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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早年喪父,你以為你能這樣安然?你怎么不想想云景安在宮里是如何低眉順眼的?云景然你啊,還是收斂點吧,沒有爹君護著,就別活得那么張揚?!?/br> 秦珰總是覺得,傻的人他不一定是好人,但壞也壞不到哪里去。 于是秦珰才好心提醒他。 “別什么都聽別人的話,傻不傻你?云景安說我不喜歡你,你便日日來挑我的事?你喜歡我jiejie你就去告訴她,你同我糾纏這么多年你不累么?” 云景然一呆,“你怎么知道是云景安……” 秦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四皇子啊,你能活到現(xiàn)在,真的不容易?!?/br> 其實秦珰還真不在意將來jiejie娶一個什么樣的人,只要別沒事來挑他的刺,秦珰都可以接受。 云景然抿了抿唇:“我回去問問云景安……問他是不是刻意挑撥……” 秦珰揉了揉額角,轉(zhuǎn)身就走:“你還是繼續(xù)傻著吧。” 云景然:…… 要是他打得過秦珰,他一定會揍他的! 秦珰打著哈欠,心里有點沒意思。 就云景然這腦子,如果能被秦婧媛看上,那才是六月飛雪,晴天降雷——奇了怪了! 倒是周寧寧…… 將來要是做了男官,整日在朝堂上和一群女人混在一起,怕也是沒什么名聲了。 jiejie也是……接見周公子也從不避嫌。 她一個女人倒不怕,他的周公子可怎么辦喔! 秦珰晃晃腦袋,又想起蕭明珠。 也不知道她那邊怎么樣了…… 異域人,還真是不死心啊。 看來這一次圣上壽宴不會那么平定了,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夾子,更新拖半天,晚點補上 第26章 晚些, 月上樹梢頭的時候,蕭明珠就回來了。 秦珰抱著小跟班在喂水,瞧蕭明珠皺著眉頭翻墻進來, 就問:“抓住了么?” 蕭明珠搖頭,“她去了云京城一里外的山郊別莊, 人很多,我怕打草驚蛇?!?/br> 派了人盯著之后, 她就回來了。 “嗯, 那你回來的還挺快的?!?/br> “今日畢竟是桑云節(jié)?!笔捗髦橐哺琢讼聛? 揉了一把小狼崽,如愿得到一聲軟趴趴的嗷嗚之后,她說:“我想和你一起過?!?/br> 月下空寂,將軍府不燃燈,就這月光也看不清秦珰面頰緋紅,他彎了彎眉:“怎么過?現(xiàn)在花燈會都結(jié)束了喔。” 雖然他也不是很想去看花燈啦! 蕭明珠聞言,站了起來,躍上樓頂, 又下來。 緊接著像變戲法似的從背后拿出了一盞小花燈,兩個巴掌那么大。 六面的燈,做工比不上鋪子里賣的精細,燈紙上也沒有紋什么好看的花樣, 只用漂亮的筆墨勾勒出幾個字—— 秦珰的燈。 秦珰接著月光看清了字,那凌厲的筆鋒仿佛透著一股霸道,這是他的燈, 誰也搶不走。 “這是……你做的?”秦珰問。 蕭明珠木然點頭。 她是頭一回做。 小時候她們不過桑云節(jié),雖然看過很多場燈會,但親手做還是第一次。 “你一個大女人,手怎么這么巧。”秦珰嗔怪。 說是這么說,秦珰將它抱在懷里,舍不得放開。 他記得以前蕭明珠就老給他做一些小玩意兒,她會編促織,會做風箏,還會做永遠不會倒的小木頭人。 秦珰有一個小箱子,里頭裝的全是一些小玩意兒,幾乎都是蕭明珠親手做的。 “到底沒有鋪子里賣的漂亮?!彼f。 秦珰一挑眉,“要漂亮還不簡單吶?有筆墨沒有?” 蕭明珠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就道:“我屋里有?!?/br> 等她取來筆墨,秦珰一副要伺候的少爺模樣,“給本公子拉著袖子!” 蕭明珠一手磨墨,一手撩起他的右手長袖,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她不小心碰到了手肘的滑膩,指腹忍不住又摩挲了一下,頓時曖昧彌漫。 秦珰瑟縮了一下,“你可別亂碰??!jiejie說了,沒過媒之前不許的!” 蕭明珠:“……” 秦珰得意地看她一眼,隨即猛地湊近她的臉,啾了一下。 “你才說了不許?!彼凵党?,頗有控訴的意味。 秦珰捏著筆,笑嘻嘻道:“這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說著,他拿還沒有蘸墨的毛筆尖在她鼻尖上點了兩點,俏皮道:“本公子是官,你是小老百姓,民不與官斗,你知不知道?” “秦珰……” “哎呀,我要畫畫了,你不許湊過來!” 蕭明珠掃了一眼那紅潤的嘴唇,悶聲道:“你等著,我遲早成官夫人……屆時收拾你。” 秦珰噗嗤一笑:“是武狀元夫人!” “畫你的?!笔捗髦樯袂橛粲?。 秦珰卻開心得很。 喜歡是情難自禁,所以他親她一下,再親她一下。愛是克制尊重,所以她放過他一次,一次又一次。 jiejie說的是,若是蕭明珠仗著他的喜歡就對他動手動腳,那她也就不配上他秦珰珰的喜歡了。 可這個人,仿佛都是按著自己心里最喜歡的樣子長得。 哎呀,他怎么能這么喜歡這個人??? 秦珰臉上的笑意根本停不下來,分明黑夜暗沉,他眼中卻仿佛流光溢彩。 手中的筆隨心而動,借著月光,水墨在燈紙上游走,不消片刻,六面的花燈已經(jīng)有五面被他畫上了小畫。 兩個小童在放風箏,從第一面到第六面,從小童到青年,時光荏苒,風箏越飛越高,男孩的手卻一直被女孩牢牢握在手中。 這是秦珰的燈。 “比鋪子里的更漂亮了。”蕭明珠贊賞一句。 秦珰放下筆,嘿嘿一笑:“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誰?” 秦家娘親不僅書讀得多,琴棋書畫,這些文人愛的,她樣樣精通。作畫更是其中翹楚,秦珰自然也學了不少。 “只是可惜了,這燈不能在這里點燃?!?/br> 花燈是要放到江里去的,乘著江水,帶著小姐公子們的情意,送到彼岸。 如若有神,也許就能成人之美,許其眷屬。 “為何不能燃?”蕭明珠問。 “將軍府里可‘沒人’,這要是在這燃燈,豈不是大家都知道你回來了?” 蕭明珠卻搖頭:“萬家燈火,沒人會注意?!睕r且,這花燈這樣小一盞。 “可是……” 秦珰還沒說完,她已經(jīng)掏出火折子探進燈罩,噗嗤一下,點燃了燈芯。 那五幅小畫像走馬燈似的展現(xiàn)在眼前,透著燈光,明明滅滅。 秦珰咧開嘴笑:“點燃了,那要去放花燈嗎?這個時候,江岸邊大抵沒人了?!?/br> 蕭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