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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皇帝表姐,都執(zhí)意如此了,好像是挺傻的。 但表姐真的不知道南疆皇子可能懷著不良企圖? 秦珰也說不上來。 反而皇太君說道:“云家人,一個個都是情種,我兒雖賢明,但……我也是真怕她栽在這一道上。這關(guān)乎整個大云,我豈能讓她胡來?” “這……” “罷了,我與你們說這些干什么,反而讓你們跟著我杞人憂天了?!被侍α诵?,“我啊,還是回宮去問問太上皇吧,興許她能給我些答案的?!?/br> 聽他提及太上皇,秦珰便沒有再說延意的事,反而笑著舀了藥湯,遞到他嘴邊:“那舅舅可要快些喝藥,帶著一身郁氣去見太上皇舅母的話,可是要挨罵的喔!” 皇太君伸手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就你頑皮,太上皇若是真的能起來罵我,我倒也歡心了。這女兒的事,大云的事,我可一件都不想管了。” 可他卻又無法真的放下,唯恐女兒不賢,將那人親手打下的天下,拱手送了人。 “舅舅怎么知道太上皇瞧不見?說不定她一直都看著您呢,見您氣色不好,那可就不行了!為悅己者容,您可不要忘啦!”秦珰急忙說:“喝了藥,才能快些好呢。太上皇見您氣色好,那心里也歡喜啊!” 皇太君瞧著這遞到嘴邊的湯勺,笑了笑,還是張口喝了下去。“就你會說話?!?/br> 總算是勸著喝了藥,秦珰心里的焦躁也散去一些。 舅舅對他很好。娘爹不在云京,舅舅予他的照拂是最多的。秦珰在宮里橫著走,也正是因為皇太君舅舅的疼愛。 秦珰心里,一直是記著的,舅舅一直將他當做親兒子疼愛,他都曉得。 也正因為如此,秦珰心里對延意的印象便差了許多。 大半夜去陛下寢宮喝茶?說是喝茶,倒不如說是刻意等著皇太君過去吧。而陛下許了延意進出她的寢宮,便是默許了這種做法。 她們想在一起,便一定要這樣猶如當頭棒喝地坦白給舅舅知道?傷了真心疼愛著她的爹親,陛下心里便沒有半分不忍么?秦珰不懂,但心底對這兩人卻忿忿起來。 后來大約是被秦珰念及太上皇,皇太君便待不住了,急切道:“本宮要回宮了?!?/br> 秦珰見他心情愉悅起來不似作假,便笑著打趣:“舅舅可真是歸心似箭……知樂,去讓人備好馬車,送皇太君回宮。” 知樂應(yīng)聲去了。 秦珰與周寧一起目送馬車往皇宮的方向駛?cè)?,兩人才一起轉(zhuǎn)身回府。 周寧有些好奇,“皇太君……看起來與傳聞并不一樣?!?/br> “什么皇太君啊,周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jīng)嫁來我們家了,如今是秦家的寧寧了,要叫舅舅曉不曉得?”秦珰一戳他的腰,目光促狹,低聲問他:“誒,快告訴我,jiejie昨夜有好好疼愛你么?” “……”周寧被他鬧了個大紅臉,當即抬手就捏他的軟rou:“秦珰珰!你……大門口的你說什么呢!” “誒嘿嘿?!鼻孬毶舷麓蛄克谎?,“我看周公子氣色不錯,看來是……嘿嘿?!?/br> “秦珰珰!” “在呢姐夫!” “你……不害臊啊,你是個小公子,說話怎么這樣混不吝……女流氓堆里混出來的不成?!”周寧沒好氣地敲他腦袋。 秦珰捂著腦袋不服氣:“你都嫁為人夫了,怎么還這么害羞!還沒我一個未出閣的放得開嘞。” “那是你不要臉皮!” “哼。”秦珰瞥他一眼,小聲嘟囔:“本來就是一副被疼愛過的模樣啊?!?/br> 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呢。 “云景然上回床都下不來,他說小景然疼得不行,你怎么好像動靜也不大啊,難道是jiejie太弱了?” 周寧不想和他鬧,可一聽這話,也忍不住應(yīng)了:“景然那回是吃了藥……我這里……幸得丞相憐惜,你懂不懂!”周寧一捏他的臉頰,“不許瞎說,丞相雖然不會武功,卻也……卻也不弱的?!?/br> “行行行。這才剛成親一日呢,就護上啦!現(xiàn)在的周寧寧,真是嫁出去的公子潑出去的水喲!” “秦珰珰!” “誒!好好,我不說啦!” 兩人鬧了一陣,周寧才問起他正事:“話說回來,我一直聽說……皇太君不好相與,性子也強,早年與太上皇關(guān)系便不好……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傳聞還說……” 周寧一頓,悄沒聲息地嘀咕:“還說太上皇那失魂癥就是被皇太君下了藥給……就是為了扶陛下登基。怎么今日一瞧,這傳聞都不太像?!?/br> 秦珰顯然也聽過這傳聞,不怒反笑道:“傳聞還有說舅舅和明靜王姨有什么茍且,兩人一起害了太上皇,然后扶著表姐登了基。一個垂簾聽政,一個攝政天下?!?/br> 周寧點了點頭。 明面上人們不敢說出來,但許多小話本里,卻隱隱約約地寫著這么一筆。到底是些上不得臺面的野傳,也沒人仔細去查。 “可太上皇舅母那失魂癥都多少年了,明靜王姨如今早就退了朝堂,舅舅也不管朝事了,只看著那清閑的后宮,朝佛拜圣,修心修身了。”秦珰說著也不由地感慨:“若是我舅母還在,那南疆皇子還敢這么囂張,把我舅舅生生氣???” 周寧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方才見兩人談起太上皇,皇太君的眼中幾乎是滿溢出來的情意。歲歲年年,容顏易逝而情意永存。 感慨地同時,也不由地贊同秦珰的話。若是有太上皇在,皇太君也不會被氣得出了宮,回了秦府吧。 “這……太上皇的這失魂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周寧如今嫁來秦家,便忍不住打聽了。 上一輩那些人的愛恨情仇,光是野傳他都看了不少呢。 秦珰也茫然地搖了搖頭:“就是……突然有一日就睡了過去,便再也沒醒來。” “連御醫(yī)也束手無策嗎?” “嗯。我也是聽我娘說的。那時大云正直盛世剛起,百廢待興,而南疆的戰(zhàn)事也快到了尾聲。太上皇舅母突然就得了失魂癥,人便醒不過來了。那時我皇帝表姐年紀尚小,舅舅便垂簾聽政,穩(wěn)定了云京局勢,前方明靜王也將南疆打了下來,后來大云的情況也才慢慢好轉(zhuǎn)?!?/br> 秦珰亦有所感道:“我娘說,若是太上皇沒有突然……那樣,也許如今北地也早早收復(fù)了。舅舅當年也是被逼無奈,曾幾何時,他也是秦家唯一的小公子呢,也是掌上明珠呢,后來嫁去了宮里,也是萬人之上,舅母待他極好,哪里會為了朝事煩心?” 后來還落下了頭疼胸悶的毛病。 周寧點頭,“秦家玨公子,當年的確名滿云京?;侍斈赀M宮為后,幾乎是眾望所歸的。只是后世所傳的他與太上皇,卻沒有那么厚的深情?!?/br> 秦珰跟著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