爸沒良心嗎?”唐冶反問,“他是把自己和阿棠想成了一起的,他為自己難過,也是在為阿棠難過,就好比你出了事你爸媽為你奔波,你還是會覺得社會不公人情冷漠。因為你和你爸媽本就是共進退的,你還會心痛他們,覺得他們不該也受到這樣的對待,甚至可以說,你會因為你爸媽為你奔波蒼老,而更絕望和厭世,明白嗎?” 葉青青有些混亂,又覺得唐冶說得有道理,可又不確定他說得對,因為照這么講,那阿棠在唐且行心里的地位,那該多高啊,早就超過了朋友,愛人,甚至已經(jīng)到了親人的地步了? 這會是她想要的嗎?或許遠遠超過她想要的了吧? “所以我現(xiàn)在做這些,我最重要的是要我爸知道,有人會為他奔波,還有很多不相干的,當(dāng)初沒奔波的人,還惦念著他,愿意為他付出,這才是最能讓他開心釋懷的事情。”唐冶說著,看了一眼閆隊長。 閆隊長竟然是明白的,他嘆口氣,點點頭:“所以我說了,少不更事,老來cao勞。當(dāng)年沒做的事,現(xiàn)在努力一下,也算是了了自己一個心結(jié)?!?/br> 林局長聽了,嘆口氣,點點頭:“得,這樣子,我還是能做的。” 葉青青:那么問題來了,她不是做樣子??!她幫唐且行發(fā)自真心,現(xiàn)在是真的想讓蔣志洲唱一曲鐵窗淚啊! 四人一路走到了鎮(zhèn)西北面,差不多在城隍廟的后面不遠,那是一大片古建筑,在過去就是王氏族人聚居的地方,算是昭里的富人區(qū)了。 ……王燕妮若是回來了,大概率就是住在這吧。 之前跟艾老師他們來采風(fēng)的時候,因為這兒還是私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