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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蕭明塵打斷兩人。 “無礙,我已經(jīng)派人攔截我王姐了,大王女宮的大部分人也被我暗中調(diào)換了,王宮里的一切都部署好了,都在掌控之中?!毖噻?。 秦珰點頭,難怪他離開大王女宮的時候幾乎沒遇上什么人,而且一離開就有小宮人來找他帶路到這里。 “這場硝煙,就從北燕王宮開始終結吧?!毖噻送欤锹詭е恍┗野档奶焐路鹪谡咽局@場風雨欲來。 而鐘雪寒則是內(nèi)心感慨。 現(xiàn)如今這些小輩,真的很優(yōu)秀。無論是他的珰珰,還是明塵,都找到了很好的歸宿。 …… 后來的事情便發(fā)展得很快,秦珰幾乎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著這場宮變開始又結束,他只有一個感慨—— 太快了。 短短兩日,大王女被抓,大王女宮的一切黨羽沒有一個漏掉,全部被抓。沒有想象中逼宮的尸橫遍野,一切的血腥都被藏在了大王女宮那一隅。 燕琦說的沒錯,一切她都已經(jīng)部署好了。從一個月前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開始,這一切就在悄然進行,甚至連三王妹的倒戈,也是她一手策劃。 只是大王女被眼前的權勢迷了眼睛,以為萬無一失,以為一切都是她囊中之物,自大故而敗北。 她到底是小看了自己這個王妹。 纏綿病榻的北燕王得知這個消息也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為什么她當年會立燕琦為儲,就是因為燕琦比起大女兒,多了一絲仁心。對于百姓來說,燕琦更適合坐上這個位置。 也許是想通了,也許是被大女兒傷了心,北燕王當即退位,且宣布由燕琦攝政,與大云的戰(zhàn)事結束后再行登基之禮。 在北燕王宣布燕琦代政之時,她立刻寫了降書送去前方戰(zhàn)場。 北燕在蕭明珠帶領的北境軍攻勢之下節(jié)節(jié)敗退,必須快一點,再快一點結束這場戰(zhàn)事。 而蕭明珠收到那封蓋著北燕玉璽的降書的同時,也履行了她的承諾,大云鳴金收兵! 眾將士喋血狂歡。 北燕退了,今后大云便是最強的國! 至于北燕投降之后與大云之間的各種平衡,就需要陛下去斟酌了。 “將軍,您怎么在發(fā)呆?不去吃點rou嗎?” 蕭明珠抬眸,來人是陳凌揚。 “不想吃,想點事?!?/br> “喔,那我也想點事?!闭f完,陳凌揚竟然也在這個小山坡上蹲了下來,與蕭明珠并排沉思。 “……你這是怎么了?”蕭明珠奇怪,陳凌揚這個全軍最咋呼的女人,也有安靜下來的一天? 陳凌揚不答,反而問她:“將軍是不是在想小夫郎?。俊?/br> 秦珰現(xiàn)如今可是出了名了。 蕭明珠點頭,“嗯,沒想到這場戰(zhàn)事會這么快結束,以這種兵不血刃的方式。我曾承諾過,凱旋時就會去娶他?!?/br> “真好啊,將軍你這是‘近鄉(xiāng)情怯’?不知道該怎么求娶小夫郎?” “不,只是感慨。他還沒有滿十六,也許我還得再等等?!?/br> 求娶秦珰要什么法子?更沒有什么近鄉(xiāng)情怯,她和秦珰早就互許,兩家的父母也是自小熟識,圣上的賜婚書也已經(jīng)有了,眼前一片坦蕩,只需要她騎著大馬去迎娶她的秦珰就好。 陳凌揚羨慕地看了她一眼,小眼神滿溢渴望。 “……”蕭明珠被她這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你怎么了?” 大大咧咧的陳小將,怎么今日怎么扭捏? 陳凌揚嘆氣,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小聲問:“將軍,你說……怎么樣才能讓明靜王喜歡我啊……” 蕭明珠:“……我?guī)煾狄延屑沂溃覜]有斷袖之好?!?/br> 陳凌揚趕緊搖頭:“不是的將軍,就是那個……” “你喜歡程宵?” “啊……嗯,對。” 蕭明珠挑眉,“他在這時可不見你這樣?!闭蘸统滔穪矶啡?,一張嘴永遠不消停的是誰? 陳凌揚一張臉垮了下來:“我這不是……”她撓了撓脖子,“人突然走了,就有點想嘛?!?/br> “你若是喜歡他,應該討他的歡喜,而不是尋思如何討好我?guī)煾??!?/br> 程宵與明靜王府并不親近,他的婚事也不是師傅能做主的。 “啊……那我……” 蕭明珠看著手下愛將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也不忍,“程宵在云京有一位養(yǎng)父,等班師回朝之后,便多去那里轉悠吧,殷勤些,總沒錯的?!?/br> 陳凌揚眼睛一亮,“多謝將軍!將軍不愧是能娶到秦小公子的女人!” 她們可都聽說啦,秦小公子身份可嚇人啦。 蕭明珠聞言,面無表情。 其實她不太懂這方面。真的。 她和秦珰,若不是自小長大……罷了,即便是現(xiàn)在,她也不清楚秦珰喜歡她什么。 也因此,她才格外珍惜。 …… 云景安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在北燕王宮了。 他被捆在粗壯的木樁子上,四肢都被緊緊捆住,連一點掙扎都做不到。 他扭了扭頭,脖子傳來一陣劇痛。 這是哪里? 眼前是一座像是練武場的地方。 他這是睡了多久? “你醒了啊。這里是洛伽,聽見了嗎?大云戰(zhàn)勝北燕的號角聲?!鼻孬殢倪h處走來,在他面前站定,笑瞇瞇地說。 云景安目呲欲裂。他最討厭秦珰的這副面孔,永遠都是笑著,永遠都是在嘲笑他! 又輸了嗎? 千算萬算,還是又輸了! “秦珰,你想怎么樣?” 秦珰搖頭,“我不想怎么樣,只是你欠了別人的,總該還回去?!?/br> 云景安心中一凜,“什么意思?” 鐘雪寒從暗處走了出來,還帶著同樣昏迷的齊安(唐云),“就是說,你如何和他換魂的,就如何把你換回去?!?/br> “不??!”云景安猛地爆發(fā)出一聲尖嘯,“我不要,你還不如殺了我,你直接殺了我!” 秦珰抱臂望著他,“死亡對你來說太直接了斷了,你這種壞蛋,還是用最痛苦的法子吧。” 雖然,他也不覺得有多痛苦就是了。 云景安的強烈掙扎沒有任何用,他只是目睹著齊安的血流了滿地,瀕死之時,自己的靈魂卻猛地震動起來。 秦珰是不會巫術的,一點兒也不會。但鐘雪寒在,他就逃不掉了。 這個男人,曾經(jīng)是和爹君一樣的圣子,學過巫族大部分的巫術,甚至連醫(yī)術都出神入化。 云景安突然感覺到一陣靈魂的拉扯,仿佛要把自己從身體里剝離出去,他瘋狂搖頭:“不,我不要做齊安,我是云景安,我是大云的皇子,你們怎么可以?你們不可以!不可以??!” “啊——”一陣痛呼之后,云景安突然眼睛一閉,腦袋也耷拉下來。