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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冷靜,認(rèn)真回想,之前自己被困在靈止記憶里的時候,是怎么出來的?上次應(yīng)該是看到了靈止離開這個世界之后,最后一縷殘魄被應(yīng)宸帶走之后,自己才從幻境中出來。不過那時候應(yīng)宸忽然闖了進(jìn)來,幻覺和現(xiàn)實交替,所以關(guān)鍵點究竟是靈魂的消弭,還是應(yīng)宸突破了幻境呢?不管真相究竟是什么,杭睿也沒心思去細(xì)想了,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非常被動,除了聽得見之外,什么都不能做,還被困在這個石棺里,幸好自己沒有幽閉恐懼癥,不然的話,不被嚇?biāo)?,也要被憋死了?/br>“好,我答應(yīng)你。”杭睿聽見楮柏的聲音,忽然就愣住了,腦子里像是一下被抽空了。有一種不屬于自己的情緒涌上心頭。杭睿不確定那是來自于自己的心,還是被自己附身的這具白骨,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份對楮柏的感情,不屬于自己。那么就只能是一個人,靈止。石棺一下被推開,杭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看見了昏黃的火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能盡可能的多看幾眼,好讓自己有所準(zhǔn)備。“接下來呢?我應(yīng)該怎么做?”楮柏沙啞著嗓子咳嗽了幾聲,語氣聽起來很是疲憊,“怎么放你出來?”“你先從白骨上拿出三塊骨頭。”楮柏愣了一下,警惕地反問道:“為什么?”“當(dāng)然是用來修補靈魂的?!睏冭粷M口胡說八道,“人都有三魂七魄,我要重新為他注入新的魂魄,那就必須得用他的骨血做地基,不然怎么搭起來呢?”楮柏聽完之后想了一下,猶豫地朝石棺中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讓楮柏很難過自責(zé)。唯一能上神山的人消失之后,連那條道路也被雜草掩埋,楮柏瞞著所有人,花費了很多時間,一次又一次嘗試著登上神山,找尋了數(shù)十次才照到了正確的道路,上了山頂又花了很多功夫,幾乎將神山頂都刨了一遍,才終于找到了靈止的尸骨。整個過程不可謂不可幸苦,然而相比起靈止做的那些犧牲,楮柏覺得自己受的這點苦根本不算什么。然而讓他心痛又遺憾的是,他帶回來的白骨已經(jīng)混為一談,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哪塊骨頭應(yīng)該放在哪里,只能胡亂擺放。如今要讓他挑三塊骨頭,楮柏葉沒有多想,直接選了三塊很小的骨頭,顫顫巍巍的捧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石棺蓋上。杭睿終于知道梼杌藏在六押店的那三塊骨頭是怎么來的了,這個時候的梼杌應(yīng)該還沒從禁錮中被放出來,所以沒有能觸碰物體的能力,所以他欺騙楮柏,讓楮柏替他做事。然而梼杌為什么只要三個骨頭?明明有六個陣腳,梼杌應(yīng)該直接要六個骨頭,就能直接開陣了,為什么只要三個呢?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講究?“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睏冭坏穆曇袈犉饋砗苁怯淇欤鞍盐曳懦鰜砭托辛?。”楮柏愣了一下,問:“如何放你出來?”雖然身體不能動,但萬幸楮柏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沒有變,就站在石棺的旁邊,手里捧著一個什么東西,在跟被困在里面的梼杌對話。“叫我的名字,快叫我的名字!”梼杌很是興奮,“我叫梼杌,梼、杌,聽清楚了嗎?我叫梼杌!”楮柏愣愣地低頭看著手心里的石頭,嘴里不由自主的跟著念了出來:“梼杌。”“鬼是我的,人是你的。”摩耶將陰陽錐握在手里,對應(yīng)宸說,“我管殺鬼,你管救人?!?/br>應(yīng)宸白了摩耶一眼,殺鬼對摩耶來說簡直是駕輕就熟,就如同吃飯一樣簡單,但自己要如何在暴怒的厲鬼手里就下這十幾個人,才真的是個難題。人間特別中心的人都特別激動,雖然都站得比較遠(yuǎn)在維持秩序,不讓普通凡人靠近,但就算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平日里見過的能人異士可不少,但真佛可沒什么機會能見到,就像是上一位中心主任,直到卸任都沒有見過應(yīng)宸一眼,哪兒知道他們竟然有這樣的運氣,這樣就見到了!說出去都能把人羨慕得起碼死三次。不過這其中,肯定不包括姜樗。姜芫就站在姜樗的身邊,回想起姜樗講的那個故事,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好幾次想問姜樗,都被偷冷冰冰的表情給嚇退了。“想說什么就說吧?!苯嗽炀涂匆娏私镜谋砬?,終于還是仍不住開口問,“覺得有哪里不對?”“嗯……”姜芫小心翼翼的說,“那個可憐的不死人,感覺祖上那位族長,并不是在幫他,更像是在報復(fù)或者說是故意的。”姜樗忽然笑了一席,說:“還不算太傻?!?/br>“嗯?嗯嗯?”“怎么樣?看著楮柏自己獻(xiàn)祭,是不是愿意一命換命了?”杭睿聽見這個聲音睜開了眼睛,在一片怪石嶙峋之后,毫不意外的就看見了梼杌,跟前兩天在電梯間到的模樣相同,周身每個部分都像是各種胡亂拼接起來的一樣,看哪里都覺得很怪異,多看兩眼都覺得惡心。“你沒聽他說嗎?那是他欠我的?!焙碱V罈冭蛔鲞@么多事,甚至把自己抓到這里來,絕對是因為自己對他來說很有用,否則不會一次次冒險。“嘖嘖嘖,”梼杌夸張地?fù)u頭,“沒想到你這么冷漠,早知如此,他真不該救你的?!?/br>杭睿越聽越生氣,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的四肢讓杭睿心里有了些底氣,站起身看著梼杌說:“不用說那些有的沒得,你已經(jīng)折騰得夠久了,今天就在這里做個了斷吧!”“就憑你?”梼杌笑著一聲嚎叫,杭睿忍著沒有去捂耳朵,硬生生的撐住了。梼杌忽然逼近杭睿面前,長著血盆大口,面目猙獰地說:“小小一個凡人?!?/br>“我賭你不會讓我死。”杭睿忍著被震得耳鳴的痛苦,費力聽清楚了梼杌的話,笑著說,“可我很愿意看你去死!”說時遲那時快,杭睿忽然一揚手,那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權(quán)杖在杭睿手中翻了個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咻地一下插|進(jìn)了梼杌的眼睛里。“啊啊啊啊!”梼杌的左眼鮮血直流,流出來的血將它臉上的毛都糊成了一團(tuán)。梼杌疼得一雙爪子亂揮,腳下踩到的巨石都成了粉末,一爪子推翻了一片巨石。杭睿就算再有準(zhǔn)備,也比不過這種活了上千年的妖怪動作靈敏,一邊搖躲梼杌,一邊又要躲不知會從哪里飛來的大石頭,狼狽地左躲右閃還是躲避不及。梼杌忽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眼看左手就要被劃傷,但就那么一瞬間,杭睿卻看到了左手腕上的金線,那是應(yīng)宸的龍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